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不久也有一對夫妻來我這裡買東西,不過他們沒買布倒是買了不少藥品。”
“?”李文狸挑眉:“你這裡還有藥?”
“那當然,上到衣食住行下到藥食工具我這裡什麽都有,不過你們這邊的人不太欣賞就是了,那小娘子倒是有眼光把我所有藥丸都買了。”
白君君直覺能在這時候跟大胡子買藥的小娘子不簡單,不由得問:“那小娘子叫什麽?”
大胡子搖搖頭:“我不會過問別人的隱私,辟如你們,就算日後別人來問,我也是一問三不知的。不過前提是我真的不知道,因為我沒問,所以不算騙人哈哈哈。”
看著大胡子那經驗老道的嘚瑟樣,白君君也是無語了。
但是想到這小娘子很有可能是自己認識的人,她又不能就此算了,白君君心念一動改口道。
“這小娘子或許是我的朋友,這幾天如果她再來麻煩您通知我,也不用您做什麽,只要把這朵花捏碎就可以了。”
大胡子聽得一愣一愣的,“把花捏碎你就能知道?”
這中原果然詭譎,不過怎麽想怎麽覺得奇怪啊。
李文狸笑了:“我們這裡諸如此類的情懷比較多,比如折柳寄情、睹物思人等等,當花碎開熟悉的芬芳散發,對於朋友而言也相當於見過面的意思,還請掌櫃成全。”
“噢,噢!”大胡子好像明白了,又好像沒明白。
不過總算是把這朵花接了過來:“既然如此我便成人之美罷。”
“多謝大胡子掌櫃。”白君君鄭重地朝大胡子作揖感謝。
幾人又客氣地寒暄了一番才離開。
隨著日頭高起,守衛的脾氣越發暴躁。
他們這倆包頭包尾的家夥,被列為可疑分子,幾乎每碰到一個巡邏小分隊就會被盤查一次,有了巷口盤查的經驗,兩人應對守衛越發純熟,故而到了後面幾乎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存在,愛查就查倆厚著臉皮橫衝直撞。
大大方方地把碧落城逛了一圈,這才裝模作樣地扛著米面糧油回家。
回來的一路,鄰居們看到李文狸滿滿當當的背簍不由得瞠目, 這飛花什麽時候這麽大方了?
自打她掌家就沒置辦過啥,那秀才到鄰裡蹭米面糧油蹭的更勤快了,眾人每每到了吃飯時間總是閉門不出就是怕遇到馮秀才。
而今沒想到夫妻倆打了一架之後想通了。
看到他們大包小包回來,鄰居們都有些好奇,甚至有人還興匆匆想著要把自己被借走的米面糧油要回來。
不過沒等追上去,自家當家就把人攔下了。
“行了吧,他們從此不來借米你就該偷笑了,還想著把東西討要回來做夢呢?可別又把這倆給引過來。我跟你說,馮家徹底沒希望了,你最好啥也別指望。”
鄰居們的絮絮叨叨傳入兩人的耳裡,不過兩人什麽也沒說,隻快步地往巷子嘴裡頭走。
其實鄰居們說的也沒錯,這馮秀才家是真的沒希望了,昨天夜裡就成了絕戶,除了這破房子啥也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