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遠賊心不死,謝靜桓一席話也讓他覺得自己是生出了幾分誰都覺得不可思議的妄想,可做人啊,就是要如此有妄想啊,不然的話和鹹魚有什麼區別。
“不能考慮一下下?”
傑克忍著笑,幾乎要內傷,這傻小子吃可愛多長大的啊,“那要看小遠以後聽不聽話了。”
穆遠暗忖,這聽話是怎麼一個聽話法呢?
有沒有一個具體的概念什麼的。
他是軍人,比較擅長是條款命令,按照命令條款去做,總歸是沒錯的,不給他一個條條款款他容易得寸進尺啊。
傑克笑而不語,兩人中午吃多了,散了兩個小時的步,回到家時巧得很,送快遞的上門了,快遞小哥的快遞費用竟是貨到付款的,五塊錢的藥,快遞費要了他90美元,著實昂貴得很,盒子是一個巴掌大的小盒子,龍飛鳳舞地寫著地址,明明寫的是英文,感覺像是要飛起來的中文似的。
傑克問,“什麼東西?”
“我網購了一個小東西。”穆遠賊兮兮地說,“秘密。”
真相自然是不敢說的,怕被人扒了皮,傑克可不是一個好糊弄的,幸好傑克並不是一個探人隱私的,穆遠不說他也就不多問,弄得穆遠反而有點小小的不太好意思來。
穆遠避開了傑克打開了盒子,送了兩顆藥,一顆是紅色的一顆是黃色的,竟然沒有說明書,簡直差評,他短信問謝靜桓那顆是解酒的。
謝靜桓說黃色的。
穆遠深怕自己兄弟坑他一把,他在謝靜桓身上翻船不是一兩回了,然後拍了照片問蘇南城,有沒有眼熟,蘇南城也說了是解酒藥,他就安心了。
塑料兄弟情,總是留一手的!
今天是聖誕節,正是一個飲酒作樂的好時機,可要找一個什麼樣的時機飲酒作樂呢,傑克酒量那麼好,他吃了藥就沒得後悔了。
一次不成,斷沒有第二次的,他身體還沒復原呢,若是飲酒作樂的話,傑克一定會起疑心的,一旦起疑心,他就不能有犯罪事實了。
至於另外一顆藥,穆遠暗搓搓地親一口,他得等什麼時候派上用處,不然的話,給傑克喂了,他發起狂了,倒霉的是他自己呢。
睡了一個午覺,穆遠就毒發了,這回他什麼心思都歇了,這一次毒發比以往都要厲害,幸好是聖誕節,街上都是人,歡歌載舞的,非常熱鬧,穆遠鬧出的一點動靜也沒人在乎,傑克還特意在家裡放了一些爵士音樂,掩蓋穆遠造成的動靜。
穆遠脖子上的青筋都跳出來了,身體被全部捆綁無法掙脫,像是一頭困獸似的,一直到最後,傑克終究是不忍心,幫他鬆了綁,緊緊地抱住了他,用火熱的懷抱去溫暖他的身體,而不是用冰涼的鎖鏈去禁錮他的身體。
毒發到後半段,最難受的時候過去了,穆遠自己也有了一點點理智,能夠控制發狂的自己。
他心想,這戒毒的日子,快到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