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錦都告訴你了?”以前,他不想讓白一一知道。可現在,他們已經是夫妻,沒有什麽好隱瞞她的。
“原來是真的。”
見顧愷大方承認,白一一反而驚訝的笑了。
心裡泛起一層甜蜜,原來,他那時候,就對她好了。
顧愷伸手去揉她的腦袋,“這下開心了?不覺得這麽快嫁給我心裡不踏實了吧?”
“你怎麽知道?”
白一一怔愣地望著他,抓開他揉自己腦袋的手,“不許再揉亂我的頭髮,討厭。”
顧愷輕笑,收回手,“想知道答案,今晚在床上告訴你。”
“滾。”
白一一笑罵一句,低頭髮動車子,不再理他。
車子上路,白一一轉頭看了眼顧愷,溫和地問:“晚上想吃什麽,我給你做。”
“你也上了一天的班,一樣的累,我們去吃西餐吧。”
顧愷身子慵懶地靠著椅背,俊臉微側,視線停落白一一五官清麗的臉蛋上。
“吃西餐,你不會一拿起刀子,就跟我講那些手術嗎?”
白一一笑得眉眼彎彎。
“我給你講,你害怕?”
顧愷不答反問,眸光灼灼。
白一一得意地挑眉,“不怕,要是怕的話,早被你嚇跑了。”
顧愷大笑,“那就回家接上白姨和瞳瞳,咱們一起去吃西餐。”
*
郊區別墅
三樓的遊樂場裡,溫然坐在秋千上,陌陌和馨馨站在秋千左邊,梓奕站在右邊,三個小寶貝正賣力的為他們的母親大人服務。
秋千雖然蕩得不高,但歡聲笑語一片。
“寶貝們,太棒了。”
溫然笑聲充滿了甜蜜和幸福,三個小寶貝則是無比興奮地一聲聲喊著“媽媽”。
手機鈴聲響起,溫然對他們做了個停的手勢,“你們都去那邊玩,媽媽先接電話。”
得到命令,三個小寶貝齊齊應了聲好,立即散開了去。溫然看著他們各自找到玩的,眉梢眼角,便染上濃濃地笑意。
“喂,安琳。”
她戴上藍牙耳機,雙手抓著秋千,自己隨意的晃蕩著。
“然然,你在家嗎?”
安琳的聲音透過電波傳來,隱約間,夾著汽車喇叭聲。溫然笑著說:“在。”
又問,“你在車上嗎,我聽見有汽車聲。”
“嗯,我到G市了,剛下飛機,給你打個電話看你在不在家。”
“啊,你來G市了?安琳,你怎麽沒早告訴我們啊,覃牧知道嗎,他有沒有去機場接你?”
溫然從秋千上站了起來,一連串的問題出口。
“我還沒告訴他,然然,我想你和那幾個小寶貝了,現在正在去你家的路上,一會兒到了家再,拜。”
“好”
溫然話音落,電話已被掛斷。
她斂眸思索片刻,撥出墨修塵的號碼。
與此同時,昊宸聳入雲端的集團大廈頂樓,總裁辦公室裡,墨修塵的手機鈴聲響起時,覃牧正好在他辦公室裡。
兩人各據一張沙發,面前的茶幾上,擺放著一個策劃案。
談話被鈴聲打斷,墨修塵掏出手機,看到來電時,輕揚的嘴角以及眼裡漾開的笑意,讓坐在對面,即便看不到他手機來電顯示的覃牧,也當即知道了,是誰給他打的電話。
他低頭,端起面前的咖啡,優雅地品了一口,並沒放下,而是慵懶地靠進沙發裡,安靜地看著墨修塵接聽電話。
不知道電話那頭的溫然說了什麽,墨修塵視線看向覃牧,眼神相碰,覃牧眸光深處一抹疑惑掠過。
“然然,我知道了,阿牧正好在這裡,
我讓他下班後跟我一起回家.”通話結束,墨修塵告訴覃牧:“安琳來市了。”
聞言,覃牧神色微變了變,“她在你家?”
“準確地說,她在去我家的路上,剛下的飛機。可能不想打擾你上班,就沒讓你去接她,一會兒,你跟我一起回去吧。”
墨修塵觀察著覃牧細微表情變化,只見他斂了斂眸,又抬眼,眉宇間一片淡冷清俊,簡短地答了個字,“行。”
“你和安琳這樣也不是辦法,阿牧,你們應該把誤會解開。”
沉默了片刻,墨修塵說出自己的想法。
“當初是我自己要對她負責的,放心吧,我說過的話,就會做到。”覃牧墨如瞿石的眸子裡平靜無波。
他不會跟安琳離婚,還是會遵守承諾,跟她過一輩子。
只不過,這一次,他不會讓自己再努力地去喜歡她。
*
別墅客廳裡,白一一被顧愷那聲‘媽’驚得手中的瓷杯差一點滑落地上。
她驚愕抬頭看向顧愷。
他眉宇溫潤,神色溫和地看著白玉勤。
感覺得白一一投來的目光,緩緩轉眸,對上她盛滿了驚愕地眼神時,他莞爾一笑。
換了衣服從二樓下來的白玉勤,也整個人呆在了那株綠色盆栽旁。
一雙老眼裡瞬間變幻千色,以為自己幻聽,到驚愕,不可置信,最後深深的感動湧上心頭,掀起一股熱潮漫過鼻尖,濕潤了眼眶。
客廳裡,有一瞬間寂靜無聲。
白一一只是情緒複雜地看著顧愷,一旁的瞳瞳都驚愕在了她爸爸這聲‘媽’裡,眨巴著純淨的眼眸,茫然地望著他們。
“媽,阿愷喊你呢,你趕緊答應啊。”
還是白一一首先開口,把白玉勤驚醒過來,她臉上的驚色被欣喜感動所替代,顫抖的開口,“阿愷,你等一下,我上樓給你拿改口費。”
說完,轉身咚咚地跑上二樓。
那腳速之快,似乎一下子年輕了十歲,精神好得讓白一一心裡一酸。
“我也有改口費嗎?”
顧愷沒有阻止白玉勤上樓,而是轉頭,笑容愉悅地看著白一一。
白一一重重地點頭,手中的瓷杯不自覺地捏緊,以平複心裡如潮水般翻滾的情緒。
顧愷把她的激動看在眼裡,眸底的笑意裡,滲進一絲寵溺,兩步上前,站到她身邊。
“其實,改口,也沒有我想像的那麽難。”
他的聲音溫潤平靜,神色間一派清貴俊雅,剛才嘴角還噙著的一絲玩笑,那麽自然地隱去。
然而,望著他溫潤的眸,白一一卻感動得想哭,“阿愷,謝謝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