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責罰的事,還是以後再說吧,先找到令牌再說吧。”太上長老倒是很想重罰三長老一頓,但是想到沐承宣,又將這個念頭強壓了下來。
自己常年閉關,如果罰了三長老的話,誰來給自己的寶貝徒弟撐腰,到時候拿什麽去跟沐寒煙鬥。
“搜得怎麽樣了?”三長老悄聲問一名護衛首領道。
他也知道,現在的當務之急是先找到太上長老令,拖得越久,對自己的威望打擊也就越大。
“已經搜了十幾家了。”護衛首領一直關注著外面的動靜,回答道。
“十幾家。”三長老皺了皺眉頭。
現在才知道,家大業大也未必是好事,宗家子弟太多,這樣一家一家的搜下去,怕是要好幾天才能搜完,雖然未必要到最後才有結果,可是這樣下去也不是辦法啊。
“罷了,還是我來吧。”太上長老搖了搖頭說道。
他也知道,時間拖得越久,對三長老的威望打擊也就越大,而且夜長夢多,拖下去萬一再生出什麽枝節就更是不妙了。
“太上長老,您是準備……不行啊,萬萬不可啊太上長老。”三長老微微一驚,連聲說道。
“你不必說了,夜長夢多,還是先找到令牌再說。”太上長老擺了擺手,咬破舌尖,猛的噴出一口血霧,同時手中打出手決。
那血霧飄散於空中,竟是凝而不散。
太上長老手決不停,又噴出一口血霧,然後,又是一口,又是一口……
片刻間的功夫,太上長老就已經面如金紙,一臉憔悴,連那神光奕奕的目光都變得黯淡無神。
不過,那半空中的血霧卻在他的手決之下凝聚成一道紅色的符紋光影,其中透出一片晶瑩之色,竟有了幾分神器才有的靈動韻律。
誓血魂祭!太上長老施展的,算是聖廷大陸的一道禁術,不過這道禁術沒什麽威力,唯的用處,便是大幅提升神念。無限斬殺
那太上長老令畢竟不是神器,就算太上長老以血為契互有感應,也是極其有限的,他只能確定令牌還在沐府,但具體在何處,卻是感應不到了。
唯有以誓血魂祭大幅提升神念,他才能感應到令牌的具體所在。
不過,既然這誓血魂祭被稱為禁術,也是有原因的。一旦施展此術,就會損耗壽元,一口血霧噴出,數月的壽元也就沒有了,太上長老剛才足足噴出十來口血霧,也就意味著少了五六年的壽命。
“都怨封塵無能,害得太上長老折損壽元,晚輩萬死難辭其咎啊……”三長老看著太上長老那慘淡的面容,嚎啕大哭。
“我今天做這些,都是為了沐家,你也不必太過自責,以後小心便是。”太上長老看老淚縱橫,哭得是肝腸寸斷,心頭總算有點欣慰,安慰著說道。
“封塵謹記太上長老教誨,絕不敢再有半點馬虎。”三長老一邊磕頭,一邊說道。
“好了,起來吧。”太上長老擺了擺手說道。
“太上長老,令牌可有了下落?”看到三長老那張滿是淚水滿是自責又滿是諂媚的臉,沐北辰陣陣肉麻,開口問道。
“找到了,你們隨我來。”太上長老沒有多說什麽,直接朝外走去。剛才損耗太大,腳步明顯有些虛浮。
護衛首領連忙上前攙扶,卻被三長老用力一把推開,急哄哄的親自攙住了太上長老的胳膊。
看到他那搖尾乞憐的諂媚模樣,別說沐北辰了,就連那名護衛首領眼中都露出鄙夷之色。
很快,太上長老就帶著沐北辰,三長老,和一眾護衛朝沐寒煙的小院走去。
那五六年的壽元沒有白費,他還真的感應到了那枚令牌的所在。
“那是何人的院子?”太上長老指了指不遠處沐寒煙的院落,問道。
沐北辰眉頭微微一皺:怎麽找到這裡來了,難道這事跟寒煙有關,這怎麽可能?西遊之曠世妖僧
三長老也是微微一怔,看了看沐北辰,見他沒說話,便主動答道:“那是家主大人長孫,沐寒煙的住處。”
沐寒煙!太上長老也沒有想到,這竟然就是沐寒煙的住處。
“太上長老,令牌難道就在這裡?”三長老已經猜到了什麽,但又不敢確定,開口問道。
“傳令下去,其他各家各房都不用搜了,都跟我過來吧。”太上長老沒有直說,但話中之意卻是太明顯不過了。
此時的太上長老,雖然一臉寒霜,心中卻是有些莫名的欣喜:沒想到啊,真是沒想到啊,竟然會是沐寒煙。
原本他還在擔心,就算找到了令牌,三長老馬虎大意遺失家族至寶,也一樣聲望大跌,再無與沐北辰抗衡的資格。
哪料到,事情峰回路轉,竟然就找到了沐寒煙的頭上。縱容兒孫,管教不嚴,沐北辰這次可是被他的寶貝孫子害苦了。
就算自己一句話不說,他也不好意思再坐在家主的位置上了吧?等到三長老取而代之,以後的事情哪還需要自己操心。
此時的太上長老, 隻想狂笑幾聲,就連剛才折損幾年壽元的事都覺得無所謂了。
“是,太上長老。”三長老一臉喜色的說道。
原來是沐寒煙,這下總算是沒他的事了啊。如果是別人的話,他馬虎大意丟失太上長老令依舊難辭其咎,可偏偏就是沐北辰的寶貝孫子,到時候當著全部族人的面人贓俱獲,唾沫星子都把沐北辰淹死了,誰還敢來指責於他!
很快,所有宗家嫡子弟便奉命趕過來。
開始聽說各家各房都不用再搜,他們還以為是找到了太上長老令,可是來了這裡,才知道不是那麽回事。
望著不遠處那間幽靜的小院,再看看太上長老和三長老臉上的冷笑,所有人都意識到了什麽,望向沐北辰的目光也微微一變。
沐北辰面色低沉,一語不發。
太上長老如此大張旗鼓,他當然知道是什麽原因,如果沒有十足的把握,太上長老絕不會這麽做。