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乎是清荇提到下線起的那一刻開始,南歌這才感覺得害怕,這個大膽的小妮子,當時也是腦子一熱才想出這麼個報復的招兒,現在想起還真有幾分的後悔,衝動是魔鬼啊看南歌沒精打采的在那兒貓著,幾個女人沒來眼去一陣,最後用手肘推推蒼蘼的腰:「誒,你家嫂嫂是怎麼了,一說下線跟拎著脖子的雞似的?不就是離家出走麼?至於那麼害怕嗎?」
蒼蘼面無表情的拉扯著衣襟,雲淡風輕的道:「沒什麼,只是把哥哥剝光了捆在床上,讓不少人看見了而已。」
「噗……咳咳咳你說什麼。」
正在喝水的明思被嚇的夠嗆,一雙眼睛圓睜著,握著被子的手都微微發顫。滿是不可置信的看著南歌:「姐姐你要不要這麼猛,你跟誰學的那麼重口味了?」
「神啊,我都想像不出蕭遲會有給人剝光了在床上的一天。」圓圓吞吞口水,眼睛正冒著光:「那個……蕭遲的身材好不?被綁起來之後是不是特別誘人?老實交代,你對咱蕭遲家主做了什麼?
白拉拉跟看白癡一樣看著圓圓,嘴角輕輕一扯,露出一嘴的白牙:「你是活膩味了吧,要不你自己給蕭遲綁了試試。」這說著又和轉頭看南歌。「我希望你還能活著上遊戲。」清荇這次也沒話講了,安慰似的摸摸她腦袋道:「乖,總會過去的,蕭遲頂多是生氣,還能真打你不成?」
南歌心裡不住的咬手帕,一幫損友,一幫子損友蕭遲是不會打她,但她就怕以彼之道,還施彼身啊可是,不管南歌在心裡如何咆哮,該來的還是來了。從沒一次系統提示那麼叫南歌絕望,「叮」一聲後,便是一陣輕微的暈眩,身體對周圍的感知也漸漸傳給大腦,尤其……那光溜溜的,寬厚的,結實的,散發著熟悉氣息的胸膛,那可是比烙鐵更能挑動南歌的神經。
南歌閉著眼睛,根本極不敢動彈,也盡量控制著週身,不至於那麼僵硬,但顯然,效果不是很明顯,一想到蕭遲的怒火。南歌每一個細胞的跟著石化,只恨不能變成一塊石頭,好叫蕭遲束手無策身邊的胸膛輕微動了一下,似乎是側過身,南歌腦子裡的那根神經繃的更緊了,心中暗自祈禱著,最好能有個人忽然蹦出來,給蕭遲拖走,要不,給她十分鐘逃跑也成啊可惜天不隨人願,就算是南歌閉著眼睛,也能感覺出那人探手拉過她幾縷髮絲,輕輕在繞在指尖把玩著:「睡的不錯。」
蕭遲嗓音低沉,帶著幾分獨屬於晨間的沙啞,那是只能在此處才能得一聽的慵懶味道,以往南歌會覺得很動人,但現在……南歌只覺得喵的凍死人啊「我六日沒睡好。」
也不管南歌有沒有聽見,蕭遲兀自往下說。這六日沒睡好叫南歌有些繃不住,雖然是鬧脾氣。但從沒想過給蕭遲扔下,從此形同陌路。心裡自然忍不住為他擔心,眼睛才張開一條縫兒。便覺的跟前一暗,兩耳側撐著兩隻結實的胳膊,總給南歌無處可逃的感覺。「『醒』了?」
南歌眼皮子顫了好幾顫,也沒敢再裝睡,怯怯看著跟前,不過三指寬的俊顏,乾巴巴的笑著:「你……你醒的真早,我才睡醒呢……」
這話才說完,南歌就恨不得一巴掌給自己拍死,神啊,這抬丟人了他腦子是給扔到北極去了嗎蕭遲眼底還是幽深一片,也猜不出他想些什麼。這巴巴的盯著他瞧。「那個……咱們要不先起床吧。」
南歌暗暗吞下一口口水,心上不住的敲鼓。便見蕭遲眉頭微微一挑,掐著她下巴,嘴唇輕貼在她嘴唇上,鼻息交換:「我以為你喜歡這裡。」南歌身上一僵,心裡咯登了一下,來了還不等南歌作出反應,便覺得兩手上一緊,全給蕭遲扣在了頭頂上,南歌哭喪著臉,心知她最害怕的還是來了。三兩下給紗帳撕成條兒,不等南歌掙扎,兩隻手腕已經分別捆在了床兩邊的柱子上。南歌羞憤欲死,漲紅著臉,咬著嘴唇瞪蕭遲。只蕭遲半分也不為所動,順手扯著蓋在身上的薄被扔下了床昨晚再進遊戲之前,蕭遲還纏了她一回,現在她正身上還光果著,扯開的雙臂使她的小胸脯看起來更為風致,像一顆顫巍巍的桃子,時時誘惑眼前的人。而且她身上還殘著昨日未退的青紫痕跡,如烙印一樣,烙在她水嫩瑩潤的肌膚上,宣佈這個女孩兒獨他所有。而這樣的情況在遊戲裡所沒有的。黑漆漆的眼睛一一掃過那些,痕跡,眼底透出滿意之色。
蕭遲好整以暇的坐在南歌身邊,也不急著做什麼,一手撐在她身邊,一手輕柔的撫著她的臉頰「點子不錯。」若不是南歌,他還想不出這麼有趣的方法,但是,這不表示他會原諒某個糯米糰子闖的禍南歌只覺得蕭遲那隻手,就是條遊走著的毒蛇,說不定什麼時候就能咬你一口,直叫南歌神經緊繃,心驚膽戰。忙睜著一雙濕漉漉的眼睛,滿是討好的看著他:「阿遲……我錯了還不行麼,你鬆開吧,這樣我害怕……」
這時候什麼氣節啊,什麼驕傲啊,通通一邊去。要真像她對蕭遲那樣綁著半條命都沒了!
可惜這回蕭遲卻不為所動,趁著南歌心慌意亂的檔口,南歌那一雙腿也綁住,羞的南歌眼睛都不睜了。蕭遲俯身,在她微顫著的嘴唇烙下一個輕吻,黝黑的眼底有一層波濤在洶湧著:「我以為……你會喜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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蒼蘼幾乎是下線的時候就開始找奔著她哥哥兒的住所來了,只等了近二十分鐘也不見人出來,蒼蘼難免有些擔心,猶豫了一陣,蒼蘼才按響門鈴。可是按了幫天也沒見一個人出來沒,合金的自動門還是緊緊的閉著。
蒼蘼蹙眉,想想那個剛走那天蕭遲的怒火,心上的不安更多了一些,繞過花園,遠遠能看見,蕭遲房間內的落地窗還拉著窗簾,裡面什麼動靜都沒有,靜的如同一口不興波瀾的古井。
「別看了。」蒼蘼聽見聲音跟著回頭,眼底的擔憂之色不加掩飾:「嫂嫂……」
「放心吧,你嫂嫂就是累些,不會有事的。」
「累?」蒼蘼疑惑,看那遲遲不見動靜的屋子,想像不出南歌會怎麼累看、岳行端高深莫測的笑笑,摸摸她腦袋:「等你有喜歡的人就知道了,走吧,有個人正要見你呢。」
蒼蘼蹙眉,現在她可沒心情見別人:「我等嫂嫂出來。」連問都沒問那人的身份,便轉身進了餐廳,他們出來總是要吃東西的……
只蒼蘼在餐廳等啊等啊,竟直到下午才見她哥哥抱著南歌進來。
蒼蘼不放心的看了看南歌。照臉色來說南歌應該沒受什麼苦。那小臉兒紅撲撲的,嫩生生的,全身還透著一股難言的味道,就像是剛剛嬌慣的過一朵嬌花,從裡到外都透出一股子慵懶迷人的味道,不過看她那樣子是真累壞了,整個人怏怏的被蕭遲抱在懷裡,像是一灘最溫軟的春水一樣,連骨頭都是酥軟的。
南歌確實是累的夠嗆,這不比遊戲,只要過上十幾分鐘就會消除身上的酸痛,折騰一個上午,她身上都沒一塊骨頭是自己的。尤其是手腕腳腕的部分,正火辣辣的燒著疼。這會她坐都坐不直,只能跟病了的鵪鶉一樣,怏怏的由蕭遲抱在懷中小口小口的喝著粥。嗚嗚嗚一個上午沒吃東西,她真的好餓……
眼看著一碗米粥見底,蕭遲又給她夾了幾樣她平時愛吃的菜直到她是在吃不下了,才擱下筷子:「回房?」
「我想現在這兒坐會兒,陪蒼蘼說說話。」南歌憋著嘴,跟小媳婦兒似的小心翼翼的瞅著他,擔心某人一個不爽又給她拎回去,那絕對……是慘絕人寰啊蕭遲沒反駁,給她放子在正對著窗戶的座椅上,交代幾句就出了門。
「嫂嫂……」蒼蘼見南歌累的座椅上,不免為南歌心疼。南歌垂腦袋搖頭,臉頰燒紅的靠在椅背換了個坐姿,側坐著。免叫雙腿間流出的黏膩印在衣服上,現在南歌尷尬的要死卻不知道怎麼說,身上還軟的不行,動彈不得。嗚嗚嗚,該死的蕭遲,他一定是故意的蒼蘼見南歌面色怪異,不放心的坐到她身邊,蹙眉看著南歌脖頸一側的紅痕,正要說些什麼,那邊岳行端卻領著個人進了餐廳。
來人很高,大概到了兩米左右,身條精瘦,穿著身怪異的緊身衣褲,頭髮給理成了板寸。面容方正,神情冷峻,但那雙淺棕色的眼睛卻十分的乾淨清透,這人南歌沒見過,總有種熟悉的感覺在,卻總想不起是誰。
岳行端見兩人疑惑,好心笑著沖兩人解惑:「這是咱們的聯邦英雄,一直奮鬥在戰鬥前線的凌正先生。剛剛他要見蒼蘼,蒼蘼有事,我想你們現在應該有空,就帶他來看看,凌先生為咱們星際聯邦的具名過貢獻良多,咱們可不能慢待啊。」
蒼蘼什麼時候認識這麼個人物了?南歌驚訝,見蒼蘼也滿臉的不解。便沒再多想,起身向那凌正問好,只南歌高估了自己的體能。才站起來,雙腿就跟著打顫。若不是明思超撫扶著她,非癱軟下去不可「我見過你麼?」也不管岳行端之前報的頭銜,蒼蘼撫著南歌出口可是一點都不客氣。也當場叫凌正黑了臉,眼底多了幾絲控訴:「你騙我你還忘了我。」
南歌身上一僵,這熟悉的語調,這熟悉的表情,不用多猜,南歌也知道這人是誰了。除了長劍那個眼底只剩下武藝的二貨,哪個大男人好意思用著口氣對兩個女孩兒說話?只是……現在什麼情況,這兩人要不要每次一見面就來這樣的對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