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句話一說,她才知道,太后是因為前天的刺殺一事,她感到過意不去,特地來向許嬌嬌賠禮的。
當然,她是太后,賠禮的話說得較委婉。
但她能親自過來,已經有了足夠的誠意。
送了禮物,跟許張氏嘮了幾句,她就走了。
她在這裡,大夥都不太自在,估計她心裡也明白。
洗三有個洗字,這個洗不是形容詞,是真的要洗。
許嬌嬌一個月前就親自準備好了一些草藥,現在就拿出來熬,熬好了以後,放進浴盆中,涼一下,再把寶寶放進去沐浴。
這個草藥,一般是用槐枝、艾葉等來煮,許嬌嬌還加進去了花椒、百裡香、紅棗等,可以除風。
雖然人們認為洗三是幫寶寶洗掉一些晦氣,但她認為重要的是對娃的身體有好處。
洗禮過後,就要對寶寶進行“開奶禮”了,也就是讓寶寶嘗嘗食物的味道,比如米粥、肉湯、菜湯等,這些都是什麽味道的呀?
嘗過了,也就意味著娃娃正式加入這個大家族了。
洗三還是挺簡單的,眾人看過娃,吃過飯,就告辭了。
沒過一會,宮中派人傳來了消息。
朱濱被朱皇下令,直接以毒酒賜死,安興郡王府一家人被貶為平民,趕出了京城。
許張氏拍手稱快。
許嬌嬌覺得,朱濱這老家夥算是死得其所,一報還一報了,不過其他人的判罰好像稍微重了些,這件事跟他們關系並不大的。
不過轉念一想,這些人跟她有半毛錢關系?
被趕出京城也好,省得還有人心懷怨恨,以後冷不丁的再給她使絆子。
挺好。
這件事,算是徹底了結了。
不過這之後,顏德郡主這個名號,算是在豪門大族中聲威大振,高層圈子裡,慢慢流傳起了顏德郡主的神秘表現,稱她手段如何如何奇詭,匪夷所思。
但真要他們說個一二三出來,就個個語焉不詳了,說不清楚怎麽回事。
因為他們根本不知道詳情。
畢竟當時在場的幾個人,跟許嬌嬌關系都不錯,他們不會把事情詳細的到處宣揚。
只不過,超過兩個人知道的秘密,就算不上秘密了。
比如老宗正,他起碼要跟朱皇稟明情況吧?
比如順王爺,酒到酣處,偶爾也會當作談資抖出一兩句吧?
這都是免不了的事。
許嬌嬌本來也沒刻意隱瞞,只要不影響她的生活,那就隨便別人去猜測。
她沒有為別人增加話題的想法,但別人非要說,她還能去堵別人的嘴不成?
她跟她的寶寶們玩玩,樂呵樂呵,不更好嗎?
當然還是那句話,寶寶們還小,還不能領會她們娘親的想法,視力也是很模糊的,所以這個時期,你做啥都是像對牛彈琴一般。
兩個奶娘一個姓劉,一個姓項,沒像穩婆那樣出狀況,蠻稱職,用她們的話說,許嬌嬌夫婦是傳說中的人物,她們能進府伺候兩位小主人,那是天大的運氣。
不管她們怎麽想,許嬌嬌還是很善待她們的,每餐都是營養豐富的美食,保證她們吃飽吃好。
她們既然是奶娘,那她們也是有自己的孩子的,許嬌嬌規定,每隔兩天,她們可以回去一人,哺乳照顧自己的孩子,還有美食相贈。
這讓兩位奶娘大為感激,直稱遇到了活菩薩。
許嬌嬌是覺得,要讓別人為你盡心盡力,你首先要對得起人家,這兩人的服務對象是兩個小娃,就算有不周到的地方,小娃們也不會告狀不是?
而且她本人也有奶水的,也可以喂養的,奶娘缺勤並不影響什麽。
她並不覺得把小娃完全丟給別人哺乳是多好的事情,有些時候,有些東西,是別人無法代替的。
當然,身材也很重要,這一點,常年鍛煉不輟的她,覺得自己完全沒問題。
長安長樂其實也很好養,可能是她們身體素質太好了,也可能是許嬌嬌身為大夫照顧得很周全,倆娃絕少有哭鬧的時候。
之前許張氏還準備了一張紙,上面寫著:
天惶惶,地惶惶,我家有個夜哭郎,過路君子念三遍,一覺睡到大天光。
這是準備娃兒哭鬧的時候,把它貼在街道一角的,大概是覺得小娃之所以哭鬧,是被某些靈異的東西影響了,所以借大家的力量,趕跑妖邪。
而這首歌謠,明顯有點巫術的影子。
在許張氏看來,她現在有兩個小寶,總能用得著的。
沒想到,一個也沒用上。
這段時間,許嬌嬌還與廖青做了一番試驗。
就是試驗她的傳音入密,能夠做到什麽程度。
之前已經實踐應用過了,但還不夠具體,比如她能傳音到多遠?
廖青這個輔助就一邊走,一邊試,
最後確定下來,許嬌嬌的這個傳音入密,基本上能覆蓋全城!
只不過,距離越遠,聽起來就越不清晰,
有點像那個信號不穩一樣。
看樣子,姐的腦波功率還是不夠強大啊!
但是,這也足夠她興奮了。
至少她沒聽說過,還有誰能做到這種事的。
這世上,這個技能她好像是獨一份。
哎!
姐明明是個女子,怎麽就莫名其妙地變成了一個頂尖的高手呢?
當然,這個傳音入密,是單向傳輸的,只能是她“講”話給別人聽,別人的意識腦波反應,她是接收不到的。
但是,要是這個時候,對方開口大聲說話,她是可以稍微聽到一些的,不過同樣會受到距離影響。
對於這個結果,許嬌嬌已經很滿意了。
如果對方不需要開口說話,她就能明白他的意思, 那這叫什麽?
這叫讀心術啊親!
她許嬌嬌會有這麽牛批的一天嗎?
她做夢都沒想過。
廖青是羨慕無比,雖然嘴裡沒說,但眼神已經明確了這一點。
試驗完,兩人會合往家裡走,許嬌嬌心情很好,打趣道:
“那個,廖青啊,看到你老婆,不是,看到你夫人這麽優秀,這麽拔尖,你有什麽感想?”
廖青答:“與有榮焉。”
“就這?沒別的了?”
“沒了。”
“你可以說出心裡話的,我這人是多麽的大度,你是知道的。”
“你的大肚已經沒了,這你不知道嗎?”
“去你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