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趕緊在信王腦熱娶了洛安太女之前阻止才是啊,否則她的獨立大計就要功虧一簣了。
“傳令下去,拔出兩千人來分成十組,每組兩百人,分成十路向信國進發,另外再撥兩百精衛保護孤的安全,剩下的人留守王城!”
宣野的聲音雖然鏗鏘有力,清脆如珠落玉盤,可眾位大臣聽得有些糊塗,丞相大人拱了拱手,不解道:“國君這是何意?”
宣野嘴角勾起一抹嘲弄的笑意,“孤未來的夫君這般不聽話,是該好好調教調教了。”抬眸瞟向馥如子又道:“司馬大人辦事不利,孤給你一個將功折罪的機會,是以這次出使信國便由司馬大人陪同,在孤不在的日子裡,一切國事全部交由太和夫人處置,若有趁孤不在犯上作亂者,一律殺無赦!”
眾大臣紛紛跪地叩首,山呼道:“臣謹遵國君諭旨!”
宣野抬頭望了望天邊那輪初升的紅日,如一團火球將天邊映得熱鬧非凡。
據說這惠王被信國周邊小國稱作鐵血羅刹,信惠王所到之處,草木不生萬物凋零哀鴻遍野民不聊生,再加上他心性殘忍手段變態,所以這些年信國才能雄踞整個東南方,就連大周天子也奈何不了。
如此強大變態的未婚夫君,是時候會上一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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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傳統女尊文,女主雖然是一國之君但是很苦逼嗚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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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君不聽話(二)
從朝堂上出來,丞相大人與司馬大人並肩而行,丞相看著司馬那被霜打了似的表情不免安慰道:“陛下年輕氣盛,司馬大人不必介懷。”
馥如子歎了口氣,“陛下這招奪人所愛可真是殺人不見血啊,我收集那些美玉不知花了多少工夫,如今陛下一聲令下,我這麽些年的心血便都白費了,你說陛下怎麽就那麽可怕啊。”
丞相讚同的點點頭,“更可怕的是陛下連你藏玉的具體位置都知道。”
馥如子惆悵的望了望半空,歎道:“可不是麽。”
丞相腦海中突然跳出某個痛苦又扭曲的回憶,悵然道:“我當年也被陛下如這般將了一軍啊。”
馥如子挑眉,“丞相也被陛下奪走所愛了?”
想到那段可怕殘忍的往事,丞相依然覺得一陣惡寒,“司馬可知一年多前陛下剛奪得王位,便是由我提議不要殺了洛安太女的,當時陛下雖答應了,可心裡卻對我不滿,那時候我府上養了兩隻仙鶴,這仙鶴可是八年前我與大巫師出使薑國一位得道高人所贈,司馬大人也知道我一生無兒無女,這兩隻仙鶴便被我當做兒女一樣養在府上,這一養就是八年。”
馥如子一臉同情的望著她,“後來這兩隻仙鶴被陛下給搶走了?”
丞相搖搖頭,“被陛下搶走那倒又好了。”
“那是……?”
“陛下讓人將那兩隻仙鶴的羽毛給扒光了,並肆意嘲笑了一番。”
“啊?”
“這還不是更可怕的,後來陛下嘲笑完之後說她從來沒有吃過仙鶴肉,讓人將這兩隻仙鶴給燉了。”
馥如子深深咽了一口唾沫,一臉同情悲壯的望著她,“這麽慘?!”
“這還不是最慘的啊,後來陛下將那一大碗仙鶴肉賜給了我,我本想著等她走了之後將這兩個小東西好好安葬的,卻不想陛下全程圍觀,我無奈,隻得在她那讓人毛骨悚然的目光中將這一大碗肉給吃了下去,後來連湯水也一起喝了。”
馥如子瞪大了眼,那眼眶中有兩滴熱切的晶瑩打著轉,她激動的握住丞相的手,慷慨激昂又語無倫次的說道:“丞相大人,您……治愈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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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玉石鋪成的地板擦得光可鑒人,乾淨整潔又不失華美的大殿裡放著一個雕獸頭的銅鼎,銅鼎裡燃著熏香,熏煙隨著光絲繚繞,更顯得殿中寂靜。
身著玄色燕居之服的男子跪坐在殿中主位之上,骨節分明的修長手指握著朱筆在奏折上批閱著。
男子寒眸深邃,薄唇輕抿,那如刀刻般棱角分明的五官,即便只是靜默也敷著一層寒霜。
舍人丘山每次進到殿中總會感到呼吸不暢,他亦步亦趨走過來,在距離男子較遠的地方停下,略帶尖細的嗓音小心翼翼道:“大王,聽說祁國國君已經進入信國邊界了。”
信王君無疆頭也不抬,依然專注批著奏折,丘舍人伺候這位性格詭異奇特到令人發指的國君也不是一天兩天了,可很多時候他還是摸不準他的意思。
比如現在,丘舍人就有些手足無措,不知該留下還是該退出。
就在他進退兩難時,只聽得上首的主子說道:“哦?這麽快?”語氣冰寒得沒有一絲溫度。
丘山打了個寒顫,“是穆將軍讓人來傳的話,想來是無差的。”
那寒眸無波無讕,“傳令下去,讓穆將軍好好守住王城,不得讓那女人踏進王城半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