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是沈遠之的婚禮,和另一個女人。
叫程瑤,是沈澈和林允之都十分看好的女孩子。
但是沈遠之,不喜歡她,和她結婚,是成全自己,成全裴錦,唯獨是沒有替這個叫程瑤的女孩子考慮過。
或許以前,在公司裡對她還是有幾分欣賞,可是隨著婚事的確定,那幾分欣賞也蕩然無存,剩下的,只有漠然。
一個近乎是陌生的女人,成為了他的妻子。
是他自己同意的,因為她很適合當沈家少夫人,而並不是適合他。
今晚,那個小東西沒有來,她會不會哭?
沈遠之笑了一下,他長得好看,只是一笑,就吸引了無數未婚女性的目光,即使他今天結婚。
仰頭,一口喝掉了杯子裡的酒……這對於一個婚宴的男主角來說,無疑是有些過了。
林允之和沈澈對視了一眼,神情有些擔心,“你說,我們是不是錯了,遠之根本沒有放下……”
沈澈也是無奈,遠之和裴錦之間,如果是能成全,沒有人會不成全他們,但是……沒有辦法。
他們看著自己的兒子在新婚的當晚,和一個十分火一辣的女人站在一起親密地喝酒聊天,卻有些無能為力。
這兩年,因為裴錦(裴寶貝),遠之已經到了近乎胡鬧的地步,誰也管不了他,以前因為裴錦,還收斂一些,現在結了婚,怕是更加地放縱。
程瑤站在另一邊,看著自己的丈夫,她安靜地站著,身上一件果色的禮服。
有些姓感,面料是那種微微帶著婁空的,而肩和背,只有幾根細細的帶子交叉著,整個背部都果在空氣中……
她知道自己算是美麗的,但在沈遠之的眼裡,大概是沒有絲毫的吸引力吧。
否則,他不會在今天給她難堪了。
程瑤木然地看著,沒有一絲的表情,良久,她走向洗手間。
拚命地用水洗著自己的臉,不想去想剛才的那一幕……
她甚至是看到今天才成為自己丈夫的男人的手指,握著那個女人的腰,臉湊過去,吻了那個女人的頸子……
真是很可笑!
程瑤微微地閉了閉眼,任著水衝刷著自己化得精致的臉蛋。
即使會洗脫妝,她也無法顧忌……
她需要發一泄一下。
但是她渾然不覺,一道修長的身影倚在一旁,看著她,語氣淡淡地,“我以為,你不會嫁豪門。”
程瑤的身體一僵……
她緩緩抬眼,目光緊緊地盯著面前的男人,無意識地叫出他的名字,“喬安然!”
喬安然淡淡地笑了笑,伸手遞了一塊手帕過去:“擦乾淨自己吧,這樣子,有些狼狽!”
他不說,程瑤也是知道的。
只是她沒有接過去,而是固執地看著他,嘴角牽起一抹極淺的笑,有些勉強:“喬安然,我現在就可以回答你為什麽……”
她看著他,一字一頓地開口:“因為我愛上他!”
說完,程瑤拎著裙擺朝著外面走去,喬安然仍是沒有動,站在那裡。
許久,他垂眸笑了一下,喃喃自語:“愛上?可是值得嗎?”
他緩緩走出去,並沒有回到大廳,而是去了酒店的三十層住處。
他剛從美國回來,一回來就參加了程瑤的婚禮,明天,他需要去帝國集團的法務組報道,他才接下了帝國法務組長的位置。
這是h市的地標,淺色大樓,他知道很多年前,是顧西為裴淺建造的,為了紀念他們的愛情。
兩幢大樓,隔得十分地近,從這邊甚至是能看到另一幢樓的。
喬安然走進套房,一邊除下自己的外套扔在沙發上。
隨手從一旁拿了一瓶啤酒拉開了蓋子朝著落地窗前走去,他本來是穿著一身三件式的西裝的,此時,外套除下,身材修長而優雅……
站在無邊的夜色中,任那夜色包圍著……
目光輕抬,看著對面……不經意看到了不應該看到的東西。
對面的‘色’樓上,在他對面的位置,靠窗邊,坐著一個少女。
很年輕的女孩子……穿著一件白色的小裙子坐在窗邊,夜風有些大,卷起裙角,所以那兩隻嫩嫩的小一腿就清清楚楚地看到了。
而且,他甚至是能看到那裡面的一點春光。
她像是在哼著歌,兩隻小腳丫子在輕輕地晃著,很自得的樣子。
喬安然的手指微微地頓住,他可不以為她現在會是開心的。
他認出了她……裴錦。
裴淺和顧西的女兒,也是沈遠之的寶貝,裴寶貝。
他無聲地看著她,手上的啤酒也沒有再喝……
現在,最難過的,應該是她吧!
喬安然無聲地笑了一下,他是一個很務實的男人,他有些不明白,有些事情,為什麽明知道不可能,又要開始。
對於沈遠之來說,裴錦,是被留下來的那個人。
沈遠,作了選擇,選擇了正確的人生……
可是喬安然怎麽覺得,沈遠之是放棄了他自己而成全了裴錦呢?
裴錦坐在那裡一晚,他也就站在那裡一晚,陪她。
……
程瑤獨自坐在酒店的房間裡,這是一間蜜月套房。
對著鏡子取下自己身上的名貴首飾,放進首飾盒裡。
夜,已經深沉,沈遠之並沒有回來……
程瑤不是不緊張的,這總是她的新婚之夜,即使這樁婚姻有太多不盡人意的地方。
抿了抿唇,卸去了臉上的妝容,她走到浴室裡沐浴,換上一襲紅色的真絲睡衣,那種吊帶式的,十分姓感……
她躺在豪華的大床上,等了許久,沈遠之也沒有回來,程瑤竟然睡著。
而此時的沈遠之,正在別的女人身上開韁拓土,汗水淋漓,下面是浪得要命的妖豔女人……
而這個女人,正是晚宴上的那個,很快就和沈遠之開了房間,而且正好在程瑤所在房間的樓下……
女人紅色的指甲攀在他精實的肩上,拚命地叫著。
驀地,他像是發了瘋一樣……
放在床邊的手機卻是響了,女人嬌聲地笑著:“沈少,大概是你太太打開的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