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高稼興一臉的羞惱,怒喝道:“誰讓你們進來的,出去,滾出去。”
“好好,媽出去。”鄭向紅臉上的笑容還沒有收回來,被兒子的動作可樂著了,現在看兒子有些惱羞成怒的樣子,鄭向紅忙道。
高稼植無語地看著高稼興,道:“你想不開也用不著這樣吧,這是娘們擦臉的,爺們的臉用這個做什麽。”
“你們要是敢傳出去,我就找你們算帳。”高稼興警告完,直接把鄭向紅和高稼植推出去就立馬關了門了。
門外高稼植和鄭向紅無語地對看了一眼,高稼植道:“媽,看吧,你不幫稼興,你看稼興把自己弄成啥樣了,用蛤蜊油擦臉,這也是爺們能乾的出的?傳出去得被笑死了。”
鄭向紅收了笑道:“等夏曉過完年回來再說吧,你啊,你也別說稼興,你自己的事不見得比稼興好哪去,不過稼興這個你可別說出去啊,你弟要臉著呢,到時候惱怒起來可得跟你乾架了。”
高稼植道:“媽,放心吧,我不會說出去,不然有這麽一個丟臉的弟弟,我臉上也不好看啊。”
鄭向紅立馬瞪了高稼植一眼,“哪丟臉了,不就擦一下蛤蜊油嗎,你們小時候冬天爆了臉,我還不是用這個給你擦好的。你小時候看到我給稼興擦多了,你還不樂意,非得擦的比稼興多一些才滿意呢。”
高稼植摸摸臉,道,“那媽肯定幫我擦的多,幫稼興擦的少了,怪不得我覺得我的臉比稼興的好一些。”
鄭向紅直接啐了高稼植一口,“臭美的爺們,你兩兄弟一個德行。”
高稼植樂呵呵地笑了。
房裡的高稼興可懊惱了,有著被家人撞見的羞惱,也有內心的尷尬,反正這會高稼興鬱悶的要死。看著鏡中自己的臉,確實白了那麽點點,可一想到這是女人擦臉的,又想擦掉又覺得浪費。
所以這一天,高稼興是別扭著過的,門都不願出了。
等到高國強回來,聽了鄭向紅說高稼興的事,鄙視道:“出息了。”
見高國強想說高稼興兩句,鄭向紅忙攔著道:“別說了,都惱羞成怒了,再說得離家出走了。”
高國強立馬閉了嘴,但還是對著鄭向紅道:“瞧你把他慣著的,什麽不學,學娘們的樣。”高國強對高稼興的行徑難得不滿了。
鄭向紅輕哼出聲,“你是他爹,你怎麽不教他,再說了,孩子還小呢,第一次有喜歡的女孩子,心裡惦記又不知道怎麽追求,別扭一些也是正常的。”
“你不是跟夏知青關系好嗎,難不成你看不上夏知青當你的兒媳?”高國強道。
“什麽看不上,誰知道什麽時候政策下來了,這些知青就得回城了,到時候你兒子怎辦。小年輕的事讓小年輕自己解決,我這當媽的出面攪合什麽。”鄭向紅說著睨了高國強一眼道:“你這當爹的有經驗了吧,不去傳授你兒子兩招。”
“胡說什麽呢,我有沒有經驗,你不知道。”這會輪到高國強別扭了,站了起來道:“我去看看牛棚的牛吃草了沒。”
看著高國強往外走,鄭向紅笑了,父子倆一個德行。
這邊夏曉坐著牛車被送到了縣裡,她把介紹信放好,壓根就沒有想過要花錢坐車到省城火車站,要不是空間現在還走不遠,夏曉都想從空間直接回到s市。
進了空間,夏曉一看空間裡的地圖,果然隨著她的位置而變化的,這真是太先進、太神奇了。
只可惜,
現在空間去不遠。所以這會,夏曉從空間裡進出幾次便到了省城,相比縣裡那小地,省城就嚴謹了許多。
夏曉本來還想看看能不能把空間裡的東西銷售出去的,但看著省城比縣城那小地方更嚴,而且她也不太熟悉省城,也不敢冒險,就算了。
第一次坐著六十年代的火車,這老舊的火車,嗓音很大。上車沒有多久,夏曉就後悔了,火車上的人太多了,而且都回家過年,很擠,還有大家在火車上吃東西,味道很重。
一趟火車,兩天一夜,夏曉就覺得自己的精神和身體都受到了折磨了,實在是睡也不敢睡,時時警惕著,而且味道又重,大家說說笑笑的,又很吵。
最鬱悶的是夏曉戴著個帽子又拉低了帽沿閉目休息,反正有石頭在呢,也能提醒她,卻不想很快就有火車的警衛找過來了,“同志,請出示你的介紹信?”
夏曉不解地拿出了她的介紹信,警衛看了看介紹信,又看了看夏曉問道:“你真是縣光明生產隊的知青?”
“是的,我是s市人,回家過年。”夏曉道。
警衛又問了幾句,夏曉乾脆就從袋裡掏出獎狀和證書給警衛看,警衛這才把介紹信交回給夏曉,就走了。
夏曉丈二摸不著頭腦,就聽著旁邊悄聲道:“原來是回家過年,還以為是特務呢?”
“不過這妹子一抬頭,賊漂亮的。”
夏曉徹底無語了,她這是給舉報了,當特務舉報,汗。
她不願意跟他們說說笑笑,吵吵鬧鬧,都成了懷疑對象了。
這好在她是真有介紹信的,不然被當成了特務,那可麻煩。
終於出了火車站,夏曉舒了口氣,回去她再也不坐火車了,太折騰了。寧願從空間裡一點一點地挪回去,也不願意坐火車了,空間裡還舒服一些,還省路費呢。
夏曉提著她的行李箱,心裡默念著信上的地址,想著找個隱蔽的地方進空間,再去找回家的路。
夏曉就見著不遠處一個男青年正在東張西望的,好像在等人,可能是到火車站來接人的。
只是夏曉的目光在男青年的臉上凝住了,這怎麽有點像她前世的老董年輕的時候,公司裡都有老董三十四歲時的照片,所以夏曉有點印象。
雖然這男青年還年輕,但怎麽這麽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