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寒煙,拔劍,宮鴻儒當日給我的羞辱,我會十倍百倍的還在你的身上,讓所有人看看,他宮鴻儒是怎樣的有眼無珠。”常烈狂妄的叫囂道。
身為皇室子弟,在雪地之中苦跪三日,已經足見誠意,可是宮鴻儒不但拒絕了他的請求,還說他心胸狹隘難成大器,這簡直就是莫大的羞辱。
他等了十幾年,終於等到一雪前恥的機會!
聽到常烈的叫囂,台下眾人都禁不住心生怒意,宮鴻儒是龍岩學院的導師,更是三大高手之一,而且公正不阿,在弟子之中聲望極高,常烈左一句有眼無珠,右一句有眼無珠,那不止是在侮辱宮鴻儒,也是在侮辱在場的每一個人。
“沐寒煙,不要給宮大人丟臉,好好讓他見識見識你的厲害!”
“他北齊國的人,憑什麽跑到我們安雲國口出狂言,揍得他老媽都不認識他。”
“廢了他,讓他爬回北齊國雲。”台下眾人同仇敵愾,為沐寒煙呐喊助威。
“就憑他,廢物一個,也想廢了我,今天就讓你們看看,我是怎麽廢掉宮鴻儒那個有眼無珠的老家夥收的廢物徒弟。”常烈一聲冷笑,緩緩抽出長劍。
那本就健碩的身姿,瞬間拔高,整個人都散發出凜然之氣,那強大的威壓,更是如潮水般傾泄而出。
在那威壓之下,所有人都禁不住胸口一悶,竟是一句話都喊不出來了。
“這,便是我的皇者之劍,今日,我便要用此劍,洗刷宮鴻儒帶給我的恥辱,也為我師父他老人家報仇血恨!”常烈放聲大笑道。
那造型古樸莊嚴的長劍上,竟然散發出一片金色的光芒,給人雍容華貴,卻又不可侵犯之感。劍道,這是屬於常烈的劍之道。
望著此時一身威嚴之氣的常烈,台下所有弟子都是心中震撼,甚至生不出半點劍意。
“這就是你的願望嗎?可惜了,你想的太美好了,師父說你心胸狹隘難成大器,的確沒有說錯。”沐寒煙搖了搖頭,憐憫的說道。
台下眾人都佩服的看著沐寒煙,在常烈的劍威之下,他們都是難以生出戰意,甚至都沒有抗拒之心,沐寒煙卻還可以如此淡定從容,甚至反唇相譏,別的不說,隻說這份氣魄,就絕對強出他們數倍。
龍岩第一紈絝,的確有紈絝的資本啊。不得不說,在這種面對外敵的時候,沐寒煙那身上那種群山壓頂我自巍然而立傲劍笑天的紈絝之氣,還是很讓人欽佩的。
“沐寒煙,拔劍,三劍,只需三劍,我便會讓你知道什麽才叫真正的強者。”常烈被沐寒煙戳中痛處,勃然大怒的吼道。
“本來只需要一劍的,既然你想三劍,那就三劍吧。”沐寒煙淡然一笑,寒霄劍嗆然出鞘。
一劍出手,天地變色。
幽藍的劍芒如流星般劃過天際,常烈那皇者之劍的道道金光竟然黯然失色。
只聽一聲悶哼,常烈被沐寒煙這一劍震得連退三步,好不容易站穩腳步,臉色已是一片慘白。
“這是第二劍。”沐寒煙根本沒有給他喘息的機會,又是一劍斬出。
那金色的劍芒,就象被一道閃電從中撕開。
常烈再次被震得連連後退,一直退到比試台邊上,才艱難的穩住步伐,已是面如金紙全身冷汗。
“第三劍,給我下去!”沐寒煙一聲長嘯,終於斬出了第三劍。
轟然巨響,猶如流星墜地,而且不是一顆流星,而是一大片流星雨。
“啊……”隨著一聲慘叫,常烈象被流星砸中,飛出了擂台,而後重重的砸落地面,一片塵土飛揚。
微風拂過,塵埃漸散,只見距離比試台十丈之外的空地上被砸出一個深達兩尺的土坑,常烈便躺在那土坑之中,衣衫襤褸面目淒然,就像被十幾個大漢那啥啥了一樣,嘴裡吐著血沫,全身癱軟,只有兩手兩腳很有節奏感的一抽,一抽,又一抽。
所有人都是目瞪口呆,半晌說不出話來。
先前還不可一世,讓所有人為之震駭的常烈,居然就這樣敗了。
那看起來光鮮霸道的皇者之劍,甚至連出手的機會,就被沐寒煙三劍劈下擂台。
這還是沐寒煙應他的要求放慢了節奏,否則,只需一劍就能讓他一敗塗地。
再次望向沐寒因,所有人都露出敬畏之色。雖然先前連廢兩名導師,已經讓沐寒煙聲名大振,但百聞不無一見,親眼見到沐寒煙的實力,還是讓所有人為之震驚,同時也不免心生懼意。
難怪了,難怪連邱永成和田文良都毀在他的手中,這樣的實力,太可怕了。
“沐寒煙,勝!”那名導師也愣了好一陣,才回過神來,大聲宣布比試結果。
“不堪一擊。”沐寒煙只看了常烈一眼,便收回視線,輕松的走下台去。
如果換了進龍岩學院之前,面對常烈這樣的對手,她想要獲勝或許還不那麽容易,但是隨著幻龍殿伐脈洗髓,她對天地法則的感悟更深了不少,這幾天待在書房,靠著師父留下的那些功法劍技,還有畢生心得,她對於劍道的理解也有不少進步,九天星落劍的威力成倍提升,哪是常烈可以抵擋的。
直到沐寒煙走下比試台,四周才響起一片歡呼之聲。沐寒煙紈絝也罷,張狂也罷,怎麽說擊敗的也是北齊國的人,算是為國立威,所以還是贏來了所有人的敬意。
“恭喜大人,再次旗開得勝。”花月幾人迎上前來,也是一臉的笑意,雖然先前常烈的皇者之劍也令他們大吃一驚,不過對於沐寒煙,他們還是有著絕對的信心。
“恭喜了。”和花月幾人不同,凌寶寶口裡說著恭喜,神情卻有些悶悶不樂。
“怎麽了?”沐寒煙疑惑的看著凌寶寶。
“唉,你現在名頭太響,都沒人賭你輸,我想撿錢都沒地方撿啊。”凌寶寶苦著臉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