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嗐,老朽就一鄉野村夫有什麽見識,為了不影響公子的判斷我還是別去丟人現眼吧。”
“老丘叔您這是什麽話,自從王大夫去了,多虧您把大夥兒重新凝聚了起來,如今這有大事要商量,您不去是不能服眾的。”
小蟬不愧是七人隊的發言人,說起話來滴水不漏讓人無法反駁。
老丘叔著急地望著白君君,期盼君君姑娘能救他於水火。
然而白君君卻輕咳一聲道:“師父既然小蟬都這樣說了,您就別推托了,我估計那位公子也不是真的要你出主意,您配合著聽一聽,再把決斷轉達到隊伍就是了。”
言下之意過去捧個人場當個傳聲筒就好。
老丘叔抬眸:“要不你代表我去吧,畢竟我還要盯這幾個孩子捕魚……”
“人家邀請的是師父您,您卻派我去多掃興啊。”
“丘大夫您別緊張,我家老大很和善的。”
小蟬不由分說地把丘大夫拉走,邊走邊朝幫他說話的白君君投予感激的笑。
白君君松一口氣,馬車裡的可是她的前未婚夫,她才不要傻乎乎地送上門。
不過,她還挺好奇李文狸找這些人過去談什麽。
內容估計跟阿刀去監視九衛有關。
莫非這李文狸也看出了什麽端倪?
白君君若有所思。
彼時老丘叔和幾個隊伍裡頗為說得上話的一起到了馬車邊。
在裡頭坐著的阿刀和老僧打開門簾讓這三位大叔進去。
一個小方桌三位大叔加上李文狸正好一人坐一面,兔子為了給他們騰地方也跟著阿刀出去了。
於是馬車裡只剩四人乾瞪眼。
老丘叔見過李文狸倒也還好,剩下兩位大叔從未見過這馬車裡的人,未曾想七人隊的首領竟只是個束發少年。
李文狸聽了眾人驚呼他的年輕,不由得搖頭:“在下束發三年有余,再過一年就及冠了。”
“……”三位年過半百的大叔無話可說。
自古十五以下梳總角,二十以下可束發,滿二十方可及冠。
這少年故作老成地說已束發三年,細細算來不過十八,哪裡大?
不過想到外頭那幾個少年,除了阿刀及冠,剩下的可不都是束發年紀嗎?甚至還有個總角的兔子呢。
彼時早已學著哥哥們束發的兔子不高興地癟嘴。
老僧淡定地彈了一記他的腦門:“走吧,帶你去找吃的。”
一臉憂傷的兔子聽到這又興奮了起來,他起身跟著老僧往外頭走,只剩阿刀和小蟬哭笑不得。
這兔子老愛裝大人。
隨著小大人兔子的離開,裡頭的李文狸也正式打開了話匣子。
“邀請各位過來,主要想談談這邊的異常。雖說七人隊與各位並無實質的責任與義務,但既然諸位跟著七人隊到了這裡,我們也會送佛送到西。
我想橋頭的情況大家都知道了,按九衛的放行速度,他們戍守的這十一天咱們絕對走不了。
然而等十一天后宣威軍過來交接,只怕那年輕小將也找過來了。”
眾人好不容易到了這希望就在眼前,然而現在……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