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淺知道,凶劍和道長正在籌備自己的事務所,也許過不了多久,他們的事務所就會開張。這位面沒有連續的主線劇情,但記錄的零碎案件時間跨度有十年。也就是說,在事務所開張十年內,錢淺都要充當保鏢,守在道長和凶劍身邊,保證他們的安全、應對突發事件。
這樣算起來的話,也許她高中畢不了業就得提前上班呢!所以相對而言,中考神馬噠真的不太重要。最重要的還是好好提升自己的實力,錢淺這樣告訴自己。她一定會是個很好的保鏢,她也必須做一個很好的保鏢。她能保護好他們!!
道長出差之後,中考順利進行,兩天的考試結束,錢淺覺得自己其實考得不錯。但她沒太多功夫關心自己考得怎麽樣,當然也不能像其他同學一樣撒了歡,因為中考結束這天剛好是陰歷十六,她得趕緊去找城隍大人報到。
從考場出來,錢淺拎著提前準備好的工具,叫了出租車直奔城北城隍廟。帶著香燭紙供去參加中考她也算是頭一份兒了,幸好她將這些東西藏得結實,否則不小心讓誰看見了,沒準能上個新聞。
最後一場考試下午四點收卷,就算錢淺提前了一會兒交卷,她的時間還是很緊張。好不容易在五點鍾之前趕到了城隍廟附近,錢淺一下出租車就開始猛跑,城隍大人要求她在逢魔時刻念《陰符經》她差一點點就過了時辰。
“你總算來了!”破天荒的,這一天城隍大人並沒有拿架子,錢淺一來他就現了身,一臉不樂意的抱怨:“怎麽這麽晚。”
“我今天中考,也沒太晚吧?”錢淺一臉心虛的看了看天色,大夏天五點鍾,日頭還挺毒呢!
“怎麽沒有!已經過了五點,很晚了好嗎?小小年紀沒有一點時間觀念,枉費我平時苦心教導。”城隍大人一臉不樂意,開始急急忙忙的催促錢淺:“算了算了,今天別念經了,趕緊給我滾出去辦事。拖得晚了就不好了!”
“又有人來告狀了?這次是什麽事?”錢淺一臉奇怪的看著城隍大人,還沒見他這麽著急過。
“今天可是大事,你自己小心點。”城隍看起來居然頗為憂心的模樣:“你的工具包帶了嗎?沒帶回家取一趟,務必把東西帶全,然後趕緊出城,去落鶩山”
“哈?”錢淺頓時有些呆:“現在出城?去落鶩山?將近五十公裡呢!我說大人,您是不是老糊塗了,那裡不是咱們的管區,關咱們什麽事啊?!”
“你才老糊塗!”城隍大人氣得胡子一翹一翹,但氣了沒兩秒鍾就又換上愁眉苦臉的神色:“我知道不是咱們的管區,但是事出突然,我也沒辦法。”
“怎麽了?”錢淺仔細的看了看城隍大人的臉色:“落鶩山這麽出名的風景區,好大一片山,不可能沒有山神大人坐鎮吧?您派我跑到人家的管區去,是不是不太好啊?”
“你以為我想啊。”城隍大人一臉煩躁的模樣:“落鶩山的山神升職了,新的山神應該昨天到任的,可是也不知道被什麽事絆住了,一直沒來上任,上邊今天派人去催了,但這兩天落鶩山還是沒人管。”
“那關咱們什麽事啊?”錢淺一臉懷疑的挑眉:“大人,您老人家是不是又為了出頭露臉掙表現,
瞎攬事兒了?”“我哪有!汙蔑!”城隍大人氣得吹胡子瞪眼:“我天天兢兢業業,業績好的很!用得著爭嗎我!”
“是是是,您老人家最厲害。”錢淺一臉狗腿的哄著城隍大人:“您老人家業績那麽厲害,幹嘛還要管落鶩山的閑事啊?山神不按時上任是他的過錯,上面罰下來又跟您沒關系。”
“我是不想管,如果能不管,我也不想把你派出去。”城隍大人一臉鬱悶:“還有半個月就陰歷七月了,我手底下可用的活人不多,人人都挺忙,就剩下你個半大孩子,不是沒辦法我也不想讓你出去,可是沒辦法, 落鶩山那邊沒有山神彈壓,邪門歪道的都鬧起來了,大白天的就亂竄。土地爺彈壓不住,急慌慌告狀告到咱們這邊來了,我是城隍,出不了城的,管不到他們那邊,只能派你出去。”
“大白天的鬧騰?”錢淺頓時嚴肅了起來:“這麽嚴重?”
“群體**件。”城隍大人用了個新學來的詞兒:“幾個品行不良的妖物攛掇的,幾個厲鬼牽頭,聚集了一大批孤魂野鬼,大白天的就鬧事。這事兒咱們不管也不行,落鶩山那邊的遊客多數都是咱們這邊過去的,這兩天已經有好幾個人被上了身,把外面的野鬼帶回來了,城裡也是忙到不行。”
“您派我去能乾嗎?”錢淺眼睛瞪得溜圓:“我是個半吊子的神棍,還沒出徒我爺爺就死了,我可沒本事彈壓那麽多孤魂野鬼,幾個牽頭的厲鬼都能把我合夥撕了。我記得您老人家不是有個乩童嗎?一個長得挺和善的大叔,您叫他過來,上了身自己跑一趟多好啊!”
“我是城隍,就算是上了身也是不能出城的!這是規矩!”城隍大人很嚴肅的答道:“我只要一出城,城裡的孤魂野鬼立刻就會知道,你覺得他們不會鬧嗎?我也不是讓你去打架,像你說的,那頭又不歸咱們管,好歹安撫一下,讓它們鬧事別波及咱們城裡。”
“所以……”錢淺呆呆的張大嘴:“您是讓我去給孤魂野鬼上供啊?!”
“不然怎麽滴?”城隍大人一臉理所當然:“我讓你揍他們你能打得過嗎?去去去,趕緊回家準備東西,連夜去落鶩山祭祀。你是個半吊子打架不行,祭祀你總會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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