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蔡氏一番深情的剖析往事。
任許張氏怎麽抽打,她也不走,一邊躲閃,一邊叫喊。
許嬌嬌看著不是個辦法。
現在她出手把蔡氏弄走,蔡氏也惹出了這麽大一場簍子。
這些話,這麽多人都聽到了。
裡裡外外的。
屋裡的段家人,段秋蘭她們肯定也都聽到了。
這心裡或多或少的都會留下一些陰影。
許老三不出面不能行了。
還有,許嬌嬌可以肯定蔡氏是假瘋了,也不知道她是從哪裡得來的消息,趁今天故意來鬧翻許老三與段秋蘭的好事的。
這時候,老許家的大院門從裡面打開了。
許老三,段秋蘭,還有許有德,以及裡正,許家長輩們,段家人等,全部都出來了。
此時的許老三氣得臉色發白。
“蔡氏,你恬不知恥!你還有臉來我們家!”
他是個斯文人,罵不出什麽惡毒的話,這恬不知恥算是他最重的話了。
蔡氏一見許老三出來了。
她嘩的一下子,鼻涕眼淚都湧了出來,“大富,大富啊!我終於見到你了,我這一年來,沒有臉來見你,我時刻都想念著你,大富,我知錯了,你再給我一次機會吧,夫妻還是原配的好啊,你娶這勞什子半路來的寡婦,萬一被克死了,那我可怎麽辦唷!”
段秋蘭的神色一暗。
她是寡婦,就忌諱人說她克夫。
她嫁的丈夫本來剛結婚時,身體底子就不怎麽好,是病死的,不是與她在一起的時候橫死的。
可是,誰人能管這麽多,說起寡婦就想到克夫兩個字。
這蔡氏凶名遠播,段秋蘭早已經聽說過蔡氏的大名,一直挺忐忑的,也很同情許老三。
並且以為她瘋了,沒有自我意識了。
沒想到,今天看到了如此凶神惡煞的真人,心裡跳得厲害,又難受得厲害。
許老三氣極,“你住嘴!你胡說八道什麽!我跟你早就沒有關系了,官老爺判的,人人都知曉,打了脫離書,你我人手一份的,你在這裡胡說八道也沒用!”
“還有,我娶秋蘭是我願意,你別扯到她的頭上,別說她克不克夫,就算她真克夫,我也願意娶秋蘭!”
一席話,說得斬釘截鐵的。
段家人臉上都松落了一下表情。
許老三平時待人客客氣氣,連高聲說話都很少。
面對如此強勢的蔡氏,他能這樣回復,維護段秋蘭,可見對段秋蘭是放在心上,打算與段秋蘭好生過日子的。
段秋蘭一顆懸著的心,也稍微回旋了一下。
蔡氏就算是再一百個可惡,沒道理,與許老三是多年夫妻,這是不爭的事實。
兩人之間生過孩子,孩子雖然不在了,但許老三對蛋子的感情肯定還在的,如果蔡氏真的願意回心轉意的改,她也怕許老三念舊情……
今天的婚事,有可能就黃了。
現在聽到許老三這樣堅定的維護她,她心裡真的有些感激,她沒有看錯人。
蔡氏大哭,“大富,你不能不管我了啊!我們家現在的活計沒人乾,連飯都快沒有吃的了,你不能娶這個婆娘啊!我真的知錯了,我改,我以後一定改!我會好好對你的,我一把子力氣,我也可以幫你們家乾活,大富,你腿腳不便利,這個段氏她根本不能幫你乾活,我可以啊,大富,這個段氏就是看在你現在有錢了的份上,看在你親妹子與妹夫當了大官的份上,才來忽悠你的,你千萬要仔細,擦亮眼睛,不能被這個寡婦給蒙敝了雙眼!”
許張氏忍無可忍,“你改?蔡氏!你就是狗改不了吃屎的東西!你還改!別在這裡礙眼了,實話和你說了,今天我們老三已經與我秋蘭媳婦永結連理了,以後,你少巴著我們老三,自己自重點!別影響我們老三的名譽,惹我們家秋蘭不高興的……”
蔡氏絕望了,老許家人是不會再同意她進門了。
許老三對她也沒有半點情意了。
她的一腔熊熊怒火,都轉到了段秋蘭的身上,“你個破鞋賤婦,你自己男人死了,就饑不擇食,來搶老娘男人了!老娘男人是個瘸子,破落戶,也值得你來搶!寡婦門前是非多,睡多了男人,打野食打多了,現在想從良,找個長期飯碗了吧?破鞋賤婦,你拖兒帶女的想賴到我們大富的身上,是不是用了什麽見不得人的手段,讓大富和你睡了!所以,才這般的為你說話來著?賤婦,賤婦,搶人男人,你不得好死,你會受到報應的……”
說著就上前去想打段秋蘭!
段秋蘭嚇得臉色發白,但是她毫不畏懼,“蔡氏,你自己齷齪,你想誰都齷齪!三哥與我青梅竹馬,我了解大富哥的人品,你侮辱我可以,我絕不允許你侮辱三哥!”
說著,直面蔡氏的拳頭。
許老三也受到了莫大的鼓舞與感動,他一向是怕蔡氏的。
多年與蔡氏生活的陰影與恐懼主宰著他,讓他看到蔡氏下意識的就害怕。
現在有了段秋蘭,他感覺到了莫名勇氣,他不能再恐懼蔡氏了,他應該直面蔡氏的壓力,他應該站出來,保護他新的家人了。
將段秋蘭護在身後,“蔡氏,你敢動她一拳頭試試!!”
蔡氏愕然。
她印象中膽小如鼠的許老三,每次被她一凶,就瑟瑟發抖的許老三,已經不一樣了!
這種感覺讓她茫然。
她一直裝瘋,沒來找許老三,是因為她犯了大錯,許老三不會一時半刻的原諒她,只要再等個幾年,許老三單身久了,沒人要,說不定就會再回去找她,或者她再來找許老三,隻消隨便說點好聽的話,許老三準能原諒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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