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賦神通!”沐寒煙這才反應過來,想必這兩人的天賦神通就跟陣法有關,否則絕不可能以劍師三階的實力打出如此匪夷所思卻又精妙絕倫的手決,更不可能引起天地律動。
“這應該就是神之守護的陣法神通了,該不會出什麽意外吧?”韓玉堂身後那名跟班擔心的說道。
“神之守護的陣法神通再厲害又怎麽樣,他們又不是真正的神之守護,只不過覺醒了一點稀薄的血脈罷了,想破我的千幻降魔陣,沒那麽容易。”韓玉堂卻是一臉的自負,倒背著雙手裝出一副老氣橫秋的樣子傲然說道。
話音剛落,就見冷慶雲和羅力夫兩人輕喝一聲,同時打出最後一道後決。
聖劍峰前寬達百余丈的山谷空地上,隱約浮現出一座龐大的陣法虛影,陣法特有的氣機波動也撲面而來。兩道璀璨的光芒從冷慶雲和羅力夫手中直射而出,如同兩柄五彩長劍朝著陣法中央劈去,顯是要強行破開陣法。
所有人的心都提了起來,不管莊平安和桑青河先前有怎樣的矛盾衝突,但是面對外侮的時候,他們終究是一個團體,一榮俱榮,一損俱損。
“轟!”巨響聲中,兩道五彩劍芒斬在陣法之中,傳出一聲如雷轟響。
可是,那陣法卻是紋絲不動,一道無形的衝擊波猛的反彈而回,冷慶雲與羅力夫悶哼一聲,象被巨石巨中一般飛了起來。
兩名實力剛剛達到大劍師初期的同伴飛身而起接住他們,卻也被震得倒飛而出。
“噗”才一落地,四人就同時吐出一口鮮血,臉色也變得一片蒼白。
“哈哈哈哈,我還以為神之守護的後裔到底有多厲害呢,原來全是膿包啊,就這點微末道行,居然也想破我的千幻降魔陣,不自量力!”韓玉堂再次放聲狂笑。
冷慶雲和羅力夫則是一臉的羞慚,雖說他們已經血脈覺醒,也領悟出了天賦神通,但為時尚短,還沒能完全悟透其中玄機,而且又受到本身實力的限制,無法完全發揮出其中的玄奧,面對這樣的陣法根本無能為力,只能任由對方羞辱。
其他神之守護的後裔則是滿臉怒容,甚至有人拔出了長劍。
“怎麽,破不了我的陣法就想拚命嗎?就算拚命,你們也未必是我的對手。”韓玉堂一邊說,一邊釋放出了自己的氣勢威壓。
大劍師巔峰!而且比尋常的大劍師巔峰還要強出幾分,距離劍聖僅有一步之遙,說是半聖絕不為過。
原本已經拔出長劍的人,又緩緩將長劍收了回去,除了沐寒煙,在場諸人沒有一個人是韓玉堂的對手,動手不過是自取其辱罷了。
“不要衝動不要衝動,我已經說了,我不是來和你們動手的,只是想看看你們到底有多少本事而已。只要你們能破了我的陣法,不但可以上聖劍峰,我還會向你們賠禮道歉。當然,你們就算破不了,我也不會為難你們,你們看,那邊我已經給你們留好道路了。”韓玉堂擺了擺手,壞笑著伸手一指。
山谷一側的小土坡上,留了一個直徑約有一尺的圓洞,跟狗洞一樣。
“你們只要從那裡鑽進去,一樣可以到達聖劍峰,無非就是以後進出麻煩一點罷了。”韓玉堂一本正經的說道。
身後,那些聖廷子弟全都狂笑出聲。
“韓玉堂,你不要欺人太甚!”莊平安和桑青河等人都怒聲喝道。
“我可沒有欺負你們,只是試試你們的實力罷了。原以為你們能讓聖主大人如此看重,必然是有些能耐的,哪料到一試之下這麽不堪,真是太讓人失望了。要不你們去找聖主大人哭訴幾句,以聖主大人的無上修為,伸個手指就能破了我的陣法,你們自然可以通行無阻。”韓玉堂大聲譏笑道。
莊平安和桑青河等人更是氣得全身發抖,韓玉堂不過十七八歲,比他們中的大多數人都還要年輕一點,又並未動手,只是布下一座陣法為難他們而已,破不開陣法,也只能怨他們自己沒本事,如果去找聖主,他當然也會為他們出頭,說不定還會將韓玉堂狠狠訓斥一頓。
可就這好比兩個小孩子打架, 被比自己還小的孩子欺負得沒有還手之力,隻好找對方長輩哭訴,怎麽說都是丟臉的事,他們又哪有臉留在聖廷,哪有臉去北淵北原?
“哼,既然聖廷如此容不下我們,我們走便是了。”一名年輕人氣乎乎的說道。
其他人卻沒有附和,他們看得出來,聖廷並沒有容不下他們,聖主大人還對他們寄予厚望。只是有些年齡相仿的聖廷子弟對他們心生嫉妒罷了,就這麽走了,一樣的顏無光,被人當作笑柄。
可是不走又該怎麽辦,連莊平安和桑青河這兩個大劍師,還有冷慶雲及羅力夫這兩個領悟了陣法神通的同伴面對那千幻降魔陣都束手無策,他們又能有什麽辦法,總不能真的從那個狗洞鑽過去吧。
所有人的目光,都下意識的望向沐寒煙,到這時候,他們不由自主的想起了沐寒煙的種種傳說,也想起了沐寒煙擊敗韋笑天的驚天一劍。也只有她,才可能破開這道陣法,為大家保住臉面吧。
注意到眾人的目光,沐寒煙嘴角浮現一絲不易察覺的微笑。
正愁著沒機會立威呢,就有人送上門來,真是天助我也。
“只要我能破開這道陣法,你便賠禮道歉?”沐寒煙上前兩步,看著韓玉堂說道。
“那也要你有那本事才行。”韓玉堂輕蔑的看了沐寒煙一眼。
以他堪比劍聖的修為,倒也多少看出了沐寒煙的實力。如果換成別人,看到沐寒煙如此年齡就有如此修為,怎麽都會有些驚訝,同時心生忌憚,但是他的年齡與沐寒煙相仿,卻已有半聖修為,倒是完全沒把沐寒煙放在眼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