“嗯,如果是在機場那種地方,我想程佳真的不會還手,她如今不同於往日,最重要的,就是形象了。”
溫然漫不經心地說,眼前浮現出白筱筱和程佳打架的畫面。
“然然,你猜對了一半,程佳不是顧忌形象,不敢動手,而是她一隻腳受了傷,如今變成了瘸子,打不過我,我狠狠扇了她兩耳光,她便站不住,跌倒在地上了。”
“筱筱,你真敢打啊,程佳可是很記仇的,你這段時間還是小心點好。”溫然眉心輕蹙,程佳可不是什麽善良的女人。
白筱筱無所謂地說:“我才不怕她呢,她那張臉被我打腫了。然然,我告訴你,打了程佳之後,我心情好多了。你沒看見她當時狼狽的模樣,真是笑死人了。”
“筱筱,謝謝你。”
溫然腦補程佳臉腫著的樣子,忽然笑了。
“謝什麽謝,等你回來g市的時候請我吃飯就行了,然然,要不你星期天回來吧,我們再找機會好好的教訓教訓程佳。”
“要教訓她,也不能總打她啊。”溫然好笑地說,打她,她只是臉上痛兩天就行了,她要讓她心裡痛才行。
“嗯,然然,你說得對,不過,我下午看見她的時候,實在忍不住想打爛她那張臉,看她還敢不敢去勾引墨修塵。”
聽著白筱筱咬牙切齒的話,溫然心裡一陣溫暖,她想了想,說:“筱筱,我這個周末回去不了,等下周吧,你剛才說程佳腳受傷了是嗎,既然這樣,她回來肯定也不是三兩天就走的。”
“好,你下周末可一定要回來。”
警局,並不寬敞的房間裡,因同時容納幾個大男人而顯得無比擁擠。
溫錦,顧愷,洛昊鋒三人,坐在一起,冷冷看著隔了一張長桌而坐的墨子軒,這些日子的不見天日,讓他的俊美早已不複存在,整個人萎靡又憔悴,特別是那雙眼睛,黯然無光。
看見他們三人,他並沒有多余的表情,只是淡淡地問:“你們找我,有什麽事?”
顧愷皺眉,轉頭看向溫錦。
洛昊鋒嘴角勾起一抹嘲諷,眸光銳利的看著墨子軒,想看穿,他是不是裝出來的淡定和這副像是已經心死的頹廢。
“周琳抱著她女兒到處替你求請,所以,我們來看看,你在這裡過得有多不好。”
溫錦漫不經心地說,語氣裡除了嘲諷,聽不出別的情緒,早在查出墨子軒指使人放火的時候,溫錦就把他往死裡揍了一頓。
當時,要不是陸之洐拉著他,或許,他真會把墨子軒打死。
而那時候,墨子軒因為自己‘害死’了溫然而滿心後悔和內疚,對於溫錦揮在他身上的拳頭,不躲不閃,他甚至希望就那樣被溫錦打死。
他就可以去陪溫然了。
可最後,溫錦沒有打死他,他隻說,一定不會放過他。
墨子軒的表情都沒變一下,依然是那副心死的頹廢狀,“我告訴過她,不要白費精力在我身上的。”
溫錦微微蹙眉,冷冷地問:“不是你讓她去求然然的嗎?”
聽他提起‘然然’兩個字,墨子軒眼神才亮了一下,但也只是瞬間,便又黯淡下去,甚至,眉宇間,還多了一分痛楚和後悔。
“然然,她現在好嗎?”
他抿了抿唇,輕聲問。
溫錦蹙眉,身旁的顧愷不答反問,聲音透著冷厲:“你覺得,然然能好嗎?”
“我……”
墨子軒臉色一白,他雖然在這裡面,只等著開庭之後,再換個地方贖罪,可周琳來看過他幾次,把外面的情況,都告訴他了的。
程佳和墨敬騰把墨修塵帶走,不逼著溫然和他斷絕關系,她那麽愛墨修塵,如今卻不能見他,心裡,一定很苦。
她是該恨他的。
他猶記得那天溫錦發了瘋似的揍他,大聲罵他根本不配愛然然,他罵他太過自私,罵他……
總之,那天溫錦邊揍他,邊罵他,全然沒有素日的優雅和風度,他像一個瘋子一樣的,恨不得把打死他。
也是那一天,墨子軒才知道,溫錦對溫然,並非單純的兄妹之情。他們本來就不是親兄妹,只有溫然一直以為他們是兄妹而已。
這些日子,他一次次地反醒自己,原來,真的是自己太自私了。
想想,最初的時候,他對然然的喜歡是純粹的,只是喜歡她,希望她快樂開心,所以,那時的他能感動然然,她接受了他的告白。
後來,墨修塵的‘橫刀奪愛’其實並不是真的報復他,奪走溫然,他是把溫然從他母親手下救走而已。
如果沒有墨修塵和周琳的交易,然然怕是真逃不過肖文卿的算計,被毀了清白,他又怎麽可能再看見她的笑。
不論是墨修塵,還是溫錦,甚至,白筱筱,覃牧,他們一個個對然然都是那麽的好,為了她不顧一切。
墨修塵愛溫然,不惜為了她自毀名聲,放棄生命,只求然然健康快樂的活下去,覃牧為了溫然跳崖,連死都不怕。
而溫錦, 他對溫然分明不只是兄妹之情,對她的愛,怕是不比他們任何一個人少,卻能死守秘密,隻以哥哥的身份去疼她,寵她,在她需要他的時候,陪著她。
溫然只有一個,哪裡是誰愛,就能奪到的,注定只有一個人才能與她朝夕相守,歲月靜好。
愛而不得的人不只是他一個,可他,卻差一點就害死了然然,那個他曾經那麽愛的女子,是他,害得她和深愛的男人分開。
“然然,她是不是很恨我?”
墨子軒問這話時,目光緊緊地看著溫錦,他想知道,然然是不是很恨他。
“不,她不恨你。”
溫錦冷聲回答,“因為,你根本不值得她去惦記,哪怕是恨。”
墨子軒苦澀地扯起一抹笑,輕聲說:“我知道了,你們來這裡見我,一定是周琳把相片給你了吧,那些相片,你們想怎麽用就怎麽用,我沒有想過用相片來交易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