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混了後半夜沒睡覺的兩個人,直接鬼混到了天亮,一直到天濛濛亮,傑克才從穆遠身體裡退出來,兩人摟在一起喘息如牛,穆遠全身出了汗,汗津津的很是難受,某個地方被使用過度,更是難受極了,他微微仰著脖子,喘息得胸膛都在起伏,喉結深深地露出來。
傑克低著頭,在他喉結上舔了一下,除了一身汗水的穆遠渾身都像是從海裡撈出來的,他用牙齒輕輕地咬了咬,穆遠如觸了電,偏了頭,不給他咬。
傑克一抬頭就看到床頭邊的錄音筆,他後來也忘了錄音筆的事情,就這麼開了一個晚上,他抬手關了,窗外下起了鵝毛大雪,兩人後半夜折騰得太嗨了,把窗簾都拉開了小半,已經清晨六點多了,他是九點多的飛機,該去機場了。
穆遠臉頰粉撲撲的,睫毛還濕潤著,傑克親吻著他的眼簾,他的睫毛又長又濃密,極是好看,傑克看得心動極了,卻是要分離,越是捨不得,下一次見面可能要一個月後了,真是要開始一場柏拉圖戀愛了,本來覺得自己是抗拒的,是不願意,此刻卻沒有一點灰心,反而是滿滿的期待和快樂。
“我要走了!”傑克親吻著他的耳朵,他的小可愛昏昏欲睡的,裹在被窩裡很是舒服,還不斷地往他身上膩歪。
“走?”一聽說他要走,穆遠一下子睜開了眼睛,本來打算把他藏在浴室在家裡可以嗨好幾天,結果要走了?“拔掉無情啊。”
剛拔就要走!!
嘖!
“早就定好了機票,九點四十分的飛機。”傑克無奈地說,他本來能留到除夕已經很不容易了,“改簽?”
“不成,我會議時間都定好了,飛機還要十幾個小時才能落地,不能再晚了。”
溫柔鄉是英雄冢,若是可以,是願意剛洞房就上戰場,可他也身不由己,他在A市逗留的時間太長了,給予穆遠思考的時間也太長了。
穆遠定定地看著他,“你昨晚裝醉是吧?”
這大騙子。
“我真醉了!”傑克並不承受,“我的小遠是世界上最烈最醇的酒,我一聞著就醉了。”
穆遠的骨頭都被他酥到了。
忍不住笑起來。
臥槽,臥槽,太犯規了!!!
傑克低下頭又親著他,纏綿地接了一個吻,穆遠覺得自己的腰都快斷了,在傑克起來收拾時,他也堅挺地爬起來,一起進了浴室洗澡,他還不罷休地纏著他,“下次讓我在上面。”
“那你下次還敢灌醉我嗎?”
“不敢了!”
太凶了。
“你們西方人在床上是不是都這麼凶?”
“不,我們只對自己的人會這麼凶。”傑克把他按在浴缸裡讓他泡個澡,他自己洗了一個戰鬥澡,然後過來給清理,“你喜歡溫柔的?”
穆遠想了想,“我喜歡你。”
傑克低頭獎勵他一個吻,“你泡個澡,我出去給你換了床單,你好好睡一覺。”
他說著就套上衣服,出去給他換了床單和被子,傑克站在穆遠的油畫前有點掙扎,他到底要不要公私不分地把這兩幅油畫給沒收回去?
這是他們國家博物館的藏品啊。
反正小遠也看不懂,回頭他給小遠找幾幅名正言順的就好,可萬一還真是穆媽媽高價買來的呢,雖然他聽著就覺得不是很靠譜,多半是人家孝敬的。
可小遠說他挺喜歡的。
“哎……”他無奈嘆息,算了,當是看不見吧。
小事一樁,反正博物館也不見了好多年,館長應該也習慣了。
他進去時穆遠差點趴在浴缸邊緣睡著了。
傑克探了探水溫,並不冷,他把穆遠叫起來,“去床上睡。”
“我不睡,我要送你。”
傑克,“……”
穆遠爬起來找衣服穿,身上全是傑克弄出來的痕跡,就這麼明晃晃地走在他面前,讓他有一種把穆遠再按一次的衝動。他穿好衣服,把圍巾也戴上了,給傑克找了一條色系差不多的圍巾讓他圍上去,“你別送了,外面冷。”
“我又不是嬌娃,這點風雪算什麼?”
傑克一笑。
穆遠站在他面前,長身如玉,“你來,多大風雨,我都接你,你走,多大風雪,我也去送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