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雙手叉腰,不可一世的挑挑下巴不屑道:“要不是你如此將老娘往死裡折騰,老娘會因為餓昏了頭將你當成烤雞麽?老娘就咬你怎麽了,你活該!有本事咬回來啊!”
宣野倒抽一口涼氣,這個辦法跟自殘有什麽區別?
想來想去宣野想了個折中的。
她輕咳一聲,“哪個,剛剛實在是對不住啊,不過這不能全怪我,我從昨天到現在就一直做事情,一點東西都沒吃過,剛剛打了個盹兒,竟產生了幻覺,將你當成了烤雞,我記得我分明咬的是雞腿來著,可沒想到……”
她上前一步,小心翼翼看了他一眼,咬了咬牙,視死如歸般說道:“我知道那個地方很脆弱,被咬了一口挺疼的,要不我讓你咬一口我的咪咪?”
君無疆:“……”
有時候她覺得君無疆那張面癱臉非常欠扁,比如現在,他隻用那雙深潭般幽暗的眸子看著她,他這目光看似平靜,卻詭異得讓人渾身發毛。
她根本不明白他究竟想怎麽樣,是咬一口她的咪咪泄憤,還是將她千刀萬剮。
他想怎麽樣倒是說啊,這樣乾巴巴看著人真是說不出的詭異。
“去墨林院將墨林院今日的活計全部做完,不能讓人幫忙,不能偷懶,若是今天之內做不完我們之間的約定作廢,你從哪兒來回哪兒去,這是我給你的最後一次機會。”
冰冷的話語讓殿中溫度驟然下降了好幾度。
就這麽簡單?隻讓她乾乾活就能祭奠被她咬到的小**?
在墨林院乾活一個時辰之後宣野由最開始的不可置信出離的憤怒到不得不為之到麻木不仁再到不甘心最終又回到怒不可遏。
她將手中的恭桶重重扔到河中,如野獸發怒一般仰天長嘯一聲。
君無疆實在是,太!過!份!了!
他讓她給他乾粗活,給他打掃寢殿,給他折被鋪床洗被單,這樣還算了,他竟然讓她刷全宮廷的恭桶!
墨林院就是個洗恭桶的地方,一個洗恭桶的地方取個如此文藝的名字不覺得羞恥麽?
她可是堂堂祁國國君,一個國君竟然還要為宮女舍人刷恭桶,你說你讓我當你的奴婢伺候你就算了,你竟然讓我一個堂堂國君伺候整個信國宮廷的下人。
即便是要折騰人,這麽做也實在是夠了!
是可忍孰不可忍!
宣野氣憤難平,縱然以前經歷過那麽多磨難,多次死裡逃生,可她也沒有如現在這般憋屈過!
她簡直受夠了,她覺得她很有必要找君無疆理論一下。
這個時辰君無疆正好在寢殿裡,來到日陽殿的時候只有丘山一個人守在外面,丘山見她怒氣衝衝而來,自然將她攔下。
可宣野是個習武之人,又是個性子強的,丘山即便是半個男人,這時候卻也攔不住盛怒之下的她。
闖進日陽殿的宣野一眼就看到此刻神情淡淡,閑適的坐在主位之上看折子的君無疆。
他穿了一件玄色常服,那常服一塵不染,乾淨的好似處於紅塵之外,修長手指穩穩握著竹簡,潔白肌膚迎著殿中燭火散發出瑩潤的色澤。
他挑了挑眉隨意瞟了瞟站在殿中怒氣衝衝的她和急匆匆跟進來手足無措的丘山。
他衝丘山揮了揮手,丘山舒了口大氣,知趣的退下了。
他的淡然他的整潔跟此刻怒氣衝衝狼狽不堪的她形成強烈對比。
宣野怒目圓瞪,上前一步衝他道:“君無疆,你究竟是什麽意思?我好歹也是一國國君,即便你再怎麽討厭我,這般折騰我也實在太過分了!”
君無疆面無表情,冷傲的聲音沒有一絲波瀾起伏,“我要你做的事情你做完了麽?”
宣野卻像是沒聽到一樣,徑直說道:“我知道,你這樣懲罰我並不是因為我的出生也不是因為宣歌,我不喜歡跟你繞彎子,我究竟是什麽地方得罪了你你才如此作踐我,你倒是說出來,我向你賠罪!向你道歉!”
君無疆冷眸微眯,“你……”
宣野認真等著他說下去,他卻隻說了個“你”字便住了口。
他仿佛沒有耐性再跟她磨嘰,拿起竹簡繼續看起來,隻冷冷道:“你要記住,在這裡規則由我而定,至於我要怎麽玩,那得看我的心情,你可以不玩,我並沒有強迫過你。”
君無疆那一副油鹽不進的模樣讓她很是厭煩,但她知道這個時候最需要冷靜,否則一時衝動擄袖子跟君無疆打起來,只會造成不可挽回的損失,所以她閉了閉眼壓下心頭怒氣,最終並沒有再跟君無疆理論,轉身出了日陽殿。
“你說這世界上怎麽會有像君無疆如此惡劣的人?我問他我什麽地方得罪他了他又不說,如若我沒得罪過她,他憑什麽要這麽折騰我,還說什麽怎麽玩看心情,看你妹的心情啊!”
馥如子淡定的倒了一杯茶喝了一口,“陛下先消停一些,縱觀目前形勢陛下如今只有兩個選擇。”
宣野終於從自己的情緒中回過神來,“哪兩個?”
“第一,若是陛下你真忍受不了信王,大可以卷鋪蓋走人,第二,若陛下真想跟信國永結邦好,那就忍著,一直到一個月之後陛下您修成大果跟信王結成夫妻,到時候有了信國支持,陛下也可繼續自己的宏圖大計。”
作者有話要說: 下章女主抽風,男主各種無可奈何,嗷嗷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