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記憶搜尋?”凱爾感到異常的震驚,沒想到毒液的輔助天賦特性又有了突破性的進展。
毒液像小孩一樣,傳達雀躍興奮情緒的同時。告訴他:這只是利用自身種族的共生特性,以部分軀體短暫的依附在弱小生物體的腦殼上,主導性的‘共享’截取那生物體的記憶資料。
“這已經不能算是簡單的共生……”凱爾皺眉。
毒液生物原本的‘共生’,主要概念是互利互助。也即一邊依附在宿主身上學習其天賦,得以生存的壯大自我,一邊會回饋宿主給予強化武裝,甚至有感情的主動保護宿主——
這也就是,目前他和毒液的共生模式狀態。
由於他作為強勢主導的宿主,毒液連影響左右意識,主動讀取想法都做不到,更何況截取大腦記憶。
一直以來,凱爾都將毒液當做自帶學習能力的生物戰衣看待,直到今晚……
毒液衍生的這依附弱小‘宿主’,危害生命搜尋記憶的特性。簡單而霸道,有了脫離普通共生體的互利互助,依靠共生成為其它生物主宰者的概念。
“你的進化,差點就追上抽卡的我了。也不知道,以後你將會成長到哪一種地步。”凱爾輕聲對幻化為戰衣的毒液說。
“?”毒液詫異傳達回自身疑惑的心念,它的智力還處於正常六歲孩童的成長階段,顯然聽不懂凱爾的話語。
“終有一天,你會明白的。”凱爾笑了笑說。
作為卡主,他並不忌憚未來成長起來的毒液會背叛危害自己。
並且,只要能一直保持強勢實力的領先,就能在共生模式下永久的作為主導者,毒液無法逼迫他讓步。
毒液成長的特性增加,對他而言,利大於弊。
“好了,那就往日桑東京的空軍基地去吧。”凱爾拋開雜亂的念想,拍了拍藍鷹的腦袋,手指往左側指路,讓藍鷹朝日軍飛行員所知的空軍總基地所在地出發。
他的想法很明確:自己可是作為對日桑施展壓力的入侵者來的。
單單暗殺日桑的高層?意義不大,殺了一個,很快他們就會推舉出第二個。
因此刺殺天皇,僅是達到世界和平這目標的一小步。想讓一國忌憚、害怕、恐慌,最終逼迫它走向投降的道路,那就要比它更猖狂!更霸道!更無情!
所以初來乍到的第一晚。非常重要,要搞點大事,必須讓這個國家的所有人知道——他來了!
美帝凱爾,來了!
‘咻——’
藍鷹嘹亮的啼叫,猛的往後拍動翅膀,身後形成小規模的呼嘯烈風席卷,吹散三十米內的高空雲霧,在墨黑的夜色下載著凱爾,以超音速的起飛速度衝向遠方。
日桑,東京,空軍總基地的指揮部。
“報、報告!岡村司令,大事不好了!”身穿黃土底色軍服,戴著白手套的日桑士官,匆忙的來到空軍指揮部的司令室。
“八嘎!”辦公椅上蓄著短胡子的司令官正困昏,被走進來的士官突然嚇了一跳,滿是怒氣的瞪向前方,怒罵說:“懂不懂軍規?來司令室還這麽慌張失措的,成何體統?!”
“是,司令。”士官略委屈的在室內站好,踢踏正步的敬禮。
“說吧,什麽事。是派出去的紫電戰機完成任務的回航了?”岡村司令開口問。
在他看來,派完成殲滅任務記錄最高的紫電戰機精英隊伍前往,對付一架無多少作戰能力的運輸戰機,基本十拿九穩。
七名王牌飛行員,出發前還立下了軍令狀,不成便切腹自盡。
“沒、沒有。”士官深吸口氣,聲音微顫的回復:“就在剛才不久,七架紫電戰機的信號都消失了。”
“你說什麽?!”這次輪到岡村司令情緒不穩,清醒的從椅子上跳了起來,手掌拍著辦公桌大聲喝問:“怎麽回事,難道美帝那邊傳來的情報是假的,對方並非一架運輸戰機?”
“我也不清楚。”士官支支吾吾的說,“在七架紫電戰機與指揮部這邊失去信號前,有人傳回了緊急求救信號,但很快定位就在日桑邊界區域消失了,很可能是……全部墜毀了。”
“就算是再精良的新型戰機,也不可能在短短時間內全殲七架紫電戰機。”岡村司令對自己國家研製的戰機還是非常自信,琢磨說:“馬上聯系在總基地內的所有王牌飛行員,批準他們出發,往信號截止消失的邊界空域排查。遇到敵軍戰機, 直接殲滅!”
“我馬上安排!”士官敬禮領命,快速轉身,就要走出司令室。正巧此時,一個士兵通訊員神色慌張的衝了進來。
兩人撞了個滿懷,各自狼狽的摔倒在地上。
“搞什麽!”岡村司令看到這一幕,原本強忍著平複下去的怒火,再度難以抑製的燃起。
可不待他問話,那後闖進來通訊員的急促通報,讓司令室內徹底陷入死寂:“司令,有敵襲!敵人已突破進了我們的空軍基地!”
“什、什麽?”岡村司令和士官震驚的張大了嘴巴。
前一刻,先前派出的七架戰機在日桑東京邊界疑似墜毀。下一刻,東京這裡的總空軍基地就遭受敵襲入侵?
岡村司令什麽戰爭場面沒見過,很快恢復冷靜,沉聲問:“給我說清楚點!什麽敵襲,敵人往那裡來的,有多少數量?”
“從基地的正門來,敵人、敵人……”通訊士兵咬緊震顫的牙齒,趴在門口沒有起身,瀕臨心理承受極限的大喊:“敵人,只有一個人!我們的士兵都死了,都死了……”
“他來了,往這邊來了!”
通訊士兵的聲音愕然而止,他像是聽到什麽似的,眼睛睜大的圓滾,臉容蒼白的毫無血色,蜷縮於門口地板上瑟瑟發抖。
‘踏踏踏……’
在司令室環境處於一片寂靜下,靴子輕巧的踱步聲,這才緩緩從外頭走廊微妙的傳來。
通訊士兵恐懼的匍匐在地,往前爬動的讓出門口,還在用微不可聞的聲音念叨著。
“來了,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