區區一個晚上,就算沐寒煙資質逆天,也絕不可能鑄成血膽劍形,鍛成血膽劍骨。明日午後,便是他滾出鑄劍堂之時。”聶方生信心十足的說道。
“好,那到時候我也來看看沐寒煙是如何丟臉,如何灰溜溜被趕出鑄劍堂。”聽聶方生這麽說,邱自忠再不擔心,放聲大笑道。
……
隨著沐寒煙一道道鑄劍手法接連而出,那精鐵也漸漸呈現出長劍的外型,畢竟只是軍中統一的佩劍,不需要加入隕金,所以鑄造起來也要容易得多。
可是,看著那漸漸成形的長劍,花月和譚玉等人的眼中再也沒有先前的期待,都變得怪異起來。
不得不說,沐寒煙那十二道鑄劍手法精妙絕倫,而且充滿了美感,在不懂鑄劍術的人看來,很可能比聶方生還要強出幾分。可是鑄造出的長劍,卻完全不是那麽回事。
就拿眼前那塊歪歪扭扭的精鐵來說中,那真的是劍?莫非,是傳說中的蛇形劍?
當!隨著沐寒煙最後一錘落下,鑄形鍛骨十二式已經翻來覆去的用了幾遍,可是眼前的長劍還是歪歪扭扭不成模樣,就連沐寒煙自己都看不下去了。
沐寒煙這才知道,難怪聖廷大陸高手易找一劍難求,一名優秀的鑄劍大師,絕不是那麽容易練成的。這鑄劍之術,也不是那麽好學的。
就算已經將這十二式鑄劍手法記得滾瓜爛熟,在腦海中也演練過成百上千次,可是沒有足夠的時間練習,依舊無法鑄成劍形鍛成劍骨。
雖說她已經有過鑄劍的經驗,甚至還能借助神武煉魄決將修為封印於劍中,但是,當時所用的都是千錘百煉早已鑄好的上等長劍,和這種將精鐵粗胚鑄造成劍完全不同。
可以說,至少在鍛型和鍛骨上面,她以前的經驗毫無用處。
“大人不要氣餒,都說失敗是成功他娘,再練幾次,應該就能鑄成了。”薑玉哲安慰著說道。
可惜這樣的安慰別說旁人不信了,連沐寒煙本人都很難相信。
看看眼前這塊廢鐵,估計就算她再練上一百次兩百次,都絕對沒有成功的機會。
鑄劍之術,不是單靠手法就的,不同的爐火溫度,不同的材質,對手法的使用,力道的控制,甚至是落錘的時機,都有完全不同的要求,非得千萬次的反覆淬煉,才可能把握到其中要領。
“嗯,薑兄說得不錯,照這樣的進度,明日午後,寒煙兄必能給聶黑臉一個狠狠的教訓。”凌寶寶拿起那塊蛇形廢鐵,興至盎然的說道。
“行了,你就別安慰我了,照這樣看,我被趕出鑄劍堂的可能性要大多得才是。”沐寒煙不想長他人志氣滅自己威風,但也不想自欺欺人。
“我可不是安慰你,我是說真的,你的手法其實已經煉熟了,差的只是火候而已,只要掌握好了火候,就一點問題都沒有了。”凌寶寶說道。
“你說的我也知道,可是這火候哪是那麽容易掌握的?”沐寒煙苦笑了一下,說道。
道理人人都會說,可是真要做起來,就未必有那麽容易了。
“對別人來說,這火候的確不那麽容易掌握,不過有我幫你的話,就易如反掌了。”凌寶寶胸有成竹的說道,一邊說,一邊緩緩伸出了手。
一道潔白的光芒,緩緩出現在他的指塵,如一道火焰般搖曳生姿。
“這是……”望著他的指尖,沐寒煙等人全都是心頭一驚。
……
一夜的時間匆匆而過,第二日,剛過午後,那數十名弟子便來到了鑄劍堂。
不過當他們趕到的時候,已經有近上名學院弟子先到一步,原本還有資格站在角度觀摩學習的外院弟子,都已經被趕到了門外,而原本守著窗口遠遠向內張望的那些地位更低一級的外院弟子,現在則連看熱鬧的資格都沒有了。
昨天發生在鑄劍堂的事,箱長了翅膀一樣,在一夜之間傳遍龍岩學院。誰都猜得出來,聶方生是存心想要刁難沐寒煙,不過沐寒煙此前整治得邱永成修為全廢的消息也同樣傳遍學院,所以一眾導師都是兔死狐悲,並沒有人站出來為沐寒煙主持公道。
話又說回來了,沐寒煙的師父宮鴻儒就是學院三大高手之一,連他都沒有多說什麽,其他人又何必狗咬耗子多管閑事。
導師們不管,弟子自然是樂得看熱鬧,他們也懶得理會什麽是是非非了,只是對沐寒煙充滿了好奇。
入院第一天就通過獸魂殿的試煉,還害得一位導師修為盡廢,第二天,又被學院第一鑄劍大師聶方生如此刁難,也不知道她能不能再次創造奇跡,給所有人一個意外的“驚喜”。
“怎麽還沒來?沐寒煙不會是害怕丟臉,不敢來了吧。”等了多時,有人不耐煩的說道。
“應該不至於吧,那沐寒煙通過獸魂殿的試煉,如今正是風頭正盛之時,這樣退縮的話未免太過丟臉了?”
“這樣丟臉,被聶大人趕出鑄劍堂就不丟臉?你以為鑄劍術是那麽好學的,聶大師可是我們龍岩學院第一鑄劍大師,據說當年學習那鑄型鍛骨之術,也足足用了三年方有小成,沐寒煙昨天就聽聶大人傳授了一次, 而後參悟一夜,怎麽可能鑄造成血膽劍形,鍛成血膽劍骨?”有人不以不然的說道。
“說得也是,如果換了是我的話,不如乾脆避避風頭算了,也能保留一些臉面,不至於讓人看了笑話。”那人點了點頭,深以然的說道。
“哼,他倒是聰明,知道以退為進,不過可惜,他Y謀陷害我三叔公,已經犯了眾怒,躲得過這一次,難道還能躲得過下一次不成,除非他跟著宮大人隻修行劍道一門,其他奇門異術什麽都不用學了,不然我看她能躲到什麽時候?”看看時間越來越近,沐寒煙卻還遲遲沒有現身,邱自忠也以為她是要打退堂鼓了,譏諷著說道。
“誰告訴你我要躲了,真是不好意思,總是讓你失望。”沐寒煙的聲音恰在這時響起。
剛才還喧囂嘈雜的鑄劍堂,一下子恢復了寂靜,所人都驚訝的看著沐寒煙。
他還真的敢來,他就真的不怕丟臉?傳聞沒錯,這個沐寒煙,還真是勇氣可嘉啊。
(這月必然寒煙的女兒身揭示!信我信我信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