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鄧布利多用魔杖搗了搗盆裡的記憶，泰溫沉下去了，盆中又變成了不透明的銀白色。
冥想盆中的銀光，照亮了鄧布利多的面龐，他沉默片刻後，歎了口氣。
“威廉，喜歡不是罪過，即便兩人性別相同。
不過我們在提及這種不被認可的感情時，要慎而又慎，不能輕下結論。”
威廉覺得在辦公室和鄧布利多談論這種事有些別扭，不過也可以理解，畢竟腐國自有國情在。
好在校長很快說道:“以我的經驗和觀察來看，泰溫教授確實對詹姆存在某種特別的感情。
那種感情，從詹姆救了泰溫就開始了。”
“那麽剛剛使用複方湯劑變成斯內普教授的，是不是泰溫教授?”
“我想，是他。”
“可是這怎麽可能，我的意思是說，那時泰溫教授在和您談話吧?
難道其中有一個是假的?”
“兩者都是他，威廉。”
“怎麽可能，他怎麽能同時出現在兩個地方?”
“好了，威廉。”鄧布利多背靠在椅子上，打斷了他的問話。“我不能透露再多了，不然會影響你在這裡的時間。”
“什麽意思，教授?”
“這個點，我本來應該在魔法部，但是從你早上出現在我面前，事情就發生了改變，所以我才在這裡。”鄧布利多盯著威廉的眼睛。
“在我們的話題開啟之前，我必須要問你一個問題。”
“什麽問題，教授?”
“威廉，這是你的第幾次循環?”
鄧布利多眼神銳利起來。
突然，啟示如波浪般轟然漫過威廉的全身，他隱約知道自己為什麽會在這裡了。
那種預感，越發強烈。
威廉緊攥著那枚戒指，骨節被抓的發白，他也渾然不覺。
“威廉?”鄧布利多叫道，”你看上去臉色有些蒼白?你沒事吧?”
威廉下意識地想要旋轉戒指，但是戒指紋絲不動，他才從沉思中清醒過來。
鄧布利多將身子微微向前傾斜，他的那根折斷的鼻子，快要貼著威廉的臉部，那雙藍色眼睛審視著威廉。
“看來我的話，讓你有所啟示了?”
“是啊，教授。”威廉說道，“有了些猜測。”
“哦，”鄧布利多提起興趣，笑道:“說說看。”
“我，我是不是進入了某種……時間循環?”
威廉再次回到四月二十這一天，不是自己的臆想，不是獲得了死神來了那種對未來的預知，更不是穿越回來……而是他陷入了時間循環。
威廉能夠這麽快有所覺悟，除了鄧布利多的提醒之外，最主要的是，他想起前世看過的那麽幾部電影。
《土撥鼠之日》，《恐怖遊輪》，《明日邊緣》，《忌日快樂》，《意外空間》……光是回憶，威廉就能想起來十多部。
《土撥鼠之日》講述的是菲爾每當他早晨醒來，都是相同的一天:永遠都是2月2日，土撥鼠日。
而當天所發生的事情，就像是錄像帶的反覆播放一樣，發生在菲爾身邊。
永遠都會出現相同的人，發生同樣的事情:每天起床都有同樣的電台廣播，有個人會和他搭訕，老太太會和他聊天詢問他早餐和天氣，路上遇見乞丐和賣保險的舊朋友，報導節目……
《神秘博士》裡博士為了救下克拉拉，在懺悔鍾盤裡困了45億年，
反覆度過某一天。 無論是哪一種，他們都毫無疑問陷入了時間循環，正好像威廉現在所處的環境。
當然了，是否真的如他所想，還得看明天，是不是四月二十日！
鄧布利多示意威廉將右手抬起來，在柔和的燈光下，那枚戒指顯得古樸典雅，神秘莫測。
“威廉，你猜測的沒錯，你確實處於某種特殊的循環，你的時間還停留、甚至會持續停留在今天。”
威廉皺眉道:“但是，這和賓斯教授說的並不一樣。
他說拉文克勞青銅戒，是可以穿越到任何一個時間的魔法物品。”
鄧布利多搖頭道:“我在當老師的時候，不止一次提醒學生，那些真實的歷史和許多不可信的傳說一起流傳著。”
“被廣泛接受的傳言未必經得起檢驗，比如這枚戒指。”
“教授，可以解釋這枚戒指嗎?”
鄧布利多站起身，走在窗外，威廉和他並排站在一起，兩人望著霍格沃茨的風景。
銀月如鉤，
夜色深沉。
好像一幅畫卷。
這副畫已經默默呈現了千年。
鄧布利多沉默良久，歎道:“真是怎麽看都看不膩啊，威廉，你知道霍格沃茨這所學校，最早是用來幹嘛的?”
“培養巫師， 傳遞知識?”
“唔……不準確，這個目標，只是為了某個更偉大的目標而存在。”
“更偉大的目標?”
鄧布利多直視著威廉。
“簡要地說，四巨頭建立霍格沃茨，只是為了研究某些秘密知識——他們建立這個學校，也是為了招攬傑出的巫師，讓這些少數精英，知曉、研究、保護並傳承這些秘密知識。”
“究竟是什麽秘密知識?”威廉的呼吸略微急促。
“幾千年來，人們稱之為史前奧義，據說法力無邊，有著無窮的力量，可以創造一切，毀滅一切……”
“那種東西真的存在嗎，教授?”威廉感覺在聽神話故事。
鄧布利多笑道:“不存在嗎?孩子，那些塔羅牌的預言，東方可以昭示過去和未來的《易經》，尼可手中能夠長生的魔法石……這些都是史前奧義的一鱗半爪啊。”
“所以，鄧布利多教授，”威廉快速說思考了一下，問道，“您認為，史前奧義指的是歷史累積下的所有知識?也就是說，現存的所有魔法，都是史前奧義?”
“不是。”鄧布利多搖搖頭，嚴肅道:“史前奧義和近、現代魔法是嚴格區分的，它以某種極其特殊形式，真實存在的。”
“您見過嗎?”威廉很懷疑。
“當然見過，不僅見過，還曾有人使用過，那股強大的力量曾擊敗了黑魔王，現在還持續保護著某人。”
鄧布利多直勾勾地盯著夜空說道。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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