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家馨跟古文峰在馬路上攔了一輛出租車,跟對方說要包半天,對方表示沒時間:“我要去機場接客人。”
不等兩個人說,司機一踩油門就開走了。
攔下第二輛的時候,陸家馨就學聰明了,說了包車後立即表示會付綠幣。怕對方不信,她還從包裡掏出一打綠幣來。
司機問清楚地址後沒拒載,只是提了一個要求:“去那兒有段路不好走,得價錢,加二十塊綠幣。”
去墓地有段路確實不好走,司機要加二十塊綠幣也是合理要求。因為路不好走對車子損耗很大,現在的車那可都是寶貝。
“可以。”
陸二嫂跟陸家宗在秀水街那邊擺攤,隨著那邊做生意的越來越多,他們生意也更好了。
做了一個煎餅果子給客人,陸二嫂擦了汗後說道:“他爹,明天咱們要多準備一些食材。上次周日咱們十一點就賣完了,下午都還在家歇息。”
夫妻兩人也是能吃苦,清晨在學校門口賣,然後十點以後來這兒擺攤到下午兩三點。
“好。”陸家宗說道。他們不怕累,怕的是沒客人,只要生意好再辛苦也值得。
遠遠的,陸二嫂就看到小秋了:“你跑這兒來幹什麽?你這一走開,誰幫你看店呢?”
本來年後他們夫妻準備讓老大夫妻過來的,誰想老大媳婦懷孕了。四九城計劃生育抓得很嚴,就不讓他們來了。至於陸運媳婦,聽到他們每天要五點多就要起來乾活就不願來了。陸三嫂倒是想來,但陸二嫂不樂意帶她,就這偷奸耍滑的性子,到時候賺不到錢或者惹出禍來都是他們的事。
小秋興奮地說道:“娘,小姑回來了,已經到家了。”
陸二嫂驚得手抖了下,煎餅果子都差點掉鐵板上了:“你這你聽誰胡扯呢?你小姑七月份要高考,怎麽可能回來。”
小秋說道:“是真的,胖嬸給我打的電話,說小姑回來了,身邊還帶了個高大的男人。”
陸二嫂罵道:“什麽帶個男人回來?你小姑才十七歲,還要考大學。那胖女人真是狗嘴吐不出象牙。”
特意打電話來跟小秋說這件事,十有**是真的了。
小秋倒是不生氣;“娘,胖嬸跟我說那高大男人像是小姑的保鏢。娘,你幫我看下店,我回去找小姑。”
陸二嫂看到旁邊的食材,這要回去自家男人可不會做:“讓你爹去看店,我在這裡賣煎餅果子跟煎餃,賣完了就回去了。”
她做的煎餃外酥裡嫩,又香又脆,在這一帶都小有名氣了。也因為吃得了苦,收入已經翻了兩倍,夫妻兩個人現在每天能賺七八十了,周末擺攤到下午五六點上百。賺得多,累也充滿了乾勁。
小秋迫不及待地回去了。可惜到家時還是鐵將軍把門,她打開門跑進主臥,見到放的兩個箱子跟幾袋子東西,當下確定是陸家馨回來了。她很高興,立即打電話跟陸家光:“大伯,小姑回來了。這還有一個多月就要高考了,你說她怎麽這麽時候回來呢?”
陸家光笑著說道:“港城那邊跟內地不一樣,你小姑五天前就考完了。”
這件事他沒跟陸家宗他們說,倒不是故意隱瞞,而是他們沒問自己。只是考完當天打電話過去到現在都沒回,還以為考得不好,沒想到是回來了。
小秋啊了一聲後笑著說道:“我說馬上要高考小姑怎麽會回來,原來是考完了。”
“你小姑不在家嗎?”
“不在家,只看到行李,應該是有事出去了。大伯,你下班後跟大伯母都過來,晚上就在這兒吃飯。”
陸家光哪等得了下班,他迫切想知道陸家馨的成績,說道:“等你小姑回來就給我電話。”
“好,”
小秋提了籃子去買菜了。平日花錢很節儉,但這次雞鴨魚肉她全都買了,還精心挑了一塊牛腩。
陸家馨坐了一個小時車到郊外,顛得屁股疼。到了目的地,她就提著著香燭貢品去了墓地,古文峰跟著她一起去。至於司機,在大路上等。
墳前墳後都乾乾淨淨,連一根雜草都沒有。陸家馨也不意外,清明的時候陸家光跟陸家宗他們來過,肯定會清除雜草。
陸家馨將帶來的貢品一一擺上,然後點上蠟燭,最後是點香燒紙錢。
跪得墓前,陸家馨虔誠地將香舉在額頭前,心裡默默地念著:“馨馨,你想考上大學一雪前恥,想讓你爸跟丁靜離婚,我都幫你實現了。”
“丁阿姨,姨婆一直都惦記丁外婆,將我接過去後將我當親孫女一樣疼。你放心,我會幫你護住她,讓她安度晚年。”
磕了六個頭後,陸家馨這才起身。
古文峰說道:“家馨,我也給陸夫人上一炷香吧!”
陸家馨不喜歡這個稱呼,糾正他的話:“不是陸夫人,而是丁女士。”
陸母不會在意陸紅軍另娶,生前她就預料到了這個結果,但肯定會恨他偏袒後老婆跟繼女害死了自己的女兒。這筆帳等陸紅軍下去後,讓陸母慢慢跟他算。
古文峰一怔,轉而明白了:“是,讓我給丁女士上一柱香吧!”
要不是身處特殊時期,陸紅軍都配不上丁女士。
等古文峰上完香,兩個人就下山了。走到半途,陸家馨突然說道:“等過段時間,我會請個風水師在港城找一塊風水墓地,將我媽遷到港城去,這樣我過年跟清明都能去上墳。”
古文峰說道:“你爸應該不會同意,你得做好準備。”
陸家馨嗤笑一聲說道:“他都再娶又差點將我害死,他哪來的臉不同意?而且以他的本性估計很快又會再娶。這樣的人,要真讓他跟我媽葬在一起,我媽會天天托夢罵我。”
以陸母的性格,知道陸紅軍是這樣一個**熏心的東西,在世肯定會跟他離婚的。唉,可惜世上沒有如果。
古文峰點點頭沒再說了。他雖然不知道陸家馨賺了多少錢,但上千萬應該是有了,要真決定了也沒人攔得住。他剛才那話也是提醒她,省得到時候陸紅軍那邊不同意又吵,那也挺糟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