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廝也想啊,可大少爺不讓啊。
施大少爺道,“我不會娶孫詹事府姑娘,除了季大姑娘,我不會再娶任何人!”
施大太太氣的渾身直哆嗦,興國公夫人臉色也是要多難看就有多難看,雖然孫詹事府要嫁的是三房嫡女,身份沒那麽高,但施大少爺娶的是續弦,勝在嫡妻沒有留下一兒半女,但他施大少爺當著她的面就說這樣的話,是半點沒有給她興國公夫人面子,更是鐵了心要娶季家大姑娘,那個被周家大少爺休了的女人!
要說季家一雙兒女當真是好本事,出身低微,卻不把兩萬兩放在眼裡,說捐就捐了,女兒更狠,被休之身,不找個清淨之地了此殘生,竟然還勾的施大少爺為他頂撞自己的母親。
興國公夫人起身道,“施大太太未免太不厚道了,施大少爺心有所屬,還托我保媒,將來侄女兒過的不好,我有何顏面見娘家兄弟!”
施大太太趕緊賠不是,“兒女親事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哪容得了他做主。”
興國公夫人道,“先前托我之事就此作罷吧!”
丟下這一句,興國公夫人抬腳就走,施大太太勸她不住,只能送她出府。
回來後,是恨不得叫人把兒子拖下去杖斃才好,興國公夫人可不是嘴嚴的,她兒子落了孫家顏面,往回要娶誰,難保興國公夫人不會陰陽怪氣的來上一句!
施大太太更惱季清嫮了,“只要我活一天!她就休想進我施家大門!”
施大老爺則問小廝,“到底怎麽回事,怎麽又被打了?!”
小廝把施大少爺挨打經過一五一十的說出來,更是氣的施大太太渾身顫抖。
她不想季清嫮進施家大門,人家季家還不想她兒子去季家呢,偏她兒子不爭氣,被打成這樣,還往人家小院跑!
那季家大姑娘她也見了,沒比別人多張一隻眼睛,怎麽就把她兒子的魂給勾走了呢?!
施大老爺也見不得兒子為了個女人一而再的受皮肉之苦,他松口道,“你納她做妾吧。”
施大少爺沒說話,小廝欲言又止,施大太太見了道,“有話就說!”
小廝硬著頭皮道,“季家暗衛說季大姑娘不會給人做妾……。”
這回施大老爺也變臉了,“不做妾?難不成他季家被休的大姑娘還想做我施家大少奶奶不成?!”
施大少爺道,“有什麽不能的?趙王府檀兮郡主不是給季大少爺做平妻嗎?”
同胞姐弟,弟弟都能娶郡主做平妻了,做姐姐的被休,不,是與周大少爺和離了再嫁給他做續弦已經是委屈她了。
施大少爺一句話抵的施大老爺半晌接不了口。
季家兒子娶郡主做平妻,女兒卻給人做妾確實說出去不好聽,還不如就休個家廟養在府裡,也花不了多少銀兩。
但施家娶一個被休之人做大少奶奶,他兒子不在乎,他丟不起這個人!
要不是施大少爺實在傷的夠重,施大老爺恨不得再不一頓,讓小廝扶下去,又給請了大夫。
興國公夫人脾氣不好,孫詹事府的人心眼更小,施大少爺落了孫家的臉面,很快就傳出施大少爺鍾情季家被休的大姑娘的流言,這些流言傳到施大太太耳中,沒差點把施大太太氣死。
本來她兒子死了個嫡妻,說親就困難了,現在傳出這樣的流言,但凡有點身份的人家都不會把女兒嫁給她兒子了。
然而這對施大太太的打擊還不是最大的,大的還在後面呢,不知怎麽的,傳著傳著就傳出施大少爺命硬克妻的流言,
這才是致命的。死過一任嫡妻了,還心有所屬,還命硬……這回連小門小戶的女兒都別指望能娶進門了。
此乃後話,暫且不表。
再說季清寧,和溫玹一起回書院,兩人一路無話。
嗯,溫玹倒是說過幾句,但季清寧不接茬,溫玹討了個沒趣,也沒說話了。
季清寧出門的雖然早,但騎馬很慢,她已經休息一晚已經完全恢復了,但一騎馬就原形畢露了,左右回書院也沒法上課,就乾脆慢悠悠的騎馬,溫玹要趕時間,可以先回書院。
然而溫玹就陪在身邊,一句催促的話都沒說。
路上沒說話,可回了書院,正好碰到書院下學,季清寧回學舍的時候,正好碰到茂國公世子。
季清寧拳頭一緊,直接朝茂國公世子走過去,一把揪住他的衣領子,這一舉動,把包括溫玹在內所有學子都怔懵了,最懵的莫過於茂國公世子了。
他就沒想過有人敢揪他的衣領子,毫無防備之下,不僅衣領子被揪住了,還被拉了個踉蹌。
季清寧揪著茂國公世子的衣服,怒不可抑,“我早和你說過,天問公子就住我隔壁,你不信我,還派人抓我長姐威脅我做什麽?!”
“昨天我差點被刺客追的墜崖,我再說一遍,你要對付我,我還能忍你三分,你敢對季家其他人下手,我讓你死都不知道怎麽死的!”
季清寧個頭沒茂國公世子高,但這翻話說的氣勢十足,畢竟茂國公世子在四海書院積威已久,敢和他大聲說話的都沒幾個,遑論和他動手的了。
茂國公世子掙扎了兩下,沒能解救下自己的衣領子,好像渾身的力氣被桎梏住了一般,動彈不得,他咬牙道,“你松手!”
松手?
季清寧手一用力,茂國公世子的腰彎的更厲害了,“你最好記住我說的話!”
丟下這一句,季清寧才把手松開,在一眾人目瞪口呆中,轉身離開。
溫玹眉頭微攏,茂國公世子的脾氣和武功他很清楚,季清寧揪他衣領,他竟然沒有反抗,應該是給他下毒了,以致沒有了反抗之力。
東平郡王和唐靖他們是你看著我,我看著你,對季清寧的敬佩猶如天河之水滔滔不絕了,茂國公世子和溫玹是四海書院齊頭並進的兩霸,說不上誰更勝一籌,但季清寧都正面杠了。
茂國公世子被人扶著才沒有軟綿倒下去,他有點懂溫玹為什麽屈服於季清寧,被季清寧一腳踹下床,不得不睡屋頂了,在季清寧面前,武功根本就施展不開,說出來估計都沒人信,剛剛被季清寧揪衣領子,別說還手了,他連抬胳膊的力氣都沒有。
太邪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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