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出來秀秀智商,遠不及旗袍,至少旗袍在風塵中已經流行開來,很多歌妓都愛上了旗袍,因為旗袍能讓她們的身材變得玲瓏有致。
對此李奇也只是感到無奈,縱使他手段再多,再能忽悠,那還是敵不過當今文明,總歸是沒有虧,睡衣就睡衣,他也認了。不過最近他確實是熱到了不行,又不好意思赤膊外出,隻好厚著臉皮穿著這一套“睡衣”出門,他以為這裡窮鄉僻壤,應該沒有那麽多講究。
可是還沒有出門就被牛皋他們說了一番,來到外面又被人偷瞄,他覺得挺不好意思的,的步伐都變得拘謹起來,畢竟他在這裡可是一把手,多多少少還是得顧忌下顏面,沒曾想到竟然會有人懂得欣賞,這種感覺真是太美妙了。
殊不知謝滿元比李奇還要爽一百倍的,要是別人說他有前途,那他也就是聽聽,可是李奇不同啊,李奇說他有前途,那沒前途也會變得有前途,他都不知道自己說
了啥弄得李奇這麽高興,樂得嘴都合不攏了,這是要發跡的前兆啊。連連道:“樞密使過獎了,草民只不過是實話實說而已。”
你這實話我真是太愛聽了。李奇呵呵道:“我就是喜歡與誠實的人打交道,我說你發,你就一定發。”
“多謝,多謝。”這謝滿元人不傻,雖然他還不清楚李奇心理活動,但是他知道肯定與這衣服有關,連忙道:“樞密使,草民有一個不情之請。”
“說。”
李奇心情正好著了。來者不拒啊!
謝滿元道:“草民想製作類似於樞密使身上的這一套衣褲。”
“t!”
李奇激動的都開始拽英文了。
“瓦老?”
“就是當然沒有問題的意思。”李奇道:“你不用著急,等我醉仙居的人來了之後,就立刻與你展開合作,咱們一起引領時尚潮流,你現在要做的就是擴大地盤,大氣一點,別怕,咱不缺錢。”
心想,想不到這北邊不亮,南邊亮。遲早有一日,我要那些曾今取笑過我的人穿上這短袖,要是還能讓那些妹妹穿上比基尼慢跑在沙灘上,那就太好完美了。
想著想著,李奇傻呵呵的笑了出來。
“樞密使,樞密使。”
謝滿元突然見李奇一個人在那裡發笑,心中十分好奇,於是小聲喊道。
牛皋虎軀一震,道:“樞密使正在思考國家大事。你不可打擾到樞密使了。”
國家大事。
謝滿元面色一緊,立刻閉上了嘴。
你這廝是故意編排老子吧,比基尼算哪門子的國家大事啊。李奇隱蔽的瞪了牛皋一眼,但是話都出口了。他當然只能將錯就錯,轉移話題道:“對了,你剛才想說什麽來著?”
謝滿元一怔,立刻道:“哦。樞密使不是說要提攜草民。”
李奇一揮手道:“是合作,不是提攜,在買賣上面。我們是絕對公平的,你放心,本官從不欺騙百姓。”
“合作,合作。”
謝滿元點了幾下頭,又趁熱打鐵道:“是這樣的,正好小店的匾額還未掛上去,不知小店是否有此榮幸,能讓樞密使題字。”
“我還當什麽事了,就這事,簡單的很。”
李奇話說到一半,突然眨了眨眼,道:“你——你說什麽,題什麽?”
“題字。”
謝滿元一字一頓說道,吐詞相當清楚。
嶽飛、牛皋同時底下了頭,而馬橋比較直接,不善於隱藏,樂呵呵的笑了起來。
剛說你有前途,你怎就這麽不把握機會了,成心讓我難堪是吧。李奇擦了一把汗,道:“天氣有點熱啊!”說著又朝著馬橋道:“很好笑嗎?”。
馬橋非常誠實道:“有點。”
“你。”
李奇恨不得殺了這二愣子,輕咳一聲,義正言辭道:“題字就免了,我說謝員外呀,你一定要明白,這做買賣講究的是公平,若是本官給你這店題字的話,那這其
中多多少少就有些與買賣無關的事了,不瞞你說,本官連自己的店都不敢題字,為什麽,就是怕別人甚至是皇上說我店大欺客,所以本官從來不留墨寶的。”
還墨寶了,就你那字,有幾個人看得懂。
馬橋聽著就更樂了。
但是謝滿元不知實情呀,惶恐不已,急忙行禮道:“草民只是一時興起,冒犯了樞密使,真是罪該萬死,還請樞密使恕罪。”
李奇道:“念在你是初犯,就算了吧,但是今後切勿打這些小主意,沒人是蠢子,哪怕今後有個官員願意為你題字,但是這幾個字的價錢可能就會要你傾家蕩產。”
謝滿元自然明白李奇指的是什麽,大汗淋漓,道:“樞密使的教誨,草民定當謹記在心。”
樞密使這張嘴真是大吃四方呀!牛皋見李奇三言兩語就巧妙的掩蓋住了自己的短處,心裡除了佩服還是佩服。
“那好,你繼續忙生意去吧,本官還得去視察民情。”
李奇點點頭,趕緊開溜,這年頭誰讓他寫字,那真是他前世的仇人。
謝滿元心中暗自豎起大拇指,這還真是一個好官,這麽大熱天,都出來視察民情。
殊不知李奇只是想出來透透氣,他真不喜歡皇宮裡面那氣氛。
在四處逛有了一會,忽聽有人喊道:“李叔,李叔。”
這好像是沈文的聲音。李奇轉頭一看,只見遠處行來一隊人馬,領頭一人正是韓世忠,除此之外,還有怪九郎一家子,當然。劉雲熙也在其列。
他們當初一直留在富良江岸邊,幫那些士兵療傷,並沒有跟著李奇來升龍府,而且就當初傷亡的人數來看,這絕對不是一個輕松的活,劉雲熙他們也是忙碌了幾個
月,才功成身退,而趙菁燕都是每月定期過去治療,至於韓世忠的話,他還得留在岸邊防止敵人突襲。如今局面已經穩定下來,李奇也召韓世忠來升龍府商量退兵一
事了。
真是他們啊!李奇開心的招著手。
不一會兒,他們就行至李奇跟前。韓世忠望著李奇的衣著,稍稍一愣,隨即下馬來,抱拳道:“韓五見過樞密使。”
“韓將軍。”
嶽飛、牛皋也向韓世忠抱拳打了聲招呼。
韓世忠回敬一禮。
怪九郎打量了下李奇,呵呵道:“金刀廚王,這是你的官府麽?”
李奇一愣,道:“怪兄。何出此言?”
怪九郎一聽“怪兄”就各種頭疼,手往李奇胸前一指,道:“上面不是寫著麽。”
對哦,差點忘記我這短袖是特別款。李奇騷包一笑道:“你知道就好。這可是太上皇的字哦,市面上是沒有賣的。”
怪九郎原本是諷刺李奇幾句,可是他低估了李奇的臉皮。
尹氏隻覺李奇這一身打扮非常滑稽,躲在怪九郎身後偷笑了幾聲。但是沈文卻充滿了好奇。道:“李叔,你這衣服好奇怪哦。”
李奇道:“那你覺得怎樣?”
沈文想了下,道:“我覺得好像挺舒服的。”
“有眼光。”李奇笑道:“小文。想不到你挺有品味的,李叔實話告訴你,就這一身穿在身上,涼快的很,而且特方便,關鍵是還比較容易洗,好處多得沒一天
是說不完的,你想想看,這大熱天的,還裹得嚴嚴實實,非得中暑不可,而且一身臭烘烘的,都能把蚊蟲給熏死了,咱們活著是為了什麽,不就是塗個舒服麽,幹嘛
活受罪。”
沈文從小在山中長大,對於什麽禮義廉恥不懂,覺得李奇說的太有道理了,直點頭道:“李叔,你說的太對了,這裡也太熱了,沒有我山谷那般涼快,我都快熱死了。”
李奇大咧咧道:“這你放心,改日李叔也弄一套製服給你,上面就繡著怪氏門人,如何?”
沈文單純但是不傻,忙搖頭道:“這可不行,這可不行。”
怪九郎也是苦惱的直搖頭,這小子真是瑕疵必報呀。
劉雲熙見李奇這麽明目張膽的編排怪氏一族,又見他對自己這個未婚妻視而不見,有些不爽,道:“小文,你別聽這人胡說八道,穿成這樣成何體統,舒服那也得顧忌禮義廉恥。”
好吧,又是禮義廉恥。李奇在當下還真是沒有任何理由反駁這四字,於是趕緊轉移話題,咦了一聲,道:“十娘,你也來了呀,前些日子真是辛苦你了,待會回去我弄幾大碗燕窩給你補補身子。”
他在皇宮這些日子,天天弄燕窩吃,因為這裡靠近南海,皇宮裡面儲藏了許多天然燕窩,真是倍兒爽。
劉雲熙可不吃他這一套,道:“這倒不必要,只要你不要忘記你答應過我的事就行了。”
哇!你不是這麽急著要娶我吧,在這大庭廣眾下,也敢說這事。李奇登時冒出一頭冷汗來。
怪九郎好奇道:“什麽事?”
“就是。”
“等下。”李奇大叫一聲,冒著大汗道:“沒事,沒事。”
劉雲熙秀眉一皺,略帶一絲惱怒道:“沒事?你難道還想賴帳不成?”
李奇低聲道:“當初我們可是說好了,不能告訴第三者的。”
牛皋嘿嘿道:“樞密使,是啥秘密啊?”
李奇勾了勾手指。
牛皋大喜,急忙湊過頭去。
李奇在耳邊小聲道:“秘密。”
“啥秘密?”
“知道秘密你還問。”
李奇突然咆哮一聲,牛皋見鬼見愁發飆了,立刻彈開了。
怪九郎見李奇這麽緊張,心中更是好奇,道:“十娘,你說。”
“師父,其實沒什麽大事,就是——種咖啡豆的事。”
“不能說啊。”
李奇與劉雲熙同時說道。
“咖啡豆?”
李奇登時傻了。
其余人也都詫異的望著李奇,這種咖啡豆有什麽不能說的。
李奇訕訕道:“原來你說的是咖啡豆啊。”
“不然你以為我說的什麽事?”劉雲熙錯愕道,但話一出口,她立刻反應過來,不禁滿臉通紅。
李奇見到其余人都有一種非常的眼神望著他們,趕緊打了個哈哈道:“這事當然不能說啊,這可是寶貝呀,怎能讓太多人知道這事,走走走,我們一邊說去。”
他說著突然走過去,拉起劉雲熙的手往一邊走去。
哇!都牽上手了?
牛皋、嶽飛他們個個睜大雙眼,均想,連怪十娘都能收服,樞密使果然是能人所不能啊!厲害,真是厲害。
怪九郎嘴角卻是露出一絲得意的笑容。
劉雲熙跟著李奇來到一邊,才道:“你現在可以放開了吧。”
“放開什麽?”李奇好奇道。
“我的手。”
“你的手?咦?”
李奇低頭一看,大驚失色道:“你何時把手塞我手裡來的,我知道你很著急嫁,但是這可不行,容易讓人誤會呀。”
世上還有比這更賤的人嗎?
“我。”
劉雲熙被這一句話給氣瘋了,右手一揚,只見萬道鋒芒射來。
李奇抬頭一看,只見劉雲熙手中握住十幾根芒針,嚇得臉都白了,急忙道:“等下。”說著他緊鎖著眉頭道:“告訴你,我現在很生氣?”
扎下去。扎下去。
牛皋等人雖然聽不到李奇他們在說什麽,但是看見劉雲熙手中芒針,各種激動,無良的在心中呐喊。這若是讓李奇知道了,非得調他們去守一個月的大門。
劉雲熙一愣,惱怒道:“你還生氣?”
李奇伸出另一隻手來,握住劉雲熙的右手,深情款款道:“你瘦了,從你的手我就能感覺出來,你沒有照顧好自己,這就是對我們之間的約定的不負責,你說我應不應該生氣。”
你若是讓別人聽到,非得肉麻致死,但是李奇這一句話卻正中劉雲熙要害,她一直都非常期待李奇口中一句關心她的話,如今終於讓她等到了,心裡滿滿是感動,眼皮稍稍垂落下來,聽得叮叮當當的聲音,那些芒針全部掉落在地。
什麽情況?
牛皋等人不禁都睜大了雙眼。
好多針呀!李奇余光一瞥,心中大大滴松了口氣,這要被扎中了,鐵定毀容啊!
怪九郎都看在眼裡,顴骨上的肉跳動了幾下,暗自苦歎,我怎麽就教出這麽一個傻徒兒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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