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天來,沐寒煙除了修煉,自己也四處明查暗訪,同樣也是毫無收獲。
嘴裡安慰著高威虎不要著急,沐寒煙自己心裡其實是挺著急的。她現在還只是九階神心祭司巔峰,突破瓶頸就已變得如此艱難,就算僥幸突破了,實力提升也會變得更加艱難,天知道要什麽時候才能晉升神魂祭司。
唯一值得慶幸的是,就像她猜測的那樣,關修瑾等人在看到她的真實實力之後,對她心存忌憚,倒是再也沒有找過她的麻煩。
“嗯。”高威虎點了點頭,皺起的眉頭卻並未因為沐寒煙的安慰而舒展開來。
“對了,你的實力怎麽樣了?”沐寒煙不想讓他一直這樣自責下去,於是轉移話題問道。
“實力沒有太大的提升,倒是神術又有些參悟。”提到這事,高威虎的眉頭總算是舒展了一點,回答道。
“哦?”沐寒煙好奇的看著他。
“上次見大哥,嗯就是高威龍施展的那道石破天驚天雷九破,我受了些啟發,也琢磨了一下,神術之威大有提升。”高威虎說道。
“那就好。”沐寒煙欣慰的說道。
其實高威虎的腦子本就不笨,以前只是因為不願意和高威龍徹底絕裂,才自暴自棄,躲到天陽城渾吃等死,如果終於有了抗爭的勇氣與決心,實力提升可謂一日千裡,如果繼續努力下去,終有一日會超過高威龍。
“大人你繼續修煉,我出去走走。”聊了會修煉的事,高威虎又起身說道。
“一起去吧。”沐寒煙知道他是去打聽乾坤生死印的下落,不好意思看他一個人辛苦奔波,也起身朝外走去。
不多時,兩人便來到市集之上。
生命神殿人口眾多,常駐祭司便多達上萬人,市集自然也是規模龐大,佔地之廣闊絕不亞於昔日的花雨城。出售的藥草隕金丹藥法器也是琳琅滿目,應有盡有,遠非下位神殿主城的市集可比。
因為生命之城的百姓大多出身不凡,很多人的先祖都曾輝煌一時,所以家中也大多有些鎮宅之寶,家道中落時便會拿出變賣,所以這市集上出售的不少靈丹寶物,就連沐寒煙看了都暗暗心動。
不過沐寒煙來市集的目的可不是這個,一邊走馬觀花的看著攤販們出售的各式奇珍異寶,兩一邊仔細聽著四周商販談天說地,偶爾也會挑選些合適的丹藥法器,借著這個機會隱晦的打聽一下乾坤生死印的消息。
可惜,和以前一一樣,逛了老半天,兩人還是沒有得到一點消息。
突然,幾名神殿護衛抬著一名年輕祭司,擠開人群,飛速的朝生命神殿跑去。
沐寒煙隨意望了一眼,只見那名年輕人衣衫襤褸,露出身上一道道血肉模糊的傷痕,臉上也滿是血汙,看樣子傷得不輕,連容都毀了。
就在沐寒煙望向那名年輕祭司的同時,他也恰好扭頭望來,看見沐寒煙神情一呆,露出驚恐和仇恨的目光,然後飛快的扭過頭去。
沐寒煙也是微微一怔,雖然那人滿臉血汙,匆匆一瞥之下沒認出來是誰,但那驚恐而仇恨的目光卻是盡收眼底。
這是什麽人,莫非跟我有仇?沐寒煙暗暗想道。
“怎麽了,主祭大人,你認得那人?”注意到沐寒煙的目光,高威虎也扭頭望去,那幾名神殿護衛卻已帶著重傷的年輕祭司擠進人群,所以也沒看清楚是誰。
“沒看清楚,不管他。”沐寒煙無所謂的說道。
反正從來到神之大陸開始,她得罪的人就多了去了,恨她入骨的也多了去了,
她哪有功夫在他們身上浪費精神。轉過身,沐寒煙便帶著高威虎,繼續朝市集裡面走去。
就在他們想方設法尋找乾坤生死印的同時,關修瑾也身處水深火熱之中。
“主祭大人,這都兩個月了,怎麽還沒找到那批五彩魂珠,你拖得起,我們可拖不起了啊。”主祭大殿,楊文生和邱永成兩人堵在門口,一臉不悅的對關修瑾說道。
“兩位大人,我不是前幾天才給過你們五彩魂珠嗎?”關修瑾陪著笑臉說道。
從黑木獄的狩獵試煉到現在,他就再沒有領取過俸祿,為了應付這兩個老家夥,他連家底都快掏空了,可就算這樣,也無法補齊這些年欠下楊邱二人的修煉資源。
偏偏這兩個老家夥還不知趣,隔三岔五的就堵在門口,也不哭也不鬧,就是死賴著不走,現在關修瑾只要一見到他們就頭大如鬥,哭的心都有了。
而且還不能發火,就算被罵得狗血淋頭,還得乾陪笑臉。
“那一點怎麽夠用,你以為衝擊神魂祭司是那麽容易的事?”邱永成翻了翻白眼說道。
關修瑾又有罵人的衝動了,這些年來你們從生命神殿領走的五彩魂珠還少了嗎,以前一出關就是上千枚上千枚的往兜裡揣,不也沒見你們晉升神魂祭司?
說到底,還是資質不夠,真要有那資質的話,憑著他前幾天給的那些五彩魂珠早就足夠了。
不過這話不能說,誰讓他現在理虧呢?
“兩位大人再寬限幾日,我再想想辦法。”關修瑾只能硬擠出一臉的笑容,低頭哈腰的對兩人說道。擠啊擠啊的,擠得臉都快僵了。
“唉,算了,看你也挺可憐的,那就再給你幾天的時間,若是再拿不出來,就別怪我們不留情面了。”楊文生搖了搖頭,終於放了關修瑾一馬。
不過臨走之時又嘀咕了一句:“生命神殿傳承了近百萬年之久,什麽時候窘迫成這樣過,真不知道這個主祭是怎麽當的,廢物!”
“遇上這樣的主祭,我們也是倒了八輩子霉了。”邱永成也跟著嘀咕了一句。
兩人的聲音不大,卻如一記響亮的耳光打在安修瑾的臉上,羞得老臉通紅。但是他也沒敢發作,現在消息還沒有傳揚出去,只是這兩個老家夥對他不滿,若是事情鬧大了走漏了風聲,生命神殿必定人心大亂,怕是唾沫星子都能淹死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