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遠的案子,非常複雜,公開審判是不可能了,不僅是一次楊寬和穆遠打架鬥毆的事情,涉及到了軍人的榮譽,幾個權勢的洗牌,又涉及到了境外一些臥底特工的安全等等等。夜陵利用自己的職權便利,把境外一些特工全部聚集在一起,聯名簽字調查楊寬和穆遠的事情。
調查局也下了死命令,若是口供不吻合查清楚後,說謊者一律逐出軍隊,絕不姑息。
穆遠在基地養了幾天,豬頭臉總算消腫,只剩下一點淤青,看著還是有幾分可怖,穆將軍知道他是自己打的,也不好說什麼。
養了幾天後,開始做筆錄。
穆遠被反反覆覆,做了五次筆錄,每一次都要求他重複細節,楊寬說了什麼話,一字一句都不能忘掉,這是有一個審判技巧的,如果穆遠忘記了,或者口供不一樣,他們就可以大做文章,可穆遠對這件事印象非常深刻,不管問了多少次,台詞都記得。
他的小隊成員在境外出任務多了,出生入死,也鍛鍊了一個能力,觀察力特別強,聽力和記憶力也特別好,基本上和穆遠的台詞吻合。
穆遠反反覆覆要求做筆錄,心裡有幾分煩躁。
畢竟不是案件複雜,沒那麼容易了結,對方還試圖推翻他的供詞,若穆遠身後不是靠著穆家,這件事絕不是這種處理辦法,楊寬的事情也會不了了之,可就因為他是穆家人,才有底氣把這件事給鬧大了,非要楊寬脫了軍裝。
“爸,你覺得可行嗎?”穆遠並不確認能不能奏效,若是能扳倒楊寬,他也樂意,這人業務能力還算可以,可人品實在糟糕,也鬧出過一些不好聽的事情來,簡直是一條蛆蟲,早點剷除也好,反正是敗類。可這件事真正操作起來,可不是那麼難的。
“這就是我們這群老頭子要去博弈的事情,你不用管,也不需要做什麼,等結果就行了,楊寬口無遮攔,公開羞辱軍人,放到哪兒都說不過去,楊家如果死保楊寬就會失了軍心。”穆將軍淡淡說,“當然,你也要付出代價。”
“行,我無所謂。”穆遠心想,不就是暫時不能升職,無所謂,他又不在乎。
再熬兩年,也不是什麼大事。
“這幾天你在基地裡,該吃吃該喝喝,日常帶隊做訓練,不要管其他的事情,公開審判不可能了,會影響形象,我也會妥協一步,等待法庭的傳召。”
“知道了,爸爸。”
幾名老頭子也是頭疼,真的審判楊寬吧,得罪了楊家,若是不審判吧,得罪了穆家,得罪穆家外,還寒了一大片境外活動的特工心情,他們在境外出生入死,有時候也把自己的感情當成了手段,回國卻被自己的兄弟同袍如此羞辱,他們知道後,誰還敢為國家效力。
若只是單純的楊寬和穆遠吵嘴打架,造成不好的影響,這也就罷了,他們誰也不會得罪,也不會戰隊,可穆將軍一下子就把這件事鬧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