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包括南歌都震驚了,就看近百道快如閃電的身影匆匆劃過,不一刻,殘破不堪的城牆之上,或坐,或臥,週身滿是邪魅之氣,極盡妖嬈之能是。而人們最先注意到的絕不是他們的五官,而是他們額際漆黑如子夜一般,要將人全數吞沒的玄奧紋理,以及那黑紫的,略微勾起的唇角……眾人心頭咯登一聲,具是在心中低呼一句:「墮落者。」
是的,墮落者,此次來的竟有近百名的墮落者,而其中站在夜甜身邊,卻是眾人最熟悉不過的面孔。
「賀蘭南歌,好久不見,是不是很遺憾,我還能活著出來?」
南歌才啟用過大陣,身上難免有些脫力,正屈膝坐在雲層之上,額頭已經見了細密了汗珠:「我還是真沒想到你會在這個時候出現。」
底下人一見夜柔,腦子裡不由嗡嗡嗡的響著,對這太突然的變化,有些適應不良:「夜柔,居然是夜柔, 夜柔投靠墮落者了?那怪不得給NPC那麼排斥葉家人了。」
「你們說現在葉家和賀蘭姑娘誰的勝算大些?「「這說不很好,墮落者可不是好惹的。」
「切,你當那些NPC好惹,你看,那邊那個估計是盼了好長時間了。」
那些人不由順著那人的指引一望,果然見飛龍將軍高興的蹦了起來,直在原地摩拳擦掌。
眾人心中抹汗,深深的認識到了,那貨根本就是個好戰分子,恨不得現在就衝上去給人家兩錘子呢「那個……也不好說吧,我感覺墮落者比NPC更不好惹。」「那你當蕭遲是吃素的?幫你瞅瞅蕭遲身後多出來的那幫子人。」來人一驚,果見岳家的範圍內忽然多出了好多、身著黑衣肩繡銀鷹的岳家人。只不知礙著什麼原因沒動,不過他們敢打賭,只要這邊情況有變,岳家人一定毫不留情只對那樣陰森詭秘的墮落者,人們心中本能的有一層畏懼,今日勝負還是兩說看著現在這情況,人不免私下嘀咕開了。
「今天這還是守城戰麼?我看是比靠山的吧。」「嘖嘖,這跌宕起伏的,我心臟有點接受無能了。」
「等著吧,還有好戲呢,這兩邊都還沒動手不是?」
這兩邊是還沒動手,但飛龍將軍可是等不及了,打從墮落者們來,他便開始兩眼冒光,跟惡狼盯著肥肉一樣巴巴盯著墮落者直瞧,嘴裡吧唧著,不住讚歎道:「嘿,你們文人的腦子怎麼長,還真好使嘿,你怎麼知道這幫子墮落者會來?」
李先生為蹙著眉頭,心下暗自估量著兩邊的實力,不免擔憂的多看了有些脫力的南歌幾眼:「踱落著對族群很看重,那葉家依賴成了習慣,不可能放著這麼好的機會不利用。」「他就不怕與世界各個種族為敵?」
「哼,都利益糊上眼睛了,哪裡還有功夫想這些。」
這邊說著,南歌已經吞下幾枚藥丸,微喘著,冷眼看夜柔:「你真敢給他們招來,就不怕與世界各大種族為敵?夜司,你也不怕嗎?」
不等夜司回答,夜柔尖細的嗓音已經叫嚷開了。「與世界為敵?葉家現在同與世界為敵有多大去區別嗎?」夜柔這話頓時叫夜司心頭大定,立時堅定了立場。是了,他們葉家已經被NPC所厭棄,同與世界為敵又有什麼區別?不如現在就依靠墮落者將城池保住。反正他們原就不打算依靠NPC,要發展一個純玩家的城市,如此一來,與NPC為不為敵又有身什麼區別。
「不敢勞煩岳夫人關心,今日誰能給葉家抱住城池,我葉家便站在哪邊。」
這話音才落下,「叮」一聲系統提示便敲在眾人耳邊:「叮,世界公告,幫派葉家已正式投靠墮落者,從此正式將其從官府備案中剔除,朝廷影響力清零,威望清零,聲望清零,NPC好感度-1000,隨時可能受到NPC攻擊,系統不予以保護。由於該幫派是第一個投入黑暗種族的幫派,全幫派自動墮落,墮落者好感度+1000。墮落者影響力+1000,黑暗聲望+100,黑暗威望+100,該幫派自動在墮落者信息中備案,城市屬性更為墮落,暗夜之都正是開啟黑暗系統,可投入黑暗種族,祝玩家遊戲愉快。」
「叮,世界公告,幫派葉家已正式投靠墮落者,從此正式從官府備案中剔除……正是開啟黑暗系統,可投入黑暗種族,助玩家遊戲愉快。」
「叮,世界公告……」
待三通公告完畢,華夏服務區的人便開始目瞪口呆。這吃驚的自然也包括也葉家人。不過是幾個瞬的功夫,葉家人早換了個模樣。一個個額頭上多了黑色的玄奧紋理,嘴唇開始烏紫,這完全是墮落者的特徵只這變化,真說不好是喜還是憂。
相比起不待見他們的NPC,墮落者未嘗不是個好選擇,而且在開啟黑暗系統後的獎勵,早就超過了他們所失去的那些。論說起來,他們應當高興才是。但這高興是要在在城樓下沒一大群圍觀的NPC的前提下。
然事實卻是NPC不僅來了,而且還來了一大票,一個個都不是好惹的對象。而這些NPC是隨時可以殺了他們且不受處罰的幾乎是葉家人外形變化的那一刻,飛龍將軍就「嘿嘿嘿」怪笑著,抄起大錘子奔著這裡砸過來了南歌坐在雲層上恢復氣力,不忘招呼那些野獸們朝後退,現在這時候的較量可不是他們能摻和的野獸們乖覺的後退些許,皆在南歌身邊守著。在葉家城池屬性轉換的時候,他們的攻城任務就取消了。但南歌現在有些脫力,他們是如何也不能放心離開的。索性就在一邊守著,即不摻和了,也不放棄。
就在南歌下令叫野獸們後退的時候,飛龍將軍一錘子已經砸到了城牆長,那厚重的城牆裂開數道深深的裂痕,殘破不堪的城池越發的顯得搖搖欲墜了。
「嘿嘿,小丫頭,今天就看你伯伯怎麼給這城樓拆嘍,你那陣仗太小,看著沒勁兒。」
南歌哈哈一笑,也不去阻止,知道這飛龍將軍是按捺了好長時間,再不叫他出手,他身上能有一百隻跳蚤咬他近百墮落者,數十名NPC人數上就能分個勝負,更別說墮落者那股子瘋狂狠辣勁兒,飛龍將軍,在一邊打的歡暢,嘴裡還不住嗷嗷喊著:「我說姓李的,沒看見人家人多欺負咱們人少麼?快叫人啊。」
李先生氣呼呼的擋開一個墮落者的攻擊,喘著氣,恨瞪了飛龍將軍一眼:「你現在見我哪只手有空。」
「呸,晦氣,該多拉些人過來看熱鬧的,你怎麼不開先就告訴人家有架打呢,這樣也不用愁人了啊。」
李先生氣的直磨牙,已經懶得搭理他了。
那邊夜甜自然不甘心在南歌手裡吃虧,轉過背又叫上墮落後的葉家人,直奔著南歌那處而去,和那幫野獸再次交上了手現在這哪裡是打架,根本就是在拼人,看誰的人多,誰的人彪悍眼看著南歌那邊就要吃虧了,眾人心底也暗暗焦急,正猶豫著要不要也插一手,卻不想天邊忽然傳來一陣長長的龍吟之聲,不過眨眼的功夫,竟有兩百來號人忽然出現在了戰場之上。
見來人具是十五六的少年不養,頭戴紫金冠,身著一水的金紅長袍,額插龍角,腳踏飛靴,手上齊齊揮舞著紅纓長槍,待一站定,兩百來好小少年,齊刷刷的沖雲層上的南歌嚎一句:「阿娘~」復又轉向那邊的山頭高喊:「阿爹。」
呵這下可給所有人都雷的在原地不能動彈,感情,這賀蘭姑娘還有個兒子軍團,這下子要拼人?誰怕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