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慕陽點頭,只是面色有些複雜。
“他的腿,保不住了,是嗎?”她看著他,想知道答案。
雖然這樣的結局,對於周謹宇來說有些殘忍,可是她就是固執地想知道。
顧慕陽也是沉默了一會兒,才輕聲地開口,“寵兒……”
她忽然就埋在了他的懷裡,聲音很小很小地開口,“我知道……”
她沒有告訴他,她想起了一切,包括那些黑暗的日子。
包括,周謹宇和她過去……
她不能說,就此忘了那些,但是她也不能否認,周謹宇後來為她做的一切。
她用了好久好久的時間,從潛意識裡接受了一切。
她,周謹宇,就像是他說的那樣,他說他欠她的,他只是想還。
而他的感情,相同的,她還不了。
她埋在顧慕陽的懷裡,小聲地哭著……
“都過去了!”他溫柔地撫著她的小肩膀,柔聲安慰著。
寵兒抬眼,可憐巴巴地看著他:“那時為什麽不走,反而要去找我?”
他輕歎一聲,捏住她的小臉,“顧小姐,我是你丈夫。我不救你,能怎麽辦?”
而且這個小傻瓜,竟然那樣不怕死地打了電話給他,當真是自己不要命了。
他的心裡,多少有些感動的。
寵兒巴巴地望著他,“那現在呢,我還是你的妻子嗎?”
真是傻!
他拿出一份婚書出來,“看這個!”
寵兒看著那上面的簽字,扁了小嘴,“一定是你偷偷地幫我簽的!”
顧慕陽只是笑了一下,沒有多說什麽。
她仍是虛弱地,看著那張婚書好久都沒有舍得挪開目光。
好久,她有些不自在地問,“那個,我們要不要再辦一次婚禮了?”
顧慕陽有些無語地看著她,“顧小姐,你已經二十八歲了!”
新年已經過去,而她是在床上度過春節的……
寵兒捂著自己的小臉,有些不敢置信。
她立刻奔下床,因為頭有些暈而差點栽倒了,咚地一聲,撞在牆壁上,他的大手將她撈住。
寵兒看了看他,然後目光有些晶亮,她掙開,跑到了落地窗前。
別墅外面,很安靜,但是走過冬天的融園裡,那些樹木已經有了新綠,甚至有兩隻小鳥在上面……
真的很美好!
寵兒的小臉仰著看著,神情有些動容。
她是真的,回來了,在市。
她掉過頭,神情有些輕松也有些快活,“顧慕陽,我們再結一次婚吧!”
他笑著走過去,從背後輕輕地抱住了她,低低地笑,“顧太太,只要你不嫌麻煩,都可以。”
他牢牢地抱著她,終於,將她握在手心裡。
於他,像是做了一場惡夢一般,而這一切,卻是他自己的選擇。
讓她,吃了很多的苦。
他將光潔的下巴擱在她的小肩上,呢喃著聲音,“寵兒,從現在起,你不再是我的小女兒,而是妻子!”
她的勇氣,已經足夠站在他身邊。
寵兒嗯了一聲,掉過頭,小手抱著他的頸子,表情帶著一抹壞壞,“顧先生,但是我隻想要你當我的爸爸……”
他的大手在她的小屁一股上狠狠地拍了一下,“要叫老公。”
“嗯,是很老!”她壞笑著,臉蛋埋在他的頸子裡。
顧慕陽輕哼一聲,又是一下子打下去,沒有手軟,而她哀叫一聲。
這時,門被推開,小若若被家裡的下人帶了上來。
顧慕陽正是情熱,沉著聲音,“出去!”
下人一呆,
而小若若哇地一聲哭了。但這會兒,顧先生只顧著疼愛他的小寶貝了,哪裡顧得上。
等門再次關上,寵兒不滿地瞪著他:“我出去看看!”
但是小身體,被按住了,他的聲音也是帶著一抹沉沉地,“等會兒!”
他將她抱著,筆直地走到床邊,將她輕輕地扔上去。
她的睡衣,卷到了腿一根處,純真絲的裙擺卷著,有一種順滑的誘一惑。
烏發也是鋪了滿枕,眉目鮮研如畫,他此時,有著說不出的動心,無法用言語來形容,隻想愛她。
寵兒有些受不住他這樣地看,於是別開了臉……
他的唇,覆了下來,很熱……
沒有給她時間,徹徹底底地侵一佔了她的全部。
甚至是沒有多一分的等待,就有些難耐地扯開她的睡衣……
支離破碎的睡衣上,堆了他的襯衫……一件一件地落了地,伴隨著的,是他的喘息和她破碎的哀求……
太久太久沒有要她,他這些日子,也並不是不怕的,所以他今天格外地熱情也有些粗野,她不久就哭了起來,但是他沒有忍得住,還是結結實實地欺負了她。
到了最後,她實在是哭得凶,他只能塞了一個枕頭在她的小嘴裡……
然後,小枕頭被她咬得不像樣子了,他這才放過她。
過後,他無比滿足地將他的小家夥摟在懷裡,一下一下地拍著。
她還是有些沒有回神,躺在他的懷裡,看著外面有些暗下來的天色,“慕陽,我們真的,不用再分開了嗎?”
他們這一次,整整地分開五個月,她有些後怕。
他嗯了一聲,“不會再分開,我們補蜜月。”
寵兒點頭。
這一次的蜜月,他帶著她和小若若一起去了世界各地,大概花了一年的時間。
等回來時,小若若長高了很多,而寵兒胖了不少。
當專機降落在市的土地上,迎接她的,是一場意外的婚禮。
寵兒走下紅毯,看著四周夢幻的一切, 然後看向身邊的男人,聲音有些哽咽了,“你不是說,沒有婚禮了嗎?”
“我希望每一次你和我在一起,都會有一個美好的回憶!”顧先生這樣說,然後又低笑了起來:“我不希望還有下一次,畢竟我都快要四十了……”
他握著她的手,緩緩朝著草坪那邊走去,牧師正在等他們……
她緩緩地走著,忽然眸光頓住。
那一邊,站著的,是周謹宇。
他遠遠地站著,穿著隨意,就站得遠遠的看著她和顧慕陽。
但是她能看到他手邊的拐杖……
她的唇動了動,目光無法移開。
說她能放下周謹宇對李雪做的一切那是不可能,但同樣,他為她做的也是無法磨滅的,他為她廢了一條腿。
她那樣地站著和周謹宇對視著。
良久,周謹宇的身邊出現一個年輕的女人,女人的肚子,很大了……
寵兒的眼,有些濕潤。
他有妻子了,很快也會有孩子……
她深深地吸了口氣,然後對著身邊的顧慕陽說:“我們結婚吧!”
主動地將手指放在他的手臂裡,從此,沒有人再能分開他們。
周謹宇仍是靜靜地站著。
他看著她笑,看著她幸福的樣子……
而那個叫顧寵兒的女孩子永遠不會知道,身邊的女人懷著的,不是他的孩子,她只是街邊他找來演一場戲的女人,孤零零地來前妻這裡參加婚禮,似乎是有些沒有面子……
上面的人,在說著‘我願意’,他們擁抱在一起。
真的很好,她應該擁有幸福……
顧寵兒,我終於將幸福,完完整整地還給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