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能讓段成安偷學會文高仁的藏私的陣法之術,為了替靈玉神殿挽回名聲,他也只能豁出去了。否則一旦讓各殿陣法修複的生意落到花雨神殿的手裡,靈玉神殿就麻煩了。
“三倍。”沐寒煙豎起了三根手指。
“一倍。”歐德川搖頭說道。雖說靈玉神殿並不缺這點錢,但若是表現得太過急切,讓沐寒煙產生懷疑就反倒不妥妥了。
“歐主祭,看樣子你也很怕輸嘛,莫非你心裡早就承認文大師的陣法之術,只是死要面子不肯承認罷了?既然這樣,我們也別賭了,我們走。”沐寒煙譏諷的說道,然後轉過身,帶著凌寶寶和司空清嵐幾人往外走去。
文高仁不急著帶走,還有錢沒收呢。
“三倍就三倍,文高仁的陣法實力我還不清楚吧,只是怕你輸得太慘下不了台罷了,既然你非要堅持,那就如你所願。”被沐寒煙這樣一激,歐德川也不再堅持了。
見歐德川果然上套,沐寒煙的臉上,露出似笑非笑的神色。
四周眾人都是面面相覷,怎麽還真賭上了?
要說起來,上一次雖然也有點賭約的性質,但文高仁能夠節省一半隕金修複陣法,省下的隕金和收取的費用歸他所有也是理所當然的事,而這一次,卻是真賭了。
雖說神之大陸好賭的人也不少,各殿主城也有賭坊的存在,但是祭司注重神念的修煉,心中雜念越少越好,所以好賭的人極少,各殿主祭更是潔身自好從不參與。
歐德川雖然為人陰狠,但在這方面,卻比其各殿主祭還要自律,如今被沐寒煙一激,居然就跟她賭上了。
看看沐寒煙臉上若有若無的笑意,怎麽總覺得她在挖坑等歐德川往下跳呢?這位主祭大人,怎麽也越看越像紈絝子弟呢?
“文大師,那人就再露一手給歐主祭見識見識吧。”沐寒煙對文高仁說道。
反正各殿祭司連同主祭都在場,她不怕歐德川賴帳,字據也不立了。
“是,主祭大人。”文高仁知道這修複陣法的關鍵在沐寒煙身上,與自己的實力其實並無太大有關系,她說怎麽樣就怎麽樣了。
雖說有點沽名釣譽的嫌疑,但是被各殿主祭圍著恭維示好,還是讓他感覺良好,關鍵是能狠狠挫挫段成安的風頭,狠狠出口惡氣。
隨著一道道手決打出,又一座破損的陣法出現在眼前。
“這是一座天運陣法,若是完全修複,需要一百二十八塊隕金。”觀察了一陣,文高仁望向歐德川,沉吟著說道。
在此之前自然要先確定隕金的正常耗費才行。
歐德川看了看段成安,後者沉思片刻,點了點頭。
在場祭司之中不乏陣法大師,實力雖然比不上他和文高仁,但眼光還是有的,所以他也不能睜著眼說瞎話。
再說了,他如果非要少說幾塊,到時候文高仁兩手一攤:我沒那本事,你來!他不就徹底傻眼了。
他還等著偷學文高仁的陣法之術,所圖甚大,倒不想在這種小事上節外生枝。
“那就動手吧。”歐德川得到了段成安肯定的答覆,對文高仁說道。
文高仁拿出六十四塊各類隕金,便開始修複起了陣法,沐寒煙依舊在身後幫忙。她的手心,當然還是時不時的閃現幾道不為外人所見的神秘光暈。
道道華光從那陣法中閃爍而出,隻用了半個時辰,
這座損壞嚴重的天運陣法就修複如新,而隕金,卻隻用了五十一塊,隻比三分之一略多一點,遠遠不到一半。這也難怪,有了剛才的經驗,沐寒煙對混沌天火的運用越來越是得心應手,後面所用的隕金也就越來越少,如果再多演練幾次的話,她完全有把握隻用三分之一的隕金,就完全修複這座陣法。四周,驚呼聲不絕於耳,各殿祭司們的目光,也變得更加的熱切了。修複一座陣法,就能節省近三分之二的隕金,十座該是多少,一百座又該是多少,日積月累下來,省下的隕金該是何等的驚人啊。
“看清楚了嗎?”歐德川黑著臉問段成安道。
他做夢都沒有想到, 文高陣的陣法之術竟然強到了如此地步,如果知道的話,他怎麽都不會與他撕破臉皮,可惜現在想這些已經晚了,如果段成安無法學會文高仁的陣法秘訣,他怕是哭都沒地方哭去。
“明白了,我全明白了,主祭大人你放心,這樣的修複陣法我也能施展。”還好,段成安沒有讓他失望,信心十足的說道。
“文大師的陣法奇術,果真是讓人歎為觀止啊。沐主祭,我看也不用谷家破費了,我想設宴幾位,不知道主祭大人肯不肯賞這個臉?”褚風雲感慨連連,率先和沐寒煙套起了近乎。
“是啊是啊,要不這樣,今天就由我霞峰神殿和豐城神殿一起,宴請沐主祭和文大師,以及諸位花雨神殿的朋友,還請沐主祭賞個臉。”馬景天緊接著說道。
“馬景天你要不要臉,要請客你自己去請,今天是我豐城神殿宴請沐主祭和文大師,關你霞峰神殿屁事,我豐城神殿窮得連頓酒席都請不起了嗎?”褚陽和破口大罵。
“褚陽和,怎麽說我們也是朋友一場,當年還一起前往生命神殿修習,還有幾分同門之誼,你不會連這點面子都不給吧?”馬景天一揮袍袖,不悅的說道。
“朋友歸朋友,交情歸交情,不能混為一談。我和沐主祭還有正事要談,你要請客下一次。”褚陽和毫不客氣的說道。
“兩位不要莫要傷了和氣,莫要傷了和氣啊。”范成禮擠在兩人中間,當起了和事老。
“不是我想傷和氣,是這老匹夫太不要臉。”褚陽和吹胡子瞪眼睛的說道。
“你說什麽?”馬景天臉色一沉,挽起袖子便準備動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