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聽聞那酒樓是你所管理的?」蕭燁冷哼一聲看著荊月開口說道。
-
「是,酒樓的確是民女管理的。」荊月垂著腦袋看不清她的臉色。
「那你對著酒樓兇殺一案如何辯解!」蕭燁眉頭一皺怒聲道。
「皇上,酒樓是仇殺而非兇殺。」荊月緩緩抬起頭看著蕭燁說道:「江湖人士闖入酒樓之中大肆殺戮,民女一介弱女子如何敢管教,但是又不能任由屍體橫屍在酒樓之後,便將其丟了出去。」
「一派胡言!」蕭燁勃然大怒道:「明明是那地痞入你酒樓尋事,卻被樓中人所殺!」
「皇叔,民女冤枉!」荊月俯身叩拜開口說道:「酒樓之中的都是普通百姓,除了做飯的廚子拿過菜刀,誰都沒碰過刀,如何能殺人?民女一介女流之輩更是不可能為之,還請皇上明察!」
「那你跟朕說說,是何人長何等模樣,拿的何等武器,將這殺人的過程給朕說清楚!」蕭燁冷冷的盯著荊月開口說道。
「民女也不記得了,當時場面混亂,民女又受到了驚嚇,只看到一個帶著斗笠穿著灰布衫的人,用箭射殺了那地痞,至於是如何射殺的,民女著實是不知啊!」荊月說的聲淚俱下,但是所說的內容卻是無比的模糊。
行走江湖的人,哪個不是穿著布衫,帶著斗笠的模樣,這一番形容下來就好像是沒說一樣,起不到半點的作用。
「皇上,臣妾瞧著荊月這說的話怎麼像是在脫罪的感覺?」一側一直看著荊月的的傅若清此時眼眸微微流轉淡淡的開口說道。
「貴妃娘娘,民女所言句句屬實,若是不信便派人去問問酒樓之中的眾人,大家都是親眼所見,絕不是民女胡編亂造。」荊月心中微微一動,繼續伏低身子開口說道。
「荊月,本宮可是聽說那酒樓之中的人都是你一手挑選的,這要是去問,豈不是一個個都向著你說話?」傅若清眯著一雙漂亮的眼瞳直直的盯著荊月。
「民女不敢,是就是,不是就不是,民女並未胡言。」荊月不回答傅若清的話,死死咬定自己是無辜的,蕭燁被氣得臉色鐵青,卻又無可奈何。
「皇上。」一道太監的身影跑了進來,對著蕭燁俯身道:「丞相府大老爺荊展求見。」
「荊展?他怎麼突然進宮來了?」蕭燁明顯一愣,微微皺眉看了看跪在地上的荊月說道:「朕有事離開一下,你好好跪在這裡給朕反省一下,朕回來之後要聽實話!」
「皇上,既然您公務繁忙,不如讓臣妾替你審問一番如何?」傅若清對著蕭燁拜道:「荊月是個女子,臣妾也是女子,說不定這同是女子當真能問出什麼來。」
「嗯,隨你吧。」蕭燁淡淡點了點頭,站起身來出了大殿。
傅若清俯低身子,看著蕭燁離去,這才緩緩站直了身軀,眯眼看著那依舊跪在地上的荊月眼中冒出森冷的光芒,紅豔的唇勾起冰冷的弧度,袖袍一揮坐在高位之上冷冷的說道:「抬起頭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