裝逼裝到這個地步也算無敵了。
信王的禮送完了便輪到宣野。
當姬景陽的目光如一汪普度眾生的春-水一般落在宣野臉上的時候,宣野很自覺的站起來福了福身道:“臣也為陛下準備了禮物!”轉頭衝跪坐在身後的馥如子眨眨眼,馥如子有些糾結的用眼神詢問一下,看著宣野那堅定不移的眼神馥如子這才下去安排了。
很快殿中便走上來一對樂師和兩位穿著粉色羅裙濃妝豔抹的女子。
姬景陽一臉期待,說話的語氣溫柔的仿佛能掐出水來,“原來祁公為寡人準備的是歌舞。”
宣野突然有些愧疚。
作者有話要說: 我就說了會一直惡搞到底的吧,奉上小師妹的番外其實就是留了一個玉佩的懸念在那裡,反正那玉佩誰丟的就誰撿,因果輪回,從來都這麽公平,嗯。
收藏君的菊花求撫摸,喜歡文文的妹紙千萬不要手下留情。
還有,我想開個現言的坑中和一下心情,文風依然是這種惡搞的,希望妹紙們不要離我而去(爾康手)
☆、調戲
那樂師擺好陣勢之後,那兩名舞女也踩著小碎步來到殿中,就在殿中眾人(暫時無視一臉冷然的君無疆)期待又迷醉的目光中卻見那兩名舞女隨著樂聲陡轉的那一刻緊緊摟在一起,然後一上一下一上一下,蹦蹦蹦,眾人的眼神也跟著這兩名緊摟著的舞女一上一下一上一下。
蹦蹦蹦,蹦蹦蹦,蹦蹦蹦,蹦蹦蹦……
一刻鍾之後——
蹦蹦蹦,蹦蹦蹦,蹦蹦蹦,蹦蹦蹦……
半個時辰之後——
蹦蹦蹦,蹦蹦蹦,蹦蹦蹦,蹦蹦蹦……
一個時辰之後——
在眾人或打瞌睡或麻木神情下,這無聊到讓人抓狂的舞蹈終於停下,各位諸侯從最開始的期待到失望到對想出這種舞蹈的人的仇視再到終於看到這舞蹈收尾又對那編舞者的感激,總之,平時或日理萬機或養尊處優的諸侯沒有哪個時候如這般精神一震,就連一直保持一個姿勢一臉冷然的君無疆也不可察覺的挪了挪發酸的身子。
姬景陽稍稍打了個哈欠,輕咳一聲道:“祁公送的這舞蹈果然很有創意啊。”
在座諸位都不可察覺的打了個冷顫,就在這時卻只聽得坐在最尾端一記鄙夷的聲音響起,“堂堂祁國竟然送出這般無聊到讓人抓狂,毫無意義,純屬折騰人的舞蹈,不是正常人可以做到的,如此不入眼的東西,侮辱了眾位諸侯的智商也就罷了,竟然連旭王的智商也一同侮辱了。”
能夠參加這種宴會的人都是國家的代表,而這宴會中卻只有兩個女子,一個宣野,一個自然是代表南薑的南薑公主。
所以這尖酸的女聲,宣野不用看也知道是伊娜。
伊娜這番話無疑挑起各位諸侯對宣野的仇視,果不其然,話音一落,其他諸侯看向宣野的目光明顯帶著鄙薄和反感——你一個屁眼國國君竟然侮辱我堂堂國君的智商?
宣野在心中不屑冷哼一聲,不鹹不淡的解釋道:“沒想到公主的眼力這麽差,剛剛那舞女的舞步連起來分明就就是‘祝陛下洪福齊天一統天下’這幾個字,這舞雖無聊了一些,卻是有意義的,公主一個人眼力差不認真看就算了,其他諸侯可不是個個都像公主那般沒有眼見的。”
伊娜被她堵得那被塗得白牆一般的臉都透著幾許紫脹,而其他諸侯聽到宣野這麽說,原本對她敵視的神色一變,個個都將眼風望伊娜處掃了掃,目光中明顯帶著責怪。
姬景陽見這場面有些難控制了,故意挑眉道:“哦?這個寡人倒沒有在意,難得祁公有這份心思,那洪福齊天一統天下幾個字寡人實在喜歡。”
此話一出,便是向眾位諸侯表達了他的立場——寡人可是對這禮物非常喜歡的,再鬧可就是在打寡人的臉。
旭王既然都這麽說了,其他人自然不敢說什麽,伊娜雖然心頭怨恨難平,也清楚此刻自己身處何地,自然不敢在多言。
景陽又道:“諸位舟車勞頓,今日暫且到此,諸位退下吧。”
眾人這才松了一口氣,紛紛揉著發酸的膝蓋歪歪扭扭的站起來行了一禮,有氣無力的道了句:“多謝大王,臣等告退!”
正要退下,卻又聽得姬景陽道:“祁公留下。”
其他人一聽不是叫自己,紛紛如大赦一般一溜煙跑了。
宣野知道這種摧殘人的奇葩舞蹈多半會刺激到姬景陽,所以他將自己留下來她並沒有太過疑惑。
最後一個出去的是君無疆,他的目光在她和姬景陽身上瞟了瞟,她看不懂君無疆這眼神的深意,不過被他這樣的眼神一看,她竟然生出一種愧疚。
所有人都離開之後姬景陽才從主位上走到她身邊,那玄色的大袖在身側輕擺,那冠冕上的十二硫在陽光照射下如碎鑽一般散發著光澤,給他平添了幾許威嚴之氣。
宣野深吸一口氣,這個人畢竟不再是那個四處逃難的王子了,他是高高在上的旭王,而她,不過是他的臣子。
她頷了頷首,“旭王找我何事?”
姬景陽並不說話,隻含著笑意深深凝望著她,宣野被他這目光看得不大自在,繼而道:“若旭王無事臣便告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