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學兵也是由醫護人員照顧的,夏曉只顧高稼興,不過也會給水壺裡加些泉水進去,這樣病房裡的傷員都可以喝點。
第二天一早,高國強和鄭向紅過來了,孩子由小眉和蔚林看著。
一見到高稼興這樣子,高國強的眼睛都紅了,鄭向紅是直接捂著嘴嗚咽著。
“許營長去了。”
“老許,你怎麽能丟下我們孤兒寡母啊。”
這會病房裡的許營長沒搶救過來,離開了人世,病房裡也傳出了悲嚎聲。
夏曉的雙眼都蓄滿了淚水,撲漱漱而落,她的心好慌好害怕,高稼興又沒醒來,她不知道怎麽辦才能讓高稼興醒來。
“媽,你跟高二哥說說話,我去準備一點濕水給高二哥擦身。”夏曉昨天也為高稼興擦身了,她只能努力地用泉水去濕潤著高稼興的身體,希望高稼興的身體能吸收的了。
她不知道這個方法行不行,可她卻沒有別的辦法了。
夏曉端著溫水回來的時候,鄭向紅正對著昏迷的高稼興說話,高國強則問賀學兵一些事,夏曉端著泉水進來,把布簾扯了扯,簡單的遮一下,然後就給高稼興擦身。
這會高稼興手臂上依舊吊著針水,可以說高稼興靠著針水補充身體,夏曉是恨不得把泉水灌進吊水瓶裡,可她不敢冒險。
等夏曉給高稼興擦完身體,鄭向紅便道:“你先回去吧,下午再來換我。”
夏曉不放心,鄭向紅便道:“你看你都沒有休息好,你不照顧好自己的身體怎麽照顧稼興,先咽去躺一躺,到下午再過來。”
夏曉被高國強和鄭向紅勸了又勸,終於離去,只是離開的時候,夏曉看了一眼高稼興的吊瓶。
等夏曉離開醫院後,她並沒有回家,而是進了空間裡,從空間裡回了醫院。
夏曉隱著身子尋找著高稼興的那種吊瓶的空瓶子,最後夏曉直接拿了好幾個空瓶,才閃進了空間裡,本來想先回家的,但夏曉還是先去了地質部跟領導請假,這才回家。
一回來,小眉和蔚琳正帶著弟弟妹妹們,見了夏曉回來都紛紛圍上來了。
“你們乖乖聽兩個姐姐的話知道嗎。”夏曉表示要休息,讓大家玩,便回了屋子,她把空吊瓶拿出來用水清洗乾淨,又用熱水燙了燙,才又用泉水洗一下,拿了根新的針筒,把泉水給抽進了吊瓶裡。
做好這些,夏曉才又強迫著自己睡覺,因為晚上她可能不會睡,她還要守著高稼興。
夏曉想把吊瓶給換了,她就得注意著高稼興的情況,哪裡還能睡。
到了下午,夏曉先把飯菜做好,然後匆匆吃了幾口才去醫院。
醫生和護士隔一個小時就來看一次高稼興的情況,為高稼興的身體做檢查,沒從醫生嘴裡聽到什麽不好的話,夏曉也稍稍放心。
鄭向紅和高國強回去後,夏曉便又跟高稼興說了許多話,到了晚上夏曉打著為高稼興擦身的借口,夏曉就迅速把吊瓶給換了,然後才給高稼興擦身。
賀學兵看著夏曉照顧著高稼興,心裡非常的羨慕,但鬱珍沒有那麽快來,而家人也來不了,賀學兵心底沉沉一歎。
這一晚,夏曉給高稼興吊了一夜的泉水,護士換的吊瓶都被她收到了空間裡。
早上醫生來檢查說高稼興的情況好了許多,夏曉頓時信心滿滿了,這個時候鬱珍匆匆趕來了。
只是一進到病房看到了夏曉,鬱珍頓時整個人警惕一臉敵意地看著夏曉,只是在看到夏曉照顧著病床旁邊的人之後,心裡松了口氣。
“學兵,你怎麽樣了,傷了哪了?”鬱珍頓時朝著賀學兵撲了過去,一臉哭哭涕涕的。
聽著賀學兵和鬱珍的對話,夏曉心裡酸酸的,手握著高稼興,也不知道高稼興什麽時候醒來。
突然鬱珍就轉了過來問著夏曉,“你愛人怎麽了?”
“受傷了。”這個時候夏曉不是太想理鬱珍,可鬱珍卻想和夏曉說話,而且夏曉的男人昏迷不醒,她的男人卻好很多,鬱珍心裡也松了口氣,就覺得夏曉可憐了。
“你別吵夏曉。”賀學兵攔著鬱珍。
鬱珍頓時對賀學兵瞪眼,卻又嘟了嘟嘴,妥協了。
夏曉不再理會鬱珍,她直接趴在高稼興的病床上就休息,現在的醫學條件不如以後的,所以沒辦法有獨立的一間病房,不然夏曉都想申請了。
有獨立的病房,她做事就方便多了,甚至把高稼興放到空間的泉水裡泡著都行,不過現在用泉水吊瓶的方式也有效果。
不一會鄭向紅和高國強過來,夏曉又回去了,照例把泉水注入吊瓶裡,只要趁人不注意的時候,夏曉就會把醫院的吊水給換成了泉水吊瓶。
一天兩天,三天四天過去了,賀學兵雖然沒有出院,但情況好了許多,可高稼興依然沒醒。
雖然醫生說高稼興的身體在恢復,可高稼興沒有醒來,夏曉的心一直都放不下。
才短短的幾天裡,夏曉就明顯的瘦下來了,若不是有空間的泉水滋養著她,夏曉都不知道自己成什麽樣了。
第十天,夏曉和高國強還有鄭向紅的心情越來越沉重,第十天了,高稼興依然沒有醒來的跡象。
醫院裡對高稼興的情況也有些不解了,按理來說,高稼興的心跳還是正常的,而且身體還在恢復,但是沒有醒來,他們甚至想著是不是高稼興的腦子也受到了重創了。
聽的夏曉都有些崩潰感,連鬱珍看著夏曉的目光都帶著赤果果的同情,不過夏曉沒管鬱珍,
“高二哥,你再不醒來,就得死了,你信不信我帶著你的孩子改嫁,讓你的孩子叫別人做爹。”夏曉忍不住在高稼興的耳邊威脅著,就想刺激著高稼興。
“夏曉,原來你是這樣的人,太過份了……”
鬱珍的話還沒有說完,夏曉就怒喝了聲,“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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