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煙兒願意就可以,學些她想學的就行,不必顧慮我的喜好。”夙離一臉無所謂:“不過煙兒自己去書院,我不能放心,我打算陪著去,這樣也好照顧。”
“有我在妹夫盡管放心。”回家過年的柳飛星把胸脯拍得山響:“妹妹有我照顧,絕對沒問題。”
“飛星自己也要準備科考,就別分神了。”夙離笑得一派溫和:“在把飛煙娶回家之前,我需得日日見到她才可放心。”
“可是,”劉氏臉上露出些許擔心的樣子:“阿離這些日子日日上我家,之後還要陪著煙兒去書院,家裡的事務怕是無人處理吧?這要是……”
“嶽母無須擔心,”夙離知道劉氏的意思,他微笑著為劉氏寬心:“家裡的田產鋪子都有親信盯著,收益是有準兒的,無需我日日勞心。煙兒嫁給我之後,斷不會讓她受半分委屈。”
“妹夫一起上書院也挺好。”柳飛星皺起眉:“最近書院鬧騰騰的,八皇子年前突然住到書院來了,不過沒見過他去上課。也不知這些貴人怎麽想的,不讀書到書院來做什麽,反倒搞得書院鬧鬧騰騰。”
“飛星!”柳仲平皺起眉:“慎言!皇子是你能議論的嗎?小心禍從口出!”
“爹爹我曉得,”柳飛星衝著自家爹笑了笑:“這裡不都是自家人嘛,妹夫也不是外人。我在外面都小心的,您就放心吧。”
“我看如果阿離自己願意,有阿離陪著煙兒也好。”柳仲平搖頭歎氣:“飛星讀書都讀傻了,將煙兒教給他看顧,我還真是不能放心。”
“我自然願意。”夙離牽起錢淺的手:“煙兒在哪裡我就在哪裡。”
………………
除夕夜,錢淺和家人一起吃完團年飯。她年紀小,柳仲平夫婦並沒有拘著她跟大人一起守歲,早早就放她回了自己院子。
回到房間後,錢淺推說要休息,就打發小喜出去跟其他的丫鬟下人一起吃酒守歲去了,小喜走後,錢淺獨自一人又偷偷跑回到廚房用食盒裝了滿滿的酒菜拿回了自己房間。
戌時剛過,上官雲深像是之前的每一天一樣,繞過滿府裡熱熱鬧鬧的守歲的人,安靜地出現在了錢淺院子裡。
“今日四處都鬧哄哄的。”上官雲深一進院子就抱怨:“到處都是人!”
“今日除夕!”錢淺回屋去拎出了她早準備好的食盒:“你總不能讓我這一大家子過年都睡過去吧?今日是要守歲的。”
“我倒忘了!”上官雲深點點頭:“又過年了。”
“滿街都是辦年貨的人你也能忘!”錢淺搖搖頭,她打開食盒向上官雲深推了推:“吃吧!知道也沒人給你準備年菜。你說你號稱天下第一劍客怎麽混得這麽慘,家人朋友一概皆無,過年都沒地方去。”
“不是跟你說過我是孤兒,”上官雲深拖過錢淺準備的食盒,毫不客氣的撿起筷子:“之前的師父撿到我,教我讀書練劍,後來他死了,還留了一大堆錢給我,我就一個人了。再說誰說我沒家人……”
上官雲深望望錢淺的屋子又開始一臉渴望。
“打住!”錢淺一看就知道這貨想說什麽:“你千萬別說我的劍是你的家人。家人好歹得是個人。”
“那我也有!”上官雲深收回目光從食盒裡撿起一根雞腿啃得十分認真:“你和師父就是我的家人。雖然你的個性真的挺討嫌,但我都習慣了。
”“真是白眼狼!給你吃喝,結果一句好話都沒有。”錢淺一翻白眼:“你才個性討嫌呢!所以才交不到朋友!”
“我有朋友!”上官雲深自娛自樂地給自己倒了一杯酒:“我之前跟你說過,叫月清寒,江湖上有名的神醫,你聽過吧?就是那個鳳北溪的相公。不過最近沒聯系了,找到那個鳳北溪之後,我給他捎了封信,他也沒回信給我,大概已經領著他妻子回去了吧。”
“沒有。”錢淺和上官雲深的身後傳來夙離清冷的聲音。
“師父您回來啦!”上官雲深圓圓的眼睛眯成一條縫:“小淺準備了年菜。 ”
“師叔祖,”錢淺好奇地看了一眼一身華服的夙離:“除夕祭典這樣快就結束了?我還以為會拖到子時。”
“沒結束。”夙離搖搖頭,快步向錢淺走來:“天衍殿祭天由我主持,之後他們再去君聖殿祭祖,跟我沒什麽關系,我不耐煩呆在宮裡。”
“唉,”錢淺戳了一下正在悶頭啃雞腿的上官雲深:“你看你師父這身打扮,沒有什麽想問的嗎?”
“問什麽?師父是國師我知道了。”上官雲深抬頭瞥了錢淺一眼:“師父剛剛就說了,他在天衍殿主持祭天,我又沒聾。”
“好吧。”錢淺撇撇嘴,看來是她白操心。
夙離當然不怕上官雲深知道他的身份。知道了又有什麽了不起,作為俯視凡人的神獸狴犴,他擁有絕對的實力。夙離骨子裡崇尚的其實還是修真界的那套法則:一切問題都可以靠實力解決,只要擁有絕對的實力,他和他的小姑娘就可以恣意生活無需有任何顧慮。
“師叔祖,你剛剛說什麽沒有?”錢淺突然想起夙離剛來時候說的話,好奇地打聽。
“我是說鳳北溪並沒有離開京城,不出意外的話,應該還在你那個前未婚夫的家裡住著呢。”夙離坐在錢淺身邊握起她的手,打算跟她一起守歲:“今日宮裡挺熱鬧的,東宮鬧成了一團,皇后娘娘求見我幾次,我都沒應。”
“真的?怎麽回事啊?!”錢淺的八卦之魂又開始熊熊燃燒。東宮,不是太子宮嗎?現在的太子可是鳳北溪前世前夫君子期!東宮鬧成一團,皇后娘娘多次求見夙離,錢淺不信這件事跟鳳北溪無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