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子倆一前一後到了書房,此時皇子府裡的人都在為宇文雋忙活,書房難得的清靜。
宇文灃倒也沒含糊,到了書房立刻跪下。
宇文暨看著他這模樣還有什麽不明白的,登時一腳踹了過去!
“你乾的好事!”
宇文灃被踢得四仰八叉,但卻不敢喊疼只是委屈地捂著被踢的肩膀沉默不語。
“我不是說過這個位置你想也別想,你卻把我的話當耳旁風!”
“父王,到底誰才是你的嫡長子!難道我的母親就不是你明媒正娶的嗎?難道我就不是你滿含期盼出生的嗎?
為什麽遇到那女人之後一切都變了?
宇文雋未曾在您膝下呆過一日,甚至他連您喜歡什麽都未必知道。而您卻跟著了魔似的什麽都想著給他!
這些年孩兒輔佐您把北地治理得井井有條,甚至在您攻打皇都的時候,孩兒不惜拖著殘軀帶兵支援您!
而那家夥在做什麽?他從頭到尾只顧著縮在北地坐享其成罷了!
孩
兒不服!”
“你懂什麽!”宇文暨的眼裡冒著火光:“沒錯!先帝這一支是全死了,可史官沒有死,大臣沒有死,天下的百姓也沒有死!此刻上位不是讓天下人詬病是什麽!”
宇文暨恨鐵不成鋼地望著宇文灃。
“父王您的意思是……”
宇文灃仿佛想到了什麽,眼睛睜圓心中的困惑再也沒有。
搶來的不如……禪讓的。
宇文暨沒有正面回答,隻惡狠狠地警告:“你若再壞我好事,就立刻滾回北地!”
“孩兒知錯了!是孩兒鬼迷心竅,請父王給孩兒一個改過的機會,孩兒以後一定會平心靜氣沉穩做事!!”
宇文暨沒好氣地瞪他一眼便算作罷。
兩人再次來到宇文雋的房門時,太醫正好從裡頭出來。
“太醫,儲君怎麽樣了?”宇文暨關切問。
就連宇文灃表情也真誠了許多,經過父王的提醒他總算想通了。如果宇文雋有個三長兩短,那就沒有人能禪位,說不定他們還
會蒙上一個毒死最後一個先皇血脈的罪名。
此時宇文灃對自己乾的蠢事後悔不已,他比誰都希望宇文雋能好好的。
在二人殷切的目光中,太醫緩緩開口了。
“回稟攝政王, 儲君背部中了刺客三刀,其中一刀深可見骨。不過幸虧搶救及時,如今已無生命之憂。”
聽到這裡,宇文灃松了一口氣。
兩人進了房間,只見宇文雋虛弱地趴在床上,臉上是一片蒼白。
太醫道:“剛才為儲君縫合傷口,給他敷了麻藥,此時藥效未退,估計一天后才能醒來。”
“行,那讓他好好休息。”宇文暨點頭,退出去時不忘給皇子府的下人們吩咐一定要照顧好儲君。
待宇文暨父子走了,的房間裡的仆人也都散去時,宇文雋這才慢慢的睜開了眼睛。
此時他的臉很蒼白,但是比臉色更冷的是那雙眸子。
“主子。”
不知什麽時候,一直隱身的影子出現,而後把書房裡一切說與了宇文雋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