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藥,亦是如此艱難的過程。
陳叔也是為難萬分,“先生是不願在不清醒的時候,接受這樣的喂治。”
她扯嘴,活得真辛苦,不是嗎?竟不願有一絲一刻的松懈。
就如在她身上的時候,依然那麽冷漠著,隱下所有的東西。不讓任何人觀測,仿佛那樣,無懈可擊般。把她,生生攔住,不許碰他。
她看著床上的男人,歎口氣,拿著藥,皺眉不已,但卻仰頭,喂進了自己嘴裡。
陳叔怔怔的看著夫人,卻看著她皺著眉,仿佛很難忍般還是忍著,又轉身,直直對上了先生的薄唇。
夫人與先生的接吻,當然他也是第一次看到,當然,這並不是真正的接吻。
然後,他們的嘴唇對撞,卻是一場廝殺圍堵般……
陳叔抖然的看著神智不清的先生還是被喂了藥進去,而夫人的唇,可想而知……
折騰了許久,陳叔看著嘴唇紅腫的夫人,癱癱的坐在那。
“夫人,低層先去休息吧,先生的燒快退了。”陳叔的語氣,竟是如此的柔和。
倒讓她奇怪的看了陳叔一眼,她一直都知道,下人們對於她是什麽態度,如今,竟看到對他溫和尊敬般的陳叔?
但她還是搖頭,“我想,我找到對付他的辦法了,我在這守著吧。”
陳叔因夫人直溜的話,竟是有些失笑,原來夫人,真的不一樣。
陳叔默然的點頭,走了出去,“夫人,有什麽事就叫我,我就在外頭的房間。”
她點頭。
當他醒來的時候。
已是早晨六點多,她與陳叔正商討著再一次的喂藥。
但看他,那恢復神智的冰眸,對,竟依然是冰眸!
看到她,一慣的冷漠。
他們走到他身邊,
“誰準你進來的?”他卻冷聲道,但帶著嘶啞與乾澀,話語裡的冷與不悅大打了折扣。
她扯嘴,有人說,或許在一個人睡著的時候,你會看到他柔和的一面,無論他是什麽個性。
然而,他真是,無論是生病昏睡還是清醒著,冷酷生人勿近,一直伴隨。
她決定不與他計較,“陳叔,先去讓人弄點粥來吧。”她對陳叔說道。
他的眼裡,卻帶著嘲諷,似看著她的不自量力。
然而……
陳叔忙點頭,“是。”竟還不看先生,便轉身,向著外面走去。
他終於忍不住的震驚,看著她!再看著從來都只聽他的命令,也忽視著她的陳叔,竟因為她的一句吩咐,迅速的向著外走去!
他陰鬱的瞪著她,“陳叔何時還聽你的吩咐行事了?”
她看他一眼,在你作為病人,也如此不配合的時候。
她沉默,顯然,對於她,他的冷漠甚至帶著極度的讓所有人都要明白!
她,之於他,毫無喜愛用處。
為什麽?
……
當顧小雨睜開眼,看著她熟悉的小房間,她腦子裡充斥的就是這樣一個問號,為什麽?
她傷了他什麽?讓他冷漠的帶著恨意,卻又不願放手她?
顧小雨迷蒙的揉揉自己的腦袋,昨晚,在白先生家吃了飯,被送回家,然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