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沒有這異瞳,蕭景然怎麼可能會輸?
現在這等的局面,最大的變數,就是荊月這突然出現的異瞳,蕭景然如何能甘心?
看著這滿城的野獸,蕭景然轉頭,目光深沉的說道:「蕭子琰身上已經有異瞳,為什麼你的異瞳還會存在?」蕭景然是真的迷茫了,緊緊的盯著荊月問道。
「異瞳嗎?」荊月聞言,微微斂下眼眸,隨即嘴角勾著上一抹很是平靜的笑容,轉頭看著一邊靜靜站立的秦白說道:「這裡不是有號稱能預測未來的聖族大祭司在嗎?」
「這到底是為什麼,他再清楚不過了,不如你問問他。」荊月很是有趣的微微勾起了唇角。
「異瞳之女,還是嬰孩之時便被遺失在羅曼森林之中,七歲出山,在七歲之前無人見過,無人教導,卻懂武術,會說話,與常人無異,通人情事故,建設酒樓衣鋪。」
「自十四歲回東擎以來,看似是不懂禮數的野丫頭,卻又在這皇城之中,行為處處與人不同,當初我想不明白這是為何,現在大約是明白了。」秦白很是平靜的看著荊月說道。
「明白什麼?」秦白所言的,正好是蕭景然所疑惑的,但是秦白在說完這些之後,卻是不再繼續說了,而是這麼安安靜靜的盯著荊月在看,那幽深寂靜的眼眸,與荊月直直對視。
「那個世界,就是你的世界嗎?」秦白眼眸之中帶著一閃而逝的迷茫,看著荊月好像很是好奇的問道。
「你既然看到了,又怎會不知?」荊月淡淡一笑,很是愉悅的彎眉說道:「如今,可是知道為何了?」
「呵……」秦白好像很是無奈一般的淡淡彎了彎嘴角說道:「我早該想到的,可惜……」秦白知道,自己早就開始懷疑,但是那些景象實在是太過的奇怪了。
秦白就算是看到了,也不敢去承認。
而現在卻是逼的荊月不得不承認。
「世事無絕對,當初沒有異瞳雙存,卻不代表,不能有異瞳雙存,今天便會成為新的歷史。」荊月淡淡的轉眸看著蕭景然說道:「你……也是這歷史之中的一筆。」
蕭景然聽到荊月的話,眼瞳驟然一縮,那眼眸之中僅存的亮色,在一點點的消散而去。
荊月所言的話語不錯,今天的確成為了這東擎的歷史之上,濃彩重墨的一天。
那萬獸的狂潮包圍了整個皇城,親眼看到皇位奪回,那站立在萬獸之中的身影,如此的讓人驚愕,蕭景然被除去了王位,就在這皇宮的門口,以亂臣賊子之命,當街斬首。
蕭景然一身囚服,跪在這皇宮門前,仰頭看著那天,看著那屋子,看著那不遠處的人影。
恍惚之中,突然就想到了,有那麼一次。
荊月進宮參加茶會,賴在自己的轎子頂上不走的樣子,想到了荊月那一顰一笑,那古靈精怪的話語,想到了那展顏歡笑的模樣,蕭景然恍惚記得,當時自己很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