荊月想靠近看,但是又怕自己被發現,想了想今天方子澄交給自己任務之時的叮囑,深深的嘆了一口氣,還是想將這事情放下,認真的記下這防布的地形才是正確之事。
至於這個男人,之後再說吧。
荊月默默的抿了抿唇,在記下之後便升空離去,而此時在這西武的營地之中,衛凌和那白衣男子正在說著話。
「此番真是多謝太子出手相助了。」那男子裹著一身的白衣,臉龐俊朗,一雙黑明清澈乾淨的看著衛凌開口說道,抬手行禮的動作正是江湖俠士的動作,完全不是宮廷中人。
「白公子客氣了。」衛凌很是不在意的擺了擺手開口說道:「不過白公子真的不打算在這裡多留些時日?」
「不了。」那白衣男子垂下頭無奈開口說道:「白某若是留在此處,會給太子殿下帶來不小的麻煩,等到傷好了,我便會自行離去。」
「……」衛凌聽到男子的話,眉頭微微一皺,看著白衣男子的模樣,有些擔憂的開口說道:「外傷易好,內傷難消,白公子你這……」衛凌說著再度頓住了口。
「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白衣男子聽到衛凌的話,那垂在身側的手微微抓緊了幾分,似乎很是難以忍耐的模樣,唇色微微發白,眼眸之中滿是不甘之色。
「苟且多活幾年罷。」白衣男子緩緩閉上眼眸像是嘆息一般的開口說道。
衛凌看著白衣男子這般的模樣,偏開頭未曾說話,那男子側首朝著一個方向看去,在他那一雙漆黑的眼眸之中滿是眷戀深思之色,那種思念如此的清晰。
但是卻又在這思念之中透著一股濃烈無比的悲涼和不甘。
誰也看不懂他眼中的神色,所訴說的是何意義。
荊月接連三天都在西武駐軍的上空盤旋,這才終於將這防布圖徹底的記完整了,方子澄很是滿意的回去研究,但是研究了好幾天也不見有什麼命令下下來。
荊月再一次的陷入了無所事事之中,東擎和南離還是在跟金陵進行著拉鋸戰,這局面好像就這麼莫名其妙的陷入了死局之中,一直沒有別的方向的進展。
但是這原本平穩的局面,卻因為一件事,徹底的打破了。
荊月這一日和夜雪一同前往森林之中聯繫馴獸之力,夜雪以音馭獸,荊月則是以異瞳馭獸,荊月總是覺得自己跟夜雪之間一定是有關聯的,但是卻始終不知道是在什麼地方。
今日荊月特地將夜雪喚了出來,說是要研究一下究竟是怎麼一回事,夜雪看荊月這麼有興致,便跟隨著她來了。
「你試試操縱眼前這兔子看看。」荊月抓來了一隻野兔,讓夜雪試試操縱,夜雪拿出腰間的玉笛緩緩吹響,那笛聲在森林之中迴蕩,荊月看著那小兔子站起雙腳的樣子眨了眨眼眸。
「真是神奇,到底是怎麼控制的?」荊月有些好奇的蹲下身子,看著兔子又是轉圈,又是左右搖擺的模樣,很是好奇的眨了眨眼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