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一句肯定和讚美,比什麽都來得讓他感動和驕傲。他握著她的手力度緊了緊,微貹低頭,在她臉上親了一口。
“然然,我很開心,在你眼裡,我這麽的好。”
他的話帶著三分戲謔,很好的驅逐了剛才那個話題引起的傷感,溫然俏皮一笑,得意地說:“我一向眼光很好,我的老公,當然是最好的。”
“呵呵,敢情不是誇我,是誇你自己的。”墨修塵嘴角上揚,笑意自唇邊一直漫延到深邃的眸子裡。
溫然只是笑。
墨修塵凝視她幾秒後,接著說:“肖文卿的那次刺殺,換來的,是阿鋒和阿牧先後進了公司,之後,我用了十年時間,把肖文卿的人全部換掉,並且一直在暗中調查當年的真相,以及她害死我媽媽的證據和她一次次害我的證據。”
“你還在不停地找我。”
溫然補充一句,只要想到他找了她這麽多年,她的心,就柔軟而酸楚。
墨修塵緊緊地摟著她,讓兩人的氣息交纏在一起,“嗯,我一直在找你,只是那時還是太不成熟,才會讓肖文卿知道我在找你,弄了一個程佳出來。”
“她肯定想不到,就算弄了一個下巴處有痣的程佳,還精心栽培她十來年,到最後,你卻因為自己的直覺就否定了她。”
要是肖文卿知道墨修塵是靠直覺找到溫然,也是因為那該死的直覺,一開始就不相信程佳,怕是會氣得吐血。
“嗯,她不會想到這一點。”
墨修塵平靜地說,“三年前,我查到了一些肖文卿當年害死我媽的線索,我和阿鋒,阿牧投資創建了另一家公司,取名‘昊宸’,在美國注冊,當時不想墨敬騰知道,公司法人代表也不是我們任何一人,而是覃牧的發小,也是我們的學妹,安琳。”
安琳?
“就是那天洛昊鋒提到的安琳嗎?”
溫然微微驚愕地望著墨修塵。他點頭,輕輕拂開她額頭的碎發,“是的,就是她。這三年,昊宸一直是她在打理。”
墨修塵微頓了下,又補充一句:“安琳是個很優秀,很能乾,也很漂亮的女子。”
“以前怎麽從來沒有聽你提起過。”
“現在告訴你,也不晚啊。”墨修塵輕輕一笑,“按我當初的想法,是要讓MS集團破產,再讓昊宸取代MS集團。”但現在,我突然覺得,那樣做,也沒有意義。
所以,他絕決地辭去了總裁一職。
“修塵,你現在告訴我這些,是不是,你下一步就要去昊宸,前些日子MS集團辭職的那一批高管和專業技術人員,都去了昊宸上班。這段時間,昊宸是MS集團最大的競爭對手。”
一個在G市,一個在C市,兩家公司,卻競爭如此激烈,不僅白熱化,還上了媒體報道。
墨修塵微笑地點頭:“嗯,你去了藥廠上班,我這幾天無所事事,總覺得自己像吃軟飯的。不如,我去昊宸上班……”
“修塵,你流鼻血了!
溫然的聲音驚恐地響起,打斷了墨修塵未說完的話。
她原本靠在他懷裡的身子騰地竄了出來,從他腿上爬過去,從床頭小桌上的紙巾盒裡抽出幾張紙巾遞給他。
墨修塵已經仰起了臉,接過溫然遞來的紙巾擦了血跡。
“修塵,你怎麽會突然流鼻血的,我們現在去醫院,讓我哥給你檢查一下。”
溫然一臉擔憂地看著墨修塵,他面色平靜,相對她的擔心,他沒有絲毫的表情變化,甚至,剛才的微笑都還維持著。
他不緊不慢地擦了血,
雲淡風輕地說:“然然,別擔心,流鼻血不是什麽病。”溫然哪裡能不擔心,她已經跳下了床,“修塵,我不放心,我們去醫院檢查一下吧,好不好?”
她清眸似水,盈盈地望著他。
她沒見過他生病,也沒見過他流鼻血。其實,流鼻血真不是什麽病,她以前也流過,並且,也見過身邊的朋友流鼻血,但此時此刻,她看見墨修塵流鼻血,心裡,卻猛地咯噔了一下。
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不安瞬間攫住了她。
墨修塵看著這樣的溫然,心裡說不出是感動,還是心疼,他把紙巾扔在一旁的紙簍裡,拉過她,用微微沙啞的聲音湊近她耳邊,“然然, 我流鼻血,不是什麽病,只是因為太想你。”
溫然原本擔憂的眸倏地睜大,在他曖昧的笑容裡,她小臉涮地就紅了。
“真的是這樣嗎?”
她有些不相信的問。
以前,她是聽說過,因為那種事會流鼻血,可是,她沒親眼見過,隻以為是誇張的。更何況,墨修塵是定力何等好的男人,怎麽會因為‘想她’而流鼻血。
墨修塵很肯定地點頭:“嗯,是的。”
溫然抿了抿唇,輕聲說:“修塵,傅經義給我身體裡下的‘毒’基本上已經清除了,現在,應該沒有關系,我可以和你那個的。”
在墨修塵戲謔而炙熱的眼神注視下,溫然的聲音,越來越低,小臉,也越來越紅。
墨修塵忍俊不禁地笑,大掌輕撫上她滾燙的小臉,柔聲說:“然然,我很高興你主動跟我說這個,不過,你現在的身體還不行,我不在意再忍忍,等你身體可以的時候,再好好地補償我。”
溫然輕抿著唇,自己主動的要履行妻子義務,居然遭到了拒絕,她有些不好意思,還有些小小地失落。
“然然!”
見她垂下眼簾不看自己,只是輕咬著唇,墨修塵心頭微微一緊,深邃的眸子裡掠過一抹遲疑。
溫然抬眸,看向墨修塵。
“上來。”
墨修塵溫柔地說,大掌握住她的手,把她拉回床上,下一秒,他一個翻身壓在她身上,大手扣住她腦袋,俯下身,薄唇溫柔地覆上她柔嫩的唇瓣。
四片唇瓣相碰,一股酥麻頓時如電流般竄過溫然的身心,她身子微微一僵,在他輕輕吮-吸她唇瓣時,本能地回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