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著墨修塵那家夥的行事方式,今後,怕是但凡沾上溫然的事,他都會六親不認,他就不信,顧愷和覃牧就沒有得罪他的時候。
顧愷呵呵一笑,輕挑俊眉道:“我不會像你那麽笨。”
覃牧也不以為然:“他頂多讓我加班。”說話時,他還故意瞟了眼那兩個醜女人,言下之意,就算是通宵加班,也比洛昊鋒現在的境況好。
洛昊鋒這個平日能說會道的男人,這一刻,被顧愷和覃牧兩人說得啞口無言,只能在心裡後悔自己今晚不該去看什麽戲,落得要陪這兩個醜女人的下場。
“走了!”
他一肚子的氣沒處發,隻好轉而對那兩個女人凶,那兩人被他妖孽的外表迷惑了心智,全然不為他的怒氣而難過,笑得那叫一個花枝招展,緊緊跟在他後面離開。
顧愷和覃牧站在醫院大廳裡,看著洛昊鋒帶著一胖一瘦兩個醜女人離開醫院,顧愷轉頭對覃牧說:“我覺得你不用等著修塵和溫然,可以先走了。”
覃牧嘴角微抽了下,顧愷話語裡的意思他懂,墨修塵剛才已經懲罰了洛昊鋒今晚的中途離開,他雖然陪著溫然來了醫院,卻沒有保護好她,差一點讓她受到傷害。
以著墨修塵那家夥的個性,肯定也不會那麽‘善良’的放過他,不知道會出什麽難題給他。
“算了,我還是等著吧,今晚我確實有責任。”
覃牧鬱悶地說,他答應了保護溫然,就不該讓她有了危險,修塵對溫然的在意,他是清楚的,剛才看監控的時候,他用那樣自責的語氣和溫然說話,若不是他親耳聽見,親眼看見,都不敢相信,那些話,出自墨修塵之口。
顧愷眉峰輕皺了下,淡淡地說:“今晚溫然是差一點受到傷害,但那畢竟還差一點啊,我們應該高興的是,不僅溫然沒有受傷,還知道了背後指使的人是周明富,溫錦就能替她報仇。”
“周明富背後怕是還有人。”
覃牧冷冷地說,一個周明富還興不起那麽大的風浪,敢致溫洪睿一家於死地,以前他們不知,但上次溫錦監聽周明富,得知他和肖文卿,吳天一等人都聯系密切……
***
樓上病房裡。
墨修塵陪著溫然坐在病床前的椅子裡,清俊的眉宇間一派沉穩淡定,全然看不出不久之前,他還緊張和擔心得不行。
溫錦並沒有睡,就如顧愷說的,今晚搜查那兩人的鬧得那麽大的動作,那個時候,顧憶又去過他病房裡,雖然只是聊了幾句無關緊要的話,但敏銳如他,依然察覺了事情,可能與然然有關。
他之前才對溫然說過,墨修塵的處境,並不比他們好,加之這幾天周明富心急於藥材的事,不論是周明富,還是肖文卿,一旦對付他和墨修塵,首先想到的,肯定就是然然。
因此,一看見墨修塵和溫然並肩進病房時,溫錦臉色就變了幾變。
他們剛坐下,溫然還沒來得及解釋,他就先問了出來,溫然眸子閃了閃,點頭承認:“哥,那兩個人已經抓到了,是受周明富指使,她們也答應,明天指證周明富。”
溫錦神色清冷,眉宇間看不出是惱怒還是擔心,墨玉的眸子裡似乎蒙了一層霧氣,讓人看不出心思。
溫然心下微微一緊,起身坐到病床上,伸手握住溫錦的手,輕喚:“哥,你在生我的氣嗎?”
見狀,坐在椅子上的墨修塵眸底深處掠過一絲不悅,但很快又隱了去。
溫錦搖頭,
語氣極淡:“我沒有生你的氣,我是在想,是不是你覺得哥哥現在保護不了你了,所以才什麽事都不告訴我。”溫然聞言,臉色一白,連忙搖頭:“哥,不是的,我不是那意思,你怎麽會保護不了我呢,從小到大,你從來不讓別人欺負我的。”
溫錦不語,只是眸光淡淡地看著溫然,眼角余光裡,墨修塵輕蹙眉頭的動作他並沒有錯過。
溫然見他沉默,心裡不禁有些慌,她不想讓哥哥誤會她嫁了人,就不再需要他了。爸媽車禍離世後,哥哥是她在這個世界上,唯一的親人。
她抿抿唇,皺了眉頭,歉意地說:“哥,對不起,這次是我不好,我不該瞞著你, 原本,我是覺得這裡是顧大哥的地盤,他一定能找到那個被我咬了一口的女人,等找到後,再告訴你。”
見她皺眉,溫錦不忍,又抬手撫上她臉頰。
“是我不讓然然告訴你的。”
一直沉默的墨修塵忽然開口,清冷如水的嗓音如一陣風刮散了溫然眼裡的歉意,她驚愕回頭,只見墨修塵神色清冷地看著溫錦,並不看她。
“你腿沒好,就算知道了,也只有擔心的份。況且,然然現在是我的妻子,保護她,是我的責任和義務。”
溫錦臉色變幻,面上一陣青白交替。
墨修塵的話,聽在溫錦耳裡,字字句句都在暗示他,然然現在是他的妻子,與他溫錦無關。
“墨修塵,你別說了。”
溫然心裡一驚,見她哥哥臉色難看,她心裡擔心得不行,怕他們兩人會爭吵起來。
墨修塵淡淡地看一眼溫然,又不緊不慢地補充一句:“以後,然然的事,你不用操心,你要是精力足夠,就多操心藥廠的事,讓她好好休息一下。”
溫錦不怒反笑,只是笑容帶著三分冷意,看得溫然心尖一顫,想也不想,起身就去拉墨修塵:“你先出去外面等我,我和哥哥說幾句,一會兒就出去。”
以著哥哥對她的疼愛和呵護,溫然知道,墨修塵這番話,已經惹怒了哥哥。
“不用讓他出去。”
溫錦開口,低沉的聲音裡滲進一絲沉鬱,眸光沉沉地看著墨修塵,這個男人,從一開始就表現出他對然然的佔有欲,那時候,他心裡不一定就有然然。
他以為然然嫁給了他墨修塵,就會和他斷了兄妹關系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