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超驟然看見劉閑,不禁愣了一愣,隨即英俊的臉孔上泛起了紅暈,連忙行禮道:“主公!……”
劉閑笑問道:“我來的是不是不是時候啊?”
馬超連忙道:“末將,末將正要離開!主公若沒有吩咐,末將,末將便告退了!”說著便急匆匆地離去了。
三人看著馬超匆忙離去的背影,都感到有些好笑。
走進了臥室,只見莫妮卡坐在床頭,正喝著一名女兵拿來的湯藥,不時地皺著眉頭,似乎那湯藥很苦的模樣。
莫妮卡突然看見劉閑三人來了,吃了一驚,連忙放下湯藥,看向劉閑,顯得有些不知所措的模樣。
劉閑走到床邊坐下,打量了莫妮卡一眼,問道:“傷勢如何?”
莫妮卡道:“醫生說沒什麽大事,過段時間就能好了。”
劉閑點了點頭,道:“有件事情我需要和你談一談。如今安條克已經拿下,我打算在安條克設立羅馬都護府。……”
莫妮卡歎了口氣,顯得有些失落的模樣。
看向劉閑,道:“你用戰爭取得了這一切,如今所有人都在漢軍的兵鋒下瑟瑟發抖,所有的一切還不是上將軍一句話的事情嗎?又何必來問我?”
隨即又禁不住感慨道:“這些日子下來,我也累了,不想再參與權力鬥爭了。如果上將軍有什麽需要,我必將全力配合。……”
劉閑笑道:“不愧是羅馬元帥,我倒是省了不少口舌了。我只需要你做一件事情,那就是發布一個公告,以羅馬大元帥的身份宣誓向大漢效忠。之後你想去哪裡,就隨便你了。”
莫妮卡想也沒想便點了點頭,看向劉閑,臉頰紅了紅,道:“我,我只希望,只希望上將軍幫我去勸說馬超將軍娶我為妻!”
劉閑哈哈大笑,點頭道:“好。這件事就包在我的身上。”
……
劉閑領著貂蟬和阿依慕離開了莫妮卡的臥室朝前面大廳走去。
阿依慕忍不住道:“夫君為何要答應這件事情?妾身覺得馬超將軍對於這位羅馬元帥並無任何特別的感情!”
劉閑呵呵一笑。貂蟬對阿依慕道:“妹妹還是不太了解像夫君,像馬超將軍這樣的男人呢?
比如夫君吧,一個女子便是再國色天香,其實也難以入得了夫君的法眼,可是若那女子曾經舍命為夫君付出過!夫君就再也無法放下了!”
美眸朝劉閑飄來,笑問道:“夫君,你說我說的對嗎?”阿依慕看向劉閑,一副深有同感的模樣。
劉閑摸了摸鼻子,苦笑道:“這都哪跟哪啊?明明是說馬超的事情,怎麽又扯到我的身上來了?”
貂蟬橫了劉閑一眼,對阿依慕道:“妹妹你看,夫君這樣就叫做做賊心虛了!”
阿依慕撲哧一笑。
劉閑大感尷尬,趕緊轉移話題:“那個,馬超應該,應該會答應娶莫妮卡的!畢竟啊,莫妮卡為他擋了一箭!……”
兩女深有同感地點了點頭。
莫妮卡為馬超擋了一箭?這究竟是怎麽回事?原來在這一次的大戰之中,馬超在追擊潰兵的時候,有羅馬弓弩手朝馬超發射冷箭。
馬超當時並未察覺,而當時立馬在馬超身邊的莫妮卡卻看見了,千鈞一發之際,她竟然用身體擋下了那一箭。
馬超這個人對於女人素來沒什麽興趣,然而在這一刻他卻被深深震撼了,心中湧起了以前從未有過的一種情緒來。
劉閑領著貂蟬和阿依慕來到前面的大廳之中,正好賈詡快步從外面進來,朝他三人行了一禮,對劉閑道:“啟稟主公,這一次的戰果大致統計出來了。
羅馬各軍除開被殺的和逃走的之外,被俘超過三十萬之眾,而其囤積在安條克的巨量糧草輜重也全都落入了我們的手中。
在取得這麽大戰果的同時,我軍的損失卻是微乎其微的,傷亡總人數不過數千人而已,其中絕大多數還是聯軍。”
劉閑呵呵一笑,有些無精打采地道:“就國家層面而言,這樣的情況自然是最好的!以最小的代價取得了最大的戰果!
可是就我個人而言,這場戰爭還真是無趣得很!雷聲大雨點小,虎頭蛇尾!讓我感覺還遠沒盡興,就突然結束了!”
賈詡笑道:“關羽將軍和呂布將軍也都是如此說的!不過這樣的結果看似意外,倒也在情理之中!如今的羅馬帝國早就不是當初羅馬元帥主政的羅馬帝國了!
其拚湊的大軍參差不齊又同床異夢,戰力也遠不及當初,從這個角度來思考的話,這樣的結果其實一開始就已經注定了!”
劉閑點了點頭,看向賈詡,道:“我打算設立羅馬都護府,文和覺得如何?”
賈詡笑著抱拳道:“主公英明,屬下本來也打算如此建議的!”
劉閑笑道:“既如此,我就任命文和為羅馬都護府都護,同時可管轄安息都護府和西域都護府的所有事務!”
賈詡躬身應諾。想到一件事情,道:“主公,如今這些俘虜該如何處置?”
劉閑思忖片刻,問道:“文和有什麽想法?”
賈詡道:“大衛此人, 頗有野心,決不可放虎歸山了,然為了表現我們大漢的仁慈,也不能取他性命,該當將其軟禁於洛陽。
至於那個雅典公爵、日耳曼王和斯拉夫王,屬下以為,可以放他們帶著部眾回去。……”
劉閑呵呵一笑,點頭道:“一個分裂又紛爭不斷的羅馬帝國自然對我們是最有有利的!”
另一邊,大衛的大軍在安條克全軍覆沒的消息傳到了羅馬各地,惶恐的情緒便如同瘟疫一樣迅速擴散開來!
羅馬各地,不論是貴族還是平民,都陷入了前所未有的極度恐慌之中,各種謠言甚囂塵上,許多靠近安條克地區的羅馬官民選擇逃離他們生活了無數代的土地。
原本應該百年之後才會出現的民族大遷徙竟然在這個時候就出現了!
納卡要塞,羅馬親王大衛,在一隊漢軍地押解之下穿過要塞朝東方行進著。他回頭看著西方,眼神中充滿了悲戚,他知道他這一生再也不可能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