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兒,你怎麽來了?”黑屠子望著沐寒煙的身後,充滿慈愛的問道。
沐寒煙下意識的回頭一望,下意識的哆嗦了一下。
親生的,絕對是親生的!看到玉兒的第一眼,沐寒煙就肯定了這一點。
只見一個比黑屠子還要膀大腰圓,還要黑出幾分的女子邁著大步飛奔而來,每跑一步,地面就跟著顫抖一下。
“寒煙,這下你應該相信我了吧?”看著這名女子,凌寶寶突然滿是悲涼的問道。
沐寒煙點了點頭,的確,她這下是完全相信凌寶寶的話了,他的口味,絕對不至於重到這種地步。
“爹,不關他的事,都是我自願的。”玉兒望著凌寶寶,含情脈脈,同時也嬌羞無限的說道。
沐寒煙打了個寒顫,雞皮疙瘩灑落一地。
沐寒煙突然在想,凌寶寶之所以急著跑路,恐怕還不止是因為那所謂的祭司神術時靈時不靈的緣故,更是為了逃婚,因為就算成為豐城神殿的祭司,還是逃不過成親的下場,晚逃不如早逃。
“凌寶寶,現在給你兩個選擇,要麽代表我們木家村前往天豐城豐城神殿參加祭司考核,要麽就馬上娶了小玉,還有,大家這一年來在你身上花了這麽多錢財,你也要一一歸還。”黑屠子也懶得跟他多說,直接開出了條件。
“你們還是打死我吧。”見到自己的準未婚妻,凌寶寶終於完全絕望了。
“好,好,你真當我不敢打死你嗎?”黑屠子氣得全身發抖,一把扔掉手中的耙子,掏出一把殺豬刀面目猙獰的說道。
沐寒煙有點頭大了,這些村民都是體格健壯,雖然沒什麽修為,但從先前黑屠子的力量來看,卻堪比劍士兩階三階的修煉者,其他人估計也不會弱到哪兒去。偏偏自己實力被壓製在劍師五階不說,還受了傷,對方若是一擁而上,她別說護住凌寶寶了,可能自身都難保。
“住手!”就在這時,平靜的聲音響起,一名老者緩緩而來。
這名老者身穿葛衣老態龍鍾,一頭白發如雪,臉上滿是皺紋,以沐寒煙的眼力,竟然都看不出他有多大的年紀,隻覺得沒有五百歲至少都有三百歲的高齡。
“老太公,您老人家怎麽來了?”黑屠子趕緊收起殺豬刀,和另外幾名村名一起上前扶住了老者。
“這麽大風,您老人家就別出來了,萬一有個三長兩短,我們該怎麽辦啊。”其他人也是膽顫心驚的說道,連扶著老人的動作都是異常的小心。
家有一老,如有一寶,這名老者顯然就是木家村的一寶了。
“你們鬧出這麽大動靜,老供奉讓我來看看。”老者淡淡的說道。
“什麽,老供奉都知道了,我們打擾老供奉清修,真是罪該萬死。”聽了老者的話,四周眾人都露出惶恐之色,臉上也滿是愧疚。
聽到他們的話,沐寒煙也有些驚訝。顯然,他們所說的這位老供奉地位比眼前的老者還要高出一大截,而這名老者看起來都有幾百歲的高齡了,那他口中的老供奉,又該是多大的歲數?神之大陸的百姓,都能活這麽大歲數嗎?
老者也沒再多說什麽,徑直分開人群來到沐寒煙的跟前。
“老朽木成林,乃是這木家村的上上任族長,敢問這位姑娘如何稱呼。”老者對沐寒煙拱手施禮,客氣的說道。
“晚輩沐寒煙,見過前輩。”沐寒煙的行禮道。
聽眾人說了這麽多,沐寒煙發現神之大陸和聖廷大陸的語言和用詞並沒有太大的差別,
只是聲調有些不同,所以也就漸漸放開了,不再像開始那麽小心謹慎。“沐姑娘不必多禮,我家老供奉請你過去一見。”木成林不敢托大,趕緊回禮說道。
“什麽,老供奉竟然要見她!”聽到他的話,有人下意識的驚呼出聲。
“老供奉都已經快十年沒有出關見客了吧,就連上次凌寶寶這個騙子來的時候,他也只是讓老太公傳了句話而已。”也有人一臉羨慕的說道。好像能見到老供奉,對他們來說就是莫大的榮譽一樣。
“你們別忘了,這位也是祭司大人,也只有她,才有面見老供奉的資格吧。”也有人理所當然的說道。
說到這,沐寒煙才想起自己還沒鬧明白怎麽一不小心就成了祭司的,不過這種時候她也不好多說,要讓別人知道她並不是什麽祭司,只怕那一片鋤頭耙子馬上就要飛到兩人頭上來了。
“老供奉說了,這位沐姑娘乃是他故人之後,千萬莫要冒犯了她,還有,既然凌寶寶是她朋友,就暫且不要為難他,留著好生款待就是。”木成林又接著對眾人說道。
“原來是這樣,先前冒犯之處,還請祭司大人恕罪!”一聽這話,四周眾人望向沐寒煙的目光又是一變,連黑屠子都趕緊向沐寒煙下跪倒歉。
由此,也不難看出這位老供奉在眾人心目中的地位是如何尊崇。
“沐祭司,請吧。”木成林做了個請的手勢,眼中竟也有幾分羨慕之色。
故人之後?沐寒煙疑惑看了木成林一眼。算算時間,她來到神之大陸不過半個時辰多點,可說是兩眼一抹黑,又怎麽可能有什麽前輩故人。
對這位老供奉,沐寒煙有些好奇起來。
“有勞前輩了。”反正也走不掉,走掉了也不知道該何去何從,沐寒煙乾脆跟在了木成林的身後。
而凌寶寶也在眾人的簇擁之下跟在了身後,老供奉隻說暫且不要為難他,可沒說放他走。
走了沒多遠,沐寒煙便來到木家村。
幾百人的村落,自然說不上繁華,但卻也沒有半點破敗之象,一排排民房堅固整潔,糧倉高大巍峨,村子中間甚至還有一個巨大的高台,與演武台有些相似,估計也是用於比試切磋或者祭祀先祖神靈,這些村民的日子,顯然比聖廷大陸許多鄉間百姓富庶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