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白剛剛和屠鬼神的對話,因為是傳音的關系,他們都不知道兩人交談了什麽。
但周白的元神力剛剛主動凝聚、攻擊,然後和仙人的元神力撞擊在一起,卻是有目共睹。
趙月看著周白,忍不住地問道:“你……你怎麽敢和仙人動手?”
“有什麽不敢的。”周白咧嘴笑道:“我跟他說想試試他的實力,然後就試試了唄,不親手試一試,怎麽知道差距,又怎麽去追趕。”
趙月轉過頭去,低聲說道:“狂妄。”
一旁的屠天魔也同樣驚訝地看著周白,他還是第一次見到有凡人敢和他的父親動手。
屠鬼神在屠天魔的心中,一向是喜怒不形於色,無比深沉,無比威嚴,光是站在他面前,屠天魔都會感到一種沛然難擋的壓力。
他從沒想到竟然會有凡人敢和屠鬼神動手的。
這一下周白出手帶給他的衝擊,簡直比之前大羅天論道所有的戰鬥帶給他的衝擊都大。
周白朝著屠鬼神動手的那個畫面,就這麽留在他的腦海之中,讓他久久無法忘懷。
接下來的擂台賽流程分別是聞和對決絕寂。
因為聞和的缺席,此戰無法進行。
第四場是魏蒼生對決項浩初,項浩初看了魏蒼生一眼,直接選擇了棄權,他現在唯一的目標就是周白,根本沒興趣和別人戰鬥。
第五場是屠天魔對決沈海,因為沈海的缺席,依舊沒辦法進行了。
第七天的十強賽徹底結束,接下來還有兩天便將會誕生大羅天論道的第一,人皇劍的新一代劍主。
魏蒼生和絕寂並肩而立,魏蒼生看著周白離去的背影,傳音笑道:“現在的年輕人,真是優秀啊。沒想到我蘇醒之後,還能看到如此優秀的後輩,真是讓人欣慰。這個天道扭曲的未來,也不算是完全沒了希望。”
“還行吧。”絕寂淡淡道:“但這小子太軟弱了。”
“趙月那種妖魔,都把刀遞到他脖子上了,他竟然還手下留情,沒有斬殺對方。”
“我還聽說他現在天天和四大宗門的人攪合在一起,將這群妖魔都當作同伴。”
“哼,如果他已經知道人類和這些妖魔的分別,卻還想著和那些妖魔成為同伴的吧……那簡直就是愚蠢!幼稚!太過感情用事了,人和妖之間根本不存在和平。”
說話間,絕寂的眼中逐漸燃燒起了仇恨的火焰:“妖就是妖,他們會吃人,會殺人,本性殘暴又貪婪,就算少部分良善之輩,也會汙染人族的血脈。他們的存在本身,就是對人族的巨大威脅,早就應該根除了。”
“這個周白還需要好好教育教育。”
魏蒼生聞言微微一笑,又有些煩惱地揉了揉眉心:“……是缺乏一些調教,不會斬妖除魔,可成不了一個合格的人類。心存僥幸,不理解人類和妖魔的矛盾,更是不成熟的表現,沒辦法……明天我來教教他吧。”
絕寂冷哼一聲,撇過頭去:“身為人類,與妖魔為伍,那就是人族之恥,你要是說不通他,就由我來把他打服為止。”他的目光微微一凝,似乎就有劍光在其中凝聚,有磅礴的劍氣大氣中醞釀。
魏蒼生笑道:“你倒是很有信心嗎?我看這小家夥凶的很,以我現在的狀態可能都收拾不下他。”
絕寂眼中的劍光越發璀璨起來,如同萬劍橫空,帶著一股劍中帝王的威嚴:“哼,仗著力大身強只會蠻乾。
人族絕學真正的精妙高深之處,豈是他這麽濫用的。”魏蒼生一臉和善地說道:“絕寂,你要求不要太高了。周白在這個年級修煉到這個地步已經很不容易。人族現在還能有這樣的繼任者,我已經很滿意了。就是他對待妖魔的態度,的確還需要好好調整一下。”
……
火星,一道道巨大的金屬身軀遮蔽天空,掀起沙塵暴。
無數的信號、數據在空氣中交匯、傳遞。
“周白的數據出來了嗎?”
“對比完成,已經在天魔池中找到他的資料了。”
“原來如此……竟然是這樣……”
“那中央城的作戰計劃……”
“計劃照舊,將他帶來!帶到我的面前來!”
下一刻,漫山遍野的金屬劇烈震動了起來,好似無數的亡魂在怒吼,在嘶嚎。
……
另一邊的周白和人一起吃了晚飯之後,就找了個煉器的工作室,打算把大羅天論道這半個多月來收集的貪鋼煉化、融合一下,打造出第3級的貪鋼,為以後打造末法天畸劍做準備。
便看到周白手掐道訣,識海中的貪鋼一一流淌了出來,凝聚到法爐之上,開始了打造熔煉的過程。
“融!”
周白雙目一凝,元神力驟然爆發,雙手畫符,元神力化為一道道符文投入到了眼前的貪鋼之中。
下一刻伴隨著道道火焰衝天而起,法爐的火焰徹底將貪鋼徹底籠罩了起來。
接著一邊以法爐煆燒,周白時不時打出幾道道訣,伴隨著元神力融入貪鋼之中。
足足五個小時以後,十多立方米的貪鋼別煉得只剩下0.1立方米不到,但看上去精粹無比,翻轉之間更是可以隱隱約約看到無數的符文一閃而過, 繼而又消失不見。
周白松了一口氣:“剩下的常規材料我自己都能想辦法,就是這個九境的畸變體……”
周白想來想去,最靠譜的還是深淵冥龍甲。
他收起了貪鋼,站了起來:“走了緹娜、艾莎。”
他轉過頭去,卻看到被放出來的緹娜抱著一個小本本,正呼呼大睡。一旁的艾莎卷縮著身體躺在地上,也已經昏睡過去了。
“兩個懶鬼。”
周白用元神力推醒了他們,看著睡眼惺忪地緹娜和艾莎說道:“行了,我三級貪鋼已經練好了,我們走吧。”
當周白而帶著克莉斯緹娜和艾莎回到自己的房間時,卻撞到了一臉擔心的鄭聞天。
周白好奇道:“怎麽了?出什麽事情了嗎?”
鄭聞天愣了愣,腦海中響起贏毀說的話:‘不能告訴周白,周白現在是關鍵時刻,不能讓他分心……’
於是想了想,鄭聞天說道:“沒什麽事情,我就是起來尿個尿……”
周白瞪著他,一把將鄭聞天按在了牆上說道:“就你還想跟我撒謊?你跟我說實話,是不是出事了。”
鄭聞天被周白這麽一瞪,感覺立刻就沒了氣勢,實在是被周白壓製太久,在對方面前完全升不起反抗之心。
他無奈道:“錢王孫失蹤了。”
周白疑惑道:“失蹤?怎麽會失蹤的?”
鄭聞天說道:“醫院的人說他自己走的,走了就沒回來,也沒到我們這裡來,不知道去哪裡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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