鐘山巴之死,鐘山悲震怒,鐘山松才剛剛從鐘山悲的洞府回來,此刻卻遇到一個神秘的聖者,告訴他鐘山巴之死另有死因?
鐘山松眼中迸發出凌厲的光芒,死死的盯著眼前的斗篷人。
即便對方是聖者,他也不見得會怕。
畢竟,這裡可是他鐘山氏的地盤,鐘山氏同樣有聖者。
“你都知道些什麼?”鐘山松聲音低沉得可怕。他警告道:“若你敢欺騙我,哪怕你是聖者,也會遭到鐘山氏永久的追殺。”
“呵。”斗篷中傳來一聲輕笑。似乎,在嘲笑鐘山氏的威脅,又好似在笑鐘山松的警惕。
“鐘山巴的確是死在柳相氏,但是殺了他的另有其人。”斗篷人緩緩的道。
“這不可能!”鐘山松否定。“若非是柳相氏殺了鐘山巴,他們怎會承認?”鐘山巴的背景,他那個聖者舅舅,在東荒誰人不知?
鐘山悲對鐘山巴的那種寵溺,一度讓東荒有一條傳言。傳鐘山巴其實是鐘山悲的私生子。
鐘山松不相信柳相氏會那麼傻,若是鐘山巴真的是被他人所殺,他們不但不說,反而包庇此人?
難不成,殺了鐘山巴的人,比鐘山悲還要可怕?
“因為什麼,你無需知道。你只要知道,殺了鐘山巴的人,如今就在柳相氏,而且還稱為了柳相原的師尊就行了。”斗篷人輕笑道。
他的聲音優雅而充滿貴氣,讓人對他真正的身份不敢小覷。
“你到底是誰?”鐘山鬆緊盯著他。
“我是誰也不重要。我只是一個恰巧知道實情,又不忍見鐘山氏被欺瞞的人罷了。”斗篷人說完,身影緩緩淡去,不一會就消失在了鐘山松的眼前。
鐘山松沉默了一會,突然大聲喊道:“來人!”
門外,很快就有人回應。
“去,給我查清楚,柳相原的師尊到底是誰?”鐘山松吩咐。
“是,族長。”
……
火方部,沙漠戈壁之中,那最大的綠洲裡,正在舉行一件柳相氏一族的盛事。
柳相氏族比的賽場上,不少人已經黯淡退下。
柳相原和白玉軒站在姜璃面前,視線都落在了她身上。或許說,是落在了她手中分別握著的玉器和木牌上。
柳相拓站在姜璃身邊,心中有些緊張。那種感覺,比自己下場參賽還要緊張一些。卻偏偏,因為他是柳相氏的族長,所以不能露出半分緊張的神色。
嗡嗡——
姜璃雙手上,念力纏繞,各種秘術形成的神秘符文,不斷的在她手外纏繞,玉器和木牌之間,似乎在相互比較,對抗。
柳相原轉眸看向白玉軒,眼中的鬥志還未消散。
面對柳相原灼熱的眼神,白玉軒倒是很平靜,那雙柔和的眸子,彷彿根本就不在乎勝負一般。
可是,姜璃心中卻很明白,他不是不在乎,而是把心思隱藏太深。
“兩位的秘術造詣都很高,若要論勝負,自然要比上一比,否則就憑我嘴上說,恐怕你們誰也不服氣。”姜璃嘴角微微揚起,抬眸看向兩人。
白玉軒一愣,顯然沒想到姜璃會這樣說。
按說要評出誰的媒介秘術更好,是靠評選的人感知裡面蘊藏的秘術力量,從而判斷高低。
可是,姜璃卻說,不這樣判斷,而是直接釋放出媒介中的秘術。
誠然,這後一種方法更加的公平,也更加的能讓眾人信服。但問題是,這樣做豈不就是毀了這個媒介?
“我沒問題!”
白玉軒還未反應過來時,柳相原已經滿口答應,絲毫不帶猶豫。
看到他自信滿滿的樣子,白玉軒淡淡一笑,依舊是那麼幹淨出塵,雲淡風輕的樣子。“亦可。”
“好,既然兩位都沒有異議,那我就開始了。”姜璃勾唇淺笑,同時捏爆了手中的玉器和木牌。
嘭!
嘭!
兩道巨響驟然爆出。
“吼——”從木牌中,飛出一條虛幻霸氣的龍,而從玉器裡卻‘嗡’的一聲,飛出了一座銅鐘。
“吼——!”虛幻巨龍怒吼一聲,衝向銅鐘。
轟!
撞擊之下,銅鐘紋絲不動,卻發出了沉悶的鐘聲,使得四周聽到之人,都覺得胸口被狠捶了一下。
嘶——!
“好厲害!”
“柳相氏少主的銅鐘,竟然能擋住如此凌厲的攻擊。”
“那木牌中藏著的攻擊,恐怕連五級以下的皇者都抵擋不住吧。若是有這麼一塊木牌防身,緊要關頭簡直就是可以救命啊!”
“話是這般說沒錯,但那銅鐘就只是能抵擋攻擊的防禦而已?”
“……”
四周人群中,議論紛紛。
在人們眼中看來,攻擊性的秘術,自然比防禦性的秘術更加的吃香,也更強一些。
“若銅鐘只能防禦,那我倒是覺得這木龍更厲害。”
“非也,若有銅鐘防身,遇到皇境五級以下的強者,同樣也會保住性命啊。”
“那不一樣啊,被動防禦,怎麼比得上強擊?所謂,最好的防禦就是進攻嘛。”
“我覺得銅鐘好。”
“我覺得木龍好。”
“……”
漸漸的,人群中分為了兩派爭執不斷。而在虛空中,木龍依舊在狠狠撞擊著銅鐘。
每一次撞擊,都凶狠無比,看得人心頭狂顫。
而銅鐘也能每一次都完美的防禦下木龍所有攻擊,兩種被秘術在虛空中展開了激烈的碰撞。
“木龍中,速度,力量,狂暴……”姜璃凝著虛空中的較量,口中緩緩說出白玉軒所用的秘術,“……一共二十七種。”
“不錯。”白玉軒微微一笑,眸光依舊平靜。
姜璃的眸光,又隨即移到銅鐘上,同樣將其中蘊藏的秘術說了出來,“堅固,反彈,聲波……”一邊念,她的視線也由銅鐘移到了柳相原的身上。
柳相拓越聽越緊張,仔細盯著銅鐘,想要分辨出其中的秘術。‘到底誰勝誰敗?’
‘二十七種。也是二十七種!’柳相拓眼睛毒辣的也感受出兒子的秘術中,一共蘊藏了二十七種。
都是二十七種!
柳相拓緊張得身體都繃緊。
“……還有……”姜璃在說完第二十六種,準備要說第二十七種時,突然停頓下來,轉眸看向了不急不躁的柳相原,露出了一個意味深長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