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高衙內等人又全身心的投入進去了,這也導致李奇無法取巧,局勢漸漸被扭轉了過來。
特別是洪天九那廝,深得其父的豪邁,動不動就梭哈,弄得李奇是心驚膽戰,好幾次都被他投機成功,大家也玩的是有來有回。
不知不覺中,已是深夜,帳還的繼續算,李奇也沒有再等了,拍拍屁股回家,雖然後面局勢沒有像剛才那般呈一邊倒,但是他也贏了一百來貫,豪爽的請在坐的客人喝上一杯‘黑夜’,然後又給旁邊的伺候的酒保一些小費。
說是伺候,其實是在享受,不得不說這梭哈僅僅是看著,都覺得刺激。 . .
從酒吧出來,已經是三更天了。
回到秦府,李奇正準備回屋洗澡睡覺,忽見到後堂的燈還是亮的,自言自語道:“奇怪,這麽晚了,夫人還沒有睡麽?”又朝著馬橋道:“你先回房休息吧。”
馬橋哦了一聲,便徑直離開了。
李奇獨自一人來到後堂,輕輕敲了敲門,見裡面沒有反應,於是又推了下門,吱呀一聲,門竟然開了,輕手輕腳的走了進去,只見秦夫人趴在桌子上睡著了,但見那黑亮的長發直落下來,宛如瀑布一般,身披一件紫sè的睡袍,將其那豐腴、玲瓏有致的身材突顯到了極致。
但是這一次,李奇心裡可是沒有一絲邪念。心裡欣賞秦夫人的這工作態度遠勝那誘人的身材,輕腳走了過去,只見她身後還有掉落了一張貂皮披肩,撿起那披肩輕輕披在了秦夫人的身上,又拿起那一本帳目瞧了瞧,點點頭,不得不說,這秦夫人還是真是一位不可多得的才女,特別是在算數方面,更是天賦異稟。
自從這次結算工程以來。李奇算是見識到了秦夫人的厲害,毫不誇張的說,一個秦夫人可以抵得上三位頂級帳房先生,就吳福榮那老貨,根本不能比。
最令李奇佩服的是,她算帳幾乎不檢查,可見她對自己的自信,可謂是又快又準。
剛開始李奇還是不放心,悄悄的幫她核對了兩遍。發現連一點錯誤都沒有。後來問過白淺諾,才知道,原來秦夫人當年之所以能與李清照相提並論的一個重大原因,就是憑借著這超人的珠算能力。二人可謂是一文一理。當然,她們也都是文理兼通的大才女。
李奇聽了秦夫人這麽多英雄事跡,不免有些感慨,原來這夫人是在扮豬吃老虎呀。就這算帳的功力,要是來做生意的話,再差恐怕也差不到哪裡去。
可惜的是。後來秦夫人嫁入秦家,就很少拋頭露面了,與以前那些文壇界的好友也斷絕了來往,以至於這些年來,人們幾乎都忘記了這位大才女。
李奇忍不住仔細的打量了一番睡夢中的秦夫人,那白裡透紅的臉皮在燭光的照耀下,綻放出一種迷人的光彩,心裡感歎道,美女就是美女,不管是何種姿勢,都是那麽吸引人了。又拿著那帳本習慣xìng的坐在了離秦夫人足夠遠的地方,生怕她起來,以為自己佔了她便宜,那真是有理也說不清了。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李奇正算的投入的時候,忽聽得秦夫人發出兩聲夢囈聲,抬頭一瞧,只見秦夫人睜開眼來,那睡眼惺忪的模樣實在是太迷人了。李奇微微一愣,隨即將目光移開,輕輕咳一聲。
“是誰?”這一聲輕咳,可把秦夫人給驚醒過來,美目一睜,哪裡還有半分睡意。
暴汗!用得著這麽緊張麽?李奇訕訕道:“是我,夫人。”
秦夫人見是李奇,輕輕松了一口氣,忽然想起的自己還穿著睡袍,臉上一紅,下意識的拉了下披肩,問道:“你什麽時候回來的?”
李奇也不知道自己待了多久,隨意道:“剛回來一會,見夫人你睡的正香,我就沒有打擾你了。”
我怎麽會睡的這麽沉。秦夫人暈sè更增,忐忑道:“那那我睡了很久?”
李奇瞧了了她一眼,笑嘻嘻道:“我剛來一會兒,哪裡知道你睡了多久,不過令我好奇的是,怎麽沒有見到小桃護衛。”
“她什麽護衛,你亂說甚麽。”秦夫人白了他一眼,又道:“我見太晚了,就讓她回去休息了。”
李奇搖頭笑道:“這個護衛還真是不稱職,馬橋就這點好,只要有酒喝,就是讓他一個人坐在角落裡,坐上幾個時辰,他也不嫌悶,不該就是開銷有點大。”
秦夫人可不想跟他在這個話題上糾纏,轉移話題道:“對了,酒吧的帳算的怎麽樣?”
李奇答道:“還湊合,不過有高衙內他們的人幫忙,倒是輕松許多。”
秦夫人點頭道:“那就好。”她說著低頭一瞧,發現面前的帳本不翼而飛,又瞧了李奇,道:“這本帳還是我來算吧,裡面有很多記號都是我自己瞎弄出來的,你或許看不明白。”
李奇恍然大悟道:“原來這是夫人你自己發明的,我還當是這年頭是我才疏學淺,沒有見識了。”
秦夫人莞爾道:“我爹爹都要拜你為師,誰敢笑你才疏學淺。”
李奇嘿嘿道:“哪裡,哪裡。夫人過獎了,我和王叔父只是相互切磋罷了,不過夫人你還真是乃父隻風,這些記號真是妙極了。”
秦夫人錯愕道:“你難道看得懂?”
李奇笑道:“其實結合上下的數目來看,也不難看懂。”心裡卻笑道,開玩笑,我可是是解方程長大的,這都看不懂,那我數學老師還真得教體育去。
話雖如此,他還是將帳本給遞還過去,畢竟他是來算帳的,不是來破解達芬奇密碼的,而且他自己還有許多帳沒有算。
秦夫人接過帳本來,輕歎一聲,道:“以前我總覺得吳叔他太愛算帳,如今才知道,這帳有多麽的難算。”
李奇打了個響指道:“同感。夫人,咱們現在還是剛剛起步,以後的帳目會更加龐大,要是年年都弄上這麽一回,那我真的會瘋了。”
秦夫人黛眉輕皺,道:“這我也知道,可是這也是沒有辦法的事?”
“那倒未必,我這幾rì一直在思考這個問題。”
李奇正sè道:“我以為就目前的這種情況,全都是因為我們從一開始就沒有統一管理,導致帳目過於凌亂,而且我們的業務涉及面太廣,帳目更加顯得散亂無章。”
其實這對於李奇而言,本是不應該出現的錯誤,但是他這一年內做的事實在是太多了,根本無法做到面面俱到,而且他也不擅長用算盤,又見吳福榮整rì都拿著算盤在那裡敲個沒完沒了,心想也就不去添亂了,可是沒曾想到,這帳一算下來,有許多小數目都對不上帳,幸虧醉仙居隻屬於李奇和秦夫人兩人,而他們都不是很在意,所以也沒有引起太大的糾紛。
秦夫人若有所思的點點頭,沉吟片刻,道:“那你有何良策能改變這一切?”
李奇道:“化零為整,統一管理。”
“如何統一管理?”
“成立集團公司。”李奇嘴角一揚道。
其實關於這一點,他是思考了很久,他發現醉仙居的發展已經成為了一種畸形,它不再是一家簡簡單單的酒樓,多元化迅猛得發展,已經讓醉仙居那陳舊的管理模式有些相形見拙了,若是管理模式跟不上公司的發展,那結果可想而知。所以改革也就是必然的,而且越早越好, 不然到了後面,就更加難以控制,遲早會被自己給弄垮去。就醉仙居目前的發展情況來看,成立集團公司也是無法避免的了,也只有這樣,醉仙居的發展才能得到持續。
秦夫人好奇道:“何為集團公司?”
這個問題,對於金融畢業的李奇而言真是沒有一點難度,開始長篇大論給秦夫人灌輸集團公司的理念,以及管理模式、流程等等一系列的cāo作。
秦夫人可不傻,非但如此,她的算術本事在這年代算是頂尖的,只是她自己不願意在這方面付出而已,她比較喜歡平淡的生活。期間數次打斷李奇的話,向李奇提出問題,她提的問題都是一些關鍵的問題。
有問有答那才有趣,若是對牛彈琴的話,那也就沒有繼續說下去的必要了。李奇對於秦夫人的提問,表示非常的開心,不知疲倦的為了她解釋起來。
待李奇解釋完後,秦夫人臉上流露出一種不可思議的表情,道:“李奇,這集團公司應該不是你想出來的吧?”
李奇也沒有否認,因為這麽成熟的管理理念,若是不必通過實踐,光靠想就能想出來,那真是有些荒謬了,也是在侮辱秦夫人的智商,笑道:“夫人,你別管是不是我想的,只要適合咱們就行。”
秦夫人輕輕點了下頭,道:“這集團公司的確有許多好處,但是我覺得這樣做,對你太不公平了。”
李奇一挑長眉,詫異的望向秦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