傑克目光一冷,巧合的是,穆遠此刻稍微有一些冷靜了,不能讓何春旺看到穆遠被綁著解毒,最好是讓他覺得穆遠一直被控制,傑克飛速解開穆遠的手銬和腳銬,兩人心有靈犀,穆遠洗了一把臉,也不知道能忍受多久,傑克先去開了門,開門見山,“藍冰給我!”
何春旺手一縮,“阿遠是不是毒發了,你們今天都沒出來,幸虧有人提醒我,他怎麼樣了,我告訴你……”
傑克眼明手快地奪走他手裡的盒子,何春旺急急去攔,卻被傑克給擋了,穆遠出門在門口,面色有些蒼白,何春旺心疼極了,“阿遠,是不是發作了,你真傻,怎麼不告訴我,我來陪你!”
“用不著!”傑克淡淡說。
何春旺說,“你別說大話了,知道阿遠發作起來多可怕,你一個人是無法制服他的,我去喊人來過來,他需要我的幫忙,你別在這裡說風涼話。”
“我說不需要,你聽不懂人話嗎?”
穆遠第二波疼痛馬上就要來了,立刻說,“大少爺,我不需要你陪,我如今還算冷靜,一會兒注射後,我想睡一覺,一個人靜一靜,你先回去吧,我睡醒後去找你。”
何春旺還想在說什麼,傑克意識到不對,把穆遠往裡面一推,直接關了門,何春旺在外面拍門喊了幾聲,沒聽到回應就走了。
穆遠目光看著那盒子,泛著光,第二波毒癮又來了,傑克把東西放在一旁,壓著穆遠把他再一次綁起來,這一次發作,比穆遠想像中的,更要恐怖,將近兩個小時,在漫長的兩個小時中,他腦海一片空白,什麼都想不到,什麼都看不到,眼前一片黑,只有無邊無際的冰冷和反覆的疼痛絕望,這蝕骨的痛苦,讓他經受了非人的煎熬。
傑克想要毀了藥,可想了想,還是給自己留了一手,沒有毀掉。
第三次毒發時,是最可怕,也是最漫長的,穆遠已無法控制自己,監控裡一名人員的聲音響起,“教官,不能再放縱下去,如果再放縱下去,一隊長小命不保,我剛查一下戒毒所,他們一開始都不是如此強制隔斷的,人體有自己的承受底線,這樣沒有一點緩衝的隔斷,不管再強硬的人都承受不住,你必須要放了他,一隊長已在崩潰的邊緣了。”
說實話,傑克在這方面的經驗特別的少,他最近也查閱了一下資料,多是一些比較溫和的戒毒,這辦法對穆遠一點用處都沒有。
所以,他強制戒斷。
穆遠脖子上的青筋彷彿要崩裂掉似的,傑克也有點慌了心神,慌忙解開了的桎梏,穆遠倏然拽下了布條,如一頭出鞘的劍,又快又鋒利地撲向了那一支毒藥。
他臉色是極其癲狂的,被體內的痛苦控制,眼前也出現了一片幻覺,總感覺置身於恐怕的噩夢中,幻想中不斷地被人折磨。
傑克動作比穆遠更快,奪走了第二支毒藥,全隊以為教官會摔碎時,誰知道教官只是用一條布條遮住了監控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