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寧醫院頂樓的病房裡。
覃忠南說完那幾句話,額頭已經沁了層汗意。
顧愷看在眼裡,忙安撫道:“覃叔叔,您先休息,其他的,明天再說。”
覃忠南氣息有些虛弱,剛才雖然隻說了幾句話,但對於他而言,已經很不容易了。
看著面前的唐漾,他還想說什麽,對方已然明白:“覃叔,你什麽也不用說,我知道該怎麽做。接下來,你就好好養傷人,我會找出證據的。”
中午從A市軍區醫院離開後,唐漾便來了G市。
覃忠南受傷後,雖然許多事情另有人負責,但唐漾是負責調查雇凶殺他的那隻幕後黑手……
覃忠南睡下後,顧愷和唐漾一起出了病房。
“你現在就回去嗎?”
顧愷看向唐漾,關心地問。
唐漾眉宇間神色嚴峻,深銳的眸直視著前方,聽見顧愷的話,他沒有轉頭,只是平靜地回答,“現在就回去,事不宜遲。”
話音微頓,唐漾又轉頭看了眼病房方向,對顧愷道,“覃叔的安全就交給你了,外界暫時還不知道覃叔已醒,不過,為防萬一,還是要小心再小心。”
“放心,沒人知道覃叔叔在這裡的。”
即便是A市軍醫院的人,也不知道覃忠南轉來了G市康寧醫院。況且,這時輪流值崗的,都是覃忠南的心腹。
一個個,都是身手了得,且心思敏銳的。
“告訴阿牧,讓他小心些,那些人肯定會想著在覃叔叔醒來前,再次動手。”
走到電梯前,顧愷還不放心地叮囑。
在那些人看來,覃忠南在A市軍醫院.
而覃牧天天守在那裡,他們定然把目標鎖定在那裡。
唐漾‘嗯’了一聲,把覃忠南轉來G市,便是要引那些人去醫院的……
顧愷把唐漾送出醫院,青風和青揚兩人把他送去機場,他才轉身回辦公室,換了衣服,下班。
白一一剛走出寫字樓,便看見暮色裡,那道倚在黑色邁巴赫車身前的俊挺身影,男人一手撐著在車身上,慵懶而愜意。
她眸底閃過一絲喜悅,唇邊,笑意浮現。
“你怎麽來了,也不給我打個電話。”白一一快步走出廠門,來到顧愷面前。
顧愷挑眉一笑,伸手拉開車門,“先上車。”
白一一笑笑,坐進車裡,轉眸看著從另一邊坐進主駕座裡的顧愷,“你今晚不值班了?”
“哪有天天值班的,我是有家室的人。”
顧愷說著,傾身過來,替她系安全帶。
白一一嗔他一眼,松開手,任他為自己服務,系好安全帶,不用她開口,顧愷便徑自的在她臉上親了一下,索取報酬.
“呀,讓人看見了。”白一一輕呼一聲。
顧愷哈哈大笑,“看見就看見,我又不是長得見不得人。”佔了便宜的他,得意得像個偷了糖吃的孩子。
白一一無語地望向車頂。
“覃叔叔今天好一點了沒有?”
她轉移話題問,自從白一一和顧愷好上之後,顧愷便由原來的毒舌,變本加厲,如今的他,不僅毒舌,還流氓。
和她在一起的時候,那身白大褂穿在他身上,也遮不住他的那份流氓習性。
車子上路後,顧愷才回答,“覃叔叔今天的情況比昨天好多了,今天下午,唐漾來過G市。”
“唐漾,就是你說的,那個負責查覃叔叔受傷的人?”
“嗯,是阿牧的發小,他來了解情況的。”
“你之前不是說,覃叔叔受傷前接過電話,那現在唐漾來G市,是不是代表,有了線索?”
“真聰明。
”顧愷毫不吝嗇地表揚,可下一秒,話題便歪了,“咱們先去吃飯,晚上我好好的獎勵你。”
白一一嘴角一抽,想也不想便脫口而出,“不需要獎勵,我家大姨媽來了。”
“你還有姨媽,怎麽之前沒聽你說過?”
顧愷轉過頭來,英俊的眉頭微皺地看著白一一。
白一一知道他在裝傻,也不揭穿,笑著說,“對啊,我有姨媽,對我可好了,每月必來看我。”
“看來我還得多努力才行,你姨媽每月來,這多煩人,我希望她隔個十來月再來。”
顧愷說得一本正經,白一一卻忍不住瞪他,“你要是嫌煩,可以搬去別處住啊。”
“不過,我記得你大姨媽不是月初來的啊。”
顧愷的話音一轉,白一一頓時驚訝地睜大眼,“你怎麽會知道?”
她和他結婚才多少天?
“我是你老公,要是連你的生理期都不知道,那我這老公還能合格嗎?”
“說得你多合格似的。”
白一一調侃。
顧愷點頭,“我不是合格,是很優秀,一一,難道你沒發現,自從我們結婚後,你變得越來越漂亮,嫵媚了嗎?”
“那是我天生麗質,和你有什麽關系?”
白一一不甘示弱地反駁。
顧愷輕笑,正好前面紅燈,他停下車,側過臉嘴角勾笑地看著她,故意壓低的嗓音滲進一絲魅惑響在她耳邊,“醫學研究證明,夫妻房事,對女性能起到滋潤,美容作用.”
“……”
白一一雙眸瞪大,雙頰不皺氣地微微泛紅.
“特別是……”
“顧愷,你個不要臉的流氓,我要跟你離婚。”
白一一邊罵邊伸手推他。
顧愷哈哈大笑,“一一,你和我在一起,可以青春永駐,別犯傻.”
“今晚你睡客房,我不需要你的滋潤。”白一一的話語帶著一絲咬牙切齒地味道。
這個男人給她耍流氓是吧,行,她就好好的調教調教,一定把他調教成高貴優雅的紳士。
顧愷一聽白一一這話,頓時不悅地皺起眉頭,“一一,我們現在是新婚夫妻,哪能分房睡,至少也要幾十年以後,你厭倦了我才能趕我去客房啊。”
“我現在已經厭倦你了。”白一一冷冷挑眉.
顧愷眼裡閃過一絲詭異地光芒,“晚餐想吃什麽,中餐還是西餐?”
“不是回家吃嗎,別以為請我吃頓飯,就能算了。”白一一撇嘴,現在想收買她,晚了。
顧愷呵呵地笑,“你想多了,我不是想收買你,在廠門口等你的時候,我就打過電話給白姨,她和瞳瞳今晚在然然家吃飯,所以,今晚我請你吃燭光晚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