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千樹臉色一沉。
白姑娘說,“兩位少門主,我們不是洪水猛獸,你們也沒必要對我們如此排斥。”
“在我看來,你們就是洪水猛獸,外界對你們的風評沒那麼好。”沈千樹說。
“那是楊萍在敗壞我們的名聲。”白姑娘說,“她瞞著我們,想要找一名傀儡,這是最近才被我們看穿的事情,所以你們選拔時,總部還斷電了,她想做手腳,控制一切得到自己想要的結局,如今薔薇們的確四分五裂,我們一直在內耗,需要一名有威望的門主。”
“當我們的門主,也有好處,真正門主和楊萍不一樣,在薔薇門擁有絕對的權威,不管內心服不服氣,命令一定會服從,正是因為楊萍一直是代理門主,無法服眾,所以內部一直爭鬥不休,幾方勢力各有各的想法,各有各的利益,所以造成了黑薔薇如今一片狼藉的局面,我們需要整肅。二來,成了我們的門主,整肅內部,對楊萍,你們可以清理門戶。”
白姑娘說,“請你們相信我,利用我們內部的勢力去追蹤楊萍,比你們和哪一個部門合作都有效果,太如今逃逸在外,你們不擔心她對你們的家人不利嗎?方紅袖一直沉睡不醒,若你是我的門主,給予我命令,我可以把解藥給你們,可若你不是,除非你踏平薔薇門,你得不到解藥。”
夜陵冷笑,“求人合作,就要有求人的態度。”
白姑娘從善如流,“抱歉,少門主,我沒什麼態度,就是陳述一項事實,飛機就在等候了,你們可以相互討論一下。”
……
白姑娘知情識趣,沒有逼迫得太緊了。
沈千樹坐在小鎮外的沙漠上,看著太陽一寸寸地落山了,沙漠裡看日落,十分漂亮,又很悲壯,夜陵站在她身邊,兩人一起看著日落。
日暮把他們的影子拉得很長。
“我不想去。”沈千樹說。
或許是因為楊萍的緣故,他們對薔薇門一直都沒什麼好感,甚至是非常厭惡的,總覺得那是一個吃人的地方,歷任門主也沒有太長壽的。
安菲兒也好,方紅袖也好。
都像是受了詛咒一樣。
她只想回家,陪伴兒子,好好地看著兒子長大,當一名珠寶設計師,把自己所有的時間,都奉獻給自己最愛的事業。
將來看著童畫談戀愛,娶妻,生子,含飴弄孫。
夜陵一直沉默著,白姑娘語氣算不上威脅,可意思也很清楚,若不是門主,許多事情,憑什麼讓人家出人出力。
“先生,你怎麼一直不說話?”
夜陵說,“我在思考。”
“思考什麼?”
“要不要去。”
沈千樹仰著頭,不可思議地看著她,“這是需要思考的問題?”
夜陵點頭。
兩人一坐一站,思考的方向不一樣,卻是殊途同歸。
“你有什麼顧慮,你告訴我?”
“我覺得進了薔薇門,或許我們就出不來了。”沈千樹說,“誰知道是不是黑薔薇和白姑娘在合謀呢?他們若竄通在一起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