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人娉婷。
白君君看了她一眼:“不就是讓我吃嗎?我在吃啊。”
“……”聞人娉婷。
“你這人也真奇怪,既然不喜歡叫廚子別做就行了,做什麽要這麽折磨我。”
白君君說著呼嚕呼嚕把那碗養生湯糜給灌了。
聞人娉婷愣怔了好一會兒,終於露出些許的笑意。
“我沒有討厭這些菜。”
“?”白君君疑惑:“那你這是在做什麽?”
“我知道你討厭而已。”聞人娉婷淡淡地回答。
“……”白君君登時不高興地把碗放到桌面:“王妃這是什麽意思?耍我?”
聞人娉婷勾唇,沒有回答。
她確實不爽白君君的態度,落到這境地,她是怎麽笑得出來的。
每每聽到後頭的笑聲或者惱人的炙肉香味,她的腦仁就扎扎的疼。
身為白陽氏嫡女,難道她午夜夢回間都不會被噩夢驚醒嗎?
尤其是當她面對這一桌沒有感情的宮廷菜,白君君卻在那邊孜孜不倦的吃酒喝肉,這種感覺讓她渾身都不舒服。
明明,榮華富貴的是她,落魄流浪的是白君君。
可為什麽自己如同行屍走肉,白君君卻像無事發生?
聞人娉婷是個善於察言觀色的,上次的宴席白君君雖然沒說,但她的微表情也告訴自己,她不喜這些宮廷菜。
所以聞人娉婷也說不出自己是什麽心態,鬼使神差的叫來白君君,並命令她把菜吃完。
當看到白君君臉上有厭惡,她才舒服了。
今天,白君君終於忍不住說開,聞人娉婷也不裝了,她就像憋了多年終於出了一口惡氣般,得逞地笑了起來。
白君君淡淡地看她一眼,又默默地伸杓子把那咕嚕肉給扎進嘴裡。
“你真幼稚。”
聞人娉婷以為白君君會生氣的掀桌,誰知她卻說自己幼稚?
“你說什麽?”
“哪有人用食物來懲罰人的?你不知道食物對外面的饑民來說有多珍貴。”
白君君幽幽地看了她一眼, 繼續吃咕嚕肉:“難吃我也會把它吃完,好歹這些都是養生菜,這幾天多虧了它我長了不少膘,日後我若凹凸有致,不會忘記你今日功勞的。”
“……”聞人娉婷:“你!”
“我什麽?”白君君乜斜著她:“別忘了是你說的,敵人的敵人就是朋友,若你想讓我配合你對付宇文雋那就別為難我,否則惹毛了我,我可說不準會不會反悔。”
“你不怕我拿其他東西威脅你嗎?”聞人娉婷問。
白君君無賴地聳肩
“我如今還剩什麽?你若指望拿我庶弟庶妹威脅,那盡管去,沒人比你更清楚,庶出是多麽的一文不值,不是嗎?”
“那你何苦帶著他們?”
“帶他們當然是找機會東山站起,可一旦他們成為累贅,我也可以立刻放棄。”
白君君傲慢地與聞人娉婷對視。
兩人身在馬車,眼神卻如同在角鬥場,雙方都沒有示弱,眼裡吱吱怎怎的冒出火花。
逃荒種田:末世大佬穿成極品長姐 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