晉伯所住在宮殿正宮側殿加起來有大大小小二十多個房間,這二十多個房間卻隻住了三個國君,來到房間外面的時候宣野留了心眼多嘴問了一句:“同住這宮殿的其他兩個國君分別是誰?”
丫頭答:“回祁公,正宮住的是信王,其他兩個宮殿一個是鄭公一個是就是晉伯。”
信王和鄭公?
宣野倒抽一口涼氣,早知道晉伯的房間如此奇葩她就不跟他換了。
不過事到如今她又不好再跟晉伯換回來了,要是晉伯一不高興趁機讓她還錢就不好了,只要她小心行事她就不怕鄭公和信王找她麻煩。
一般來說宣野來到一個陌生的地方都會先熟悉一下四周環境,來到這裡也不例外,所以她安排馥如子先將房間整理一下,她則要到附近溜達一下。
再回來的時候天色已經完全暗了下來,這宮殿恰好臨湖,如果從正門回去的話要繞上湖半圈,無疑又要費許多腳程,宣野已經走了好半天,腳早酸得不行了,為了節約路途她決定直接從窗戶翻進去算了。
雖然宮殿四周多多少少點了些風燈,不過光線卻並不明亮,宣野記得剛剛那領路的丫頭說她的房間正宮的左翼殿,她稍微估摸了一下左翼殿的位置,再向著那扇窗戶走去。
房間中並沒有點燈,宣野翻進去的時候屋內漆黑一片,她一邊叫著馥如子的名字一邊摸索著燈台,可摸著摸著她突然摸到一個柔軟又厚實的東西,從這東西的彈性以及摸到這東西的手感判斷這東西搞不好是個人。
被她摸到的那一刻這人也沒有反抗,她便默認這人是馥如子,不過為了確定一下,她還是保險在這人的胸口處摸了一下。
咦,居然沒有屬於女子特有的那種柔軟手感。
宣野頓時有種不好的預感,她暗中咽了口唾沫,卻也沒有停手,反而又順著這人的身體一路往下,再在他的胯間捏了一下。
出乎她預料的,這人竟然也沒躲!
當握到那飽滿的一團時宣野腦中突然炸出一個驚天動地的事實——她走錯房間了,而且很明顯,她還輕薄了房間的主人。
住在這宮殿的,除了她要麽就是鄭公要麽就是信王,輕薄了這兩個人要付出的代價著實不小啊。
鄭公是被她退了婚的,而且目前已經成親並且他家老婆還對她有成見,剛剛在宮門口她說了那般話,如果這時被人知道她私闖鄭公的房間並且還……
鄭國夫人肯定又有話說了,不僅是她,恐怕全天下的人都覺得她這女人犯賤。
如果是信王的話……
這家夥不僅將她當成奴婢侮辱了一個月之久,還發兵將她驅逐出境,當然她也砍了他一劍以泄憤,雖然事後信王並沒有再找她的麻煩,但信王這種小心眼愛記仇,很難說他沒有因為這件事將她在他的小黑本上添上一筆,所以,現在的他和她可以說是勢不兩立的。
更何況她剛剛還戳穿了他放屁的事實讓他在諸侯面前丟臉,現在她竟然又輕薄了他,她這不是自己找死往槍口上撞是什麽?信王怕是耐性再好也憋不住了。
想到這裡,宣野仿佛真的聞到了君無疆身上那獨有的冷冽氣息。
她下死勁咽了口唾沫,不管是鄭公還是信王,如果被他們知道輕薄了他們的人是她對她來說都是極其不利的。
所以她覺得目前唯一能做的就是悄無聲息的撤退。
可是面前這人顯然不放過她,正當她準備轉身逃跑的時候這人猛地扯住她的手腕並將她拖到某處。
宣野當然不放棄掙扎,可她的掙扎顯然是徒勞的,因為眼前突然唰一下——亮了。
當宣野對上那雙寒冷如萬年冰山,深邃如萬丈深淵的眸子時,她出乎意料的完全鎮定了下來。
她抽開被他抓著的手,理了理揉亂了的衣服輕咳一聲道:“不小心走錯了房間,對不住啊!”
君無疆寒眸微眯,卻突然問了一句八竿子都打不到的問題,“剛剛姬景陽將你留下來對你做了什麽?”
宣野猛然就想起不久之前姬景陽咬她手指的曖-昧場面,這種事情一想起來還真是有點羞恥,所以宣野的臉上就不可察覺的紅了紅。
可是這突然多出來的紅暈卻沒有逃過信王的雙眼,他身上的氣溫驟降,語氣凜冽得像是一把剛出土的寒劍,“他究竟對你做了什麽?”
對於君無疆的憤怒宣野覺得很詫異,她好似沒那個義務向他交待她的隱私吧。
她輕咳一聲正了正顏色道:“我跟旭王說了什麽做了什麽恐怕跟信王沒有什麽關系吧?至於剛剛……咳,我是走錯了房間,我還以為你是馥如子,所以……咳,我再跟你認個錯,對不住啊!我這廂就不打擾信王休息了,告辭!”
正要轉身離去,君無疆卻突然攔上來,一雙幽深的眸子緊緊落在她身上,“你剛剛就只是進錯房間那麽簡單麽?”
她如今跟君無疆不再有交易,她沒必要再在他面前伏低做小,站在他面前她的腰杆也挺直了許多,而且這家夥還對她做過許多慘無人道的事,他倒是可以拍拍屁股繼續做他高高在上的信王,可她卻要忍受別人對她的冷眼和辱罵。
一想到這裡她就渾身是氣,遂挑了挑下巴衝他道:“你想怎麽樣?”
君無疆的眼神又冷冽了幾許,那薄涔的嘴唇緊抿,他猛地捏住她的下巴,整張臉以壓迫之勢逼近她,語氣寒氣逼人,“怎的,如今有旭王撐腰,你腰杆硬了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