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黑色的箭羽就這麼穿透了聶夫人的心臟。
「將這閣樓,燒了吧。」荊月轉頭看著蕭白,那目光之中無情的樣子是如此的駭人,那平靜的眼眸就這麼安靜的看著這四周的閣樓景物。
滔天的大火燃燒而起之時,那閣樓的一塊空地之上,是一片完全被剁碎的屍體,一窩的老鼠,瘋狂的吃著那些血肉,看著這一幕無比的駭人,眾人看著這一幕,像是看到了無比噁心的東西。
胃裡在翻滾著,卻是緩緩轉頭,再沒有一句的言語。
北疆在荊月的打擊之下,南疆軍隊進入,幾乎是在瞬間便佔領了這北疆之地。
這一天,是苗疆歷史上最宏偉壯觀的一天,那黑壓壓一片的悍鷹,荊月驟然飛上了天空之上,所有人大約都沒想到,這一天會是這般的樣子。
那千軍萬馬,眼睜睜的看著荊月走了,剩下的蕭白一眾人,卻是將這北疆所有反抗的全部殺乾淨了,那閣樓被燒的一乾二淨的,那些蠱蟲也全都死了。
蕭白站在這閣樓之外,身後是滔天的大火,蕭白仰頭看著天空,天空之上是遠去的悍鷹。
「世子。」刑十一站在蕭白的身邊,靜靜的喚了一聲。
「若是兩位弟弟出了半點差錯的話,娘她……」蕭白話語說到一半突然就沉默了,臉上的神色這般的平靜,卻又好像是這麼的不平靜,蕭白深深的嘆氣。
「現在我們要如何?」刑十一順著蕭白的目光看去,轉頭問道。
蕭白聞言轉身過來,卻是看到了那不遠處一隊士兵扶著一個人出來了,蕭白看著這幾乎被折磨的不成人形的人,再看看這人身上的傷口,目光移到了這個人的臉上。
「這就是神醫谷谷主要找的人吧?」蕭白很是平靜的一笑,抬手一揮說道:「把人給青戈帶去,無論用什麼辦法,都要將這聶夫人到底將那些地下室的人都弄去了什麼地方。
「是。」一眾的侍衛很是恭敬的恭聲應是。
荊月帶著蕭宸走了,剩下的人依舊在這苗疆之中,將這苗疆的各種事宜全部弄清楚,在一座莊子之上,找到了蕭白想找的東西,這找到這地方的人是封玉的人。
「這是……」蕭白看著這莊子裡,那後山之內,所顯露出來的東西。
在這莊子的後山之中,顯露出的是一個個鐵籠子,在這些籠子裡,能看到的是那一個個趴在裡面的人,睜著一雙絕望的眼眸,將手從鐵籠之中伸出。
在他們的身軀和手臂之上,是一道一道鮮紅的血痕,那血肉翻飛之上,密密麻麻的覆蓋著白色的蟲卵,或者是有些已經成型了,一隻一隻白白嫩嫩的很是嚇人。
蕭白看著這一幕,看著那鐵籠之中的人,張大著嘴巴似乎是想呼救,但是這仔細看去便是會發現,這些人的舌頭全部都被割掉了,一個個如同死屍一般的被關在了鐵籠之中。
這便是一種器皿,生生的將活人,弄成了養蠱的器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