邱供奉點了點頭。
“哼,居然敢挖我莫家的牆角,今天不讓你們聲名掃地,我就不姓莫。”莫彥鴻狠狠的說道。
以沐寒煙此時的強大六識,自然聽到他低聲的咒罵,順著邱供奉的目光看去,便注意到人群中間的一名中年男子,嘴角也露出一絲冷笑。
“車會長,聽說今日的拍賣會也可以幫忙鑒定奇珍異寶,正巧我有一枚太一劍元丹,想請貴商會代為拍賣,不知意下如何?”那名中年男子站起身來,對車昊施禮說道。
“南煙商會今日開張大喜,廣迎四方賓客,自是義不容辭。”車昊毫不猶豫的說道。風聲都放出去了,自然沒有拒絕的道理,而且剛才的拍賣會大獲成功,他還想著再接再勵將商會名頭打得更響亮一點呢。
沐寒煙輕輕冷哼了聲,別人看不出蹊蹺,她卻是看出來了,這人分明就是莫彥鴻一夥的,所謂鑒寶拍賣,無非就是想讓南煙商會難堪罷了,他口中所說的太一劍元丹,也多半是假貨。
她也沒怪車昊,這事本來就是沐南做主,他只是個管事的,只能聽命行事,再說南煙商會從最初的南木拍賣場開始,就另辟奚徑得罪了不少人,有人找麻煩是意料之中的事,若是畏狼畏虎處處回避,還不如早點關門大吉算了。
沐寒煙也沒說話,她也想看看,這季大師到底有多少能耐。
“那就有勞車會長了。”中年男子拿出一個錦盒,送到台上。
“季大師,有勞了。”車昊將裝著丹藥的錦盒放到季高賢的面前。
不得不承認,神棍的臉皮還真不是一般的厚,越是有名的神棍,臉皮也就越厚。
昨天才被沐寒煙砸了招牌,此時的季高賢臉上卻看不到半點頹廢之意,神情清冷而不失傲意,很有點小隱隱於野大隱於世的大隱之風。
畢竟成名多年,昨天的事看起來對季高賢的名聲影響也不是很大,望著台上的季高賢,下方不少人都露出敬仰之意。
季高賢衣袖一拂,便打開了錦盒,一個幾近透明的玉瓶出現在眾人眼中,瓶中丹藥珠圓玉潤,散發出晶瑩之色,宛如玉石雕琢而成。透明星球歷險記
季高賢接著又打開瓶蓋,深深吸了一口,而後久久沉吟不語。
“好丹,果然是好丹,此乃一枚上等太一劍元丹,難得,難得啊。”在眾人注視之中,季高賢猛的睜開眼睛,讚不絕口的說道。
“還真是太一劍元丹啊。”
“真沒有想到,居然會在這麽個小商會見到如此奇丹。”
“該不會是假的吧?”
“怎麽可能是假的,季大師的名頭你還不知道嗎,他說了是真的那就一定是真的。”
“再說了,是真是假一試便知,我想南煙商會才開張,總不至於砸了自己招牌吧。”
聽了季高賢的話,下方一陣喧嘩,不少人臉上都露出激動之色。
要說起來,太一劍元丹的丹力並不是很強,但是丹力極為凝聚,對於劍師之下的劍士衝擊瓶頸極有好處。
對劍士來說,晉升突破最重要的便是契機,不少人陷於瓶頸數年無法晉級,就是因為找不到突破的契機。而找到了突破的契機,若是不能一次衝突瓶頸的話,就只能再等一下次了。
當然,對沐家這樣的世家子弟來說,這可能不算太大的麻煩,畢竟功法精妙,突破瓶頸的難度比旁人小了許多。但除了京城八大世家,其他世家豪門哪有天心功法那樣的修煉功法,大多數功法一般,就算家財萬貫,想要突破瓶頸也不是那麽容易的事。
尤其是那種本身資質就不怎麽樣的世家之後,不知道要多久才能找到一次突破的契機,輕易浪費很可能抱撼終身,對他們而言,這太一劍元丹簡直就是救命稻草。
只不過太一劍元丹煉製不易,需要的人又太多,所以平日裡極少見到。今天好不容易遇上一枚,那些實力不高錢卻不少的世家子弟一個個都象打了雞血一樣,激動得臉色潮紅。
看到那些年輕劍士們激動的面龐,再看看季高賢那一臉陶醉的模樣,沐寒煙差點破口大罵:狗屁的京師神算,狗屁的鑒寶師,居然連這點眼力都沒有。不朽法神
也幸虧她在場,要不然南煙商會被這老神棍坑死了都不知道為什麽。萬一這枚所謂的太一劍元丹經過南煙商會的鑒定拍賣出去,而後又被證明是假的話,好不容易打響的名頭馬上一落千丈,連翻身都沒有機會了。
沐寒煙本來想開口駁斥季大師,可是轉念一想,他話都已經說出口了,自己再反駁的話,固然能打他打擊得體無完膚,可是南煙商會的招牌不也一起被砸掉了嗎?
望了望對面一臉得意的莫彥鴻,沐寒煙恨得直咬牙。
見季高賢鑒定無誤,車昊與那名中年男子商議了一下,便開始拍賣。
“這枚太一劍元丹起拍價十萬,每次加價不得低於一萬,現在便開始吧。”車昊清了清嗓子,朗聲說道。
太一劍元丹雖說是有價無市,但畢竟品階不高,隻對劍師之下的劍士有效,而且修為越高效果越差,所以價格也不會太高。
“十五萬。”
“二十萬。”
“二十五萬”
“三十萬。 ”
“四十萬。”
……
車昊顯然估了京城世家子弟的財力,話聲一落,下面那些年輕的劍士就紛紛加價,一個個臉紅脖子粗的,都擺出了志在必得的架勢。
沐寒煙心微微一沉,通常說來,一枚太一劍元丹頂多也不過價值三四十萬罷了,但照這樣下去,那些年輕劍士爭紅了臉,鬥起氣來誰知道最後會拍出什麽樣的天價。雖說價格越高,南煙商會得利越多,但等到真相大白,名譽損失也就更大。
眼角余光掃去,莫彥鴻臉的笑容更加燦爛了。
“兩百萬!”沐寒煙再不猶豫,站起身高喊了一聲,同時悄悄釋放出一點劍師威壓。
那些爭相競價,跟打了雞血一樣爭得臉紅脖子粗的年輕劍士隻覺耳中如雷炸響,頓時冷靜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